龚俊那长达七年的“白月光”风波,在龚总一番坦诚且坚定的告白与承诺下,总算是有惊无险地过去了。张哲瀚那颗悬在半空、酸涩难言的心,被龚俊那句“你是我想要共度余生的、唯一的爱人”妥帖地安抚下来,重新落回了实处。家里冰冻了几天的气氛迅速回暖,甚至比之前更加黏糊,颇有些小别胜新婚的意味。
张哲瀚自己也觉得前段时间有点小题大做,钻了牛角尖,心里对龚俊不免存了几分愧疚和讨好,连着几天都乖顺得不像话,让往东绝不往西,让吃饭绝不喝粥,连嘟嘟都察觉到了,偷偷问龚俊:“爸爸,妈妈最近怎么这么听话呀?是不是你给妈妈吃糖了?”
龚俊对此自然是受用无比,但眼底深处,偶尔会掠过一丝难以捕捉的、混合着了然与微妙不悦的光芒。他了解张哲瀚,这小家伙只有在自觉理亏或者心虚的时候,才会表现出这种异乎寻常的“乖巧”。
果然,没过多久,一个偶然的机会,这点“心虚”的根源,便被龚俊不动声色地摸清楚了。
那是一个行业内的慈善晚宴,龚俊携张哲瀚一同出席。两人如今已是圈内有名的恩爱夫夫,一举一动都备受关注。宴会上觥筹交错,难免遇到一些旧识。
正当龚俊与一位合作方寒暄时,一个穿着时尚、气质略显跳脱的年轻男人端着酒杯走了过来,目光直接落在张哲瀚身上,带着惊喜和熟稔:“哲瀚?真的是你?好久不见!”
张哲瀚闻声转头,脸上闪过一丝茫然,随即像是从记忆深处翻出了什么,也露出了笑容:“啊!李晟?是你啊!好久不见,差点没认出来!”
被称为李晟的男人哈哈一笑,语气亲昵:“你这家伙,毕业就没消息了,同学会也从不参加,真是够可以的!怎么样,现在在哪儿高就呢?这位是……”他的目光转向龚俊,带着打量。
龚俊面色平静,目光淡淡地扫过李晟,自然地伸出手揽住张哲瀚的腰,代为回答:“龚俊,瀚瀚的先生。”
“哦——龚总!久仰大名!”李晟立刻换上恭敬的表情,与龚俊握手,但眼神还是忍不住往张哲瀚那边飘,带着点男人之间心照不宣的调侃,“哲瀚,可以啊你!当年在学校里就是风云人物,没想到最后嫁得这么好!”
张哲瀚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打着哈哈:“什么风云人物,你别瞎说……”
李晟却像是打开了话匣子,对着龚俊半是恭维半是回忆地说:“龚总您不知道,哲瀚当年在我们学校可是校草级的人物,追他的人能从教学楼排到宿舍楼!我们那会儿还打赌,谁能把我们这位眼高于顶的小张公子拿下,结果这家伙,谈恋爱跟集邮似的,没一个长久的,可伤了不少人的心呢……”
他话音未落,张哲瀚的脸色就微微变了,赶紧在桌下偷偷拽了拽龚俊的衣角,脸上堆起尴尬的笑容打断他:“陈年旧事提它干嘛!都是小时候不懂事,瞎胡闹的……”
龚俊面上依旧维持着得体的微笑,甚至对李晟点了点头,语气听不出喜怒:“年轻人,难免。”
只有紧挨着他的张哲瀚,能感受到那只揽在自己腰间的手,几不可查地收紧了一瞬,力道有些重。
李晟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话多了,讪讪地又聊了两句,便借口去找别人,溜走了。
剩下的时间,张哲瀚明显有些心神不宁,偷偷观察龚俊的脸色,却发现对方一如既往的沉稳,甚至比平时更加温和,与周围的人谈笑风生,仿佛刚才那段小插曲从未发生过。
可越是这样,张哲瀚心里就越是不安。龚俊的冷静,有时候比发脾气更让人害怕。
回家的车上,气氛有些沉默。张哲瀚绞着手指,几次想开口解释,却又不知从何说起。难道要跟龚俊说,自己大学时确实谈过几次恋爱,但都像过家家一样,牵牵手看看电影就结束了,最出格也不过是躲在宿舍楼后角落里蜻蜓点水般的亲吻,连他自己都快忘了那些人的长相和名字了?
这跟龚俊那段持续七年、想必是深刻投入的感情比起来,简直幼稚得像小孩子玩泥巴,他之前居然还为了那“七年”要死要活,现在想想都觉得自己可笑又丢人。
“那个……李晟他胡说八道的,你别听他瞎扯。”最终,张哲瀚还是憋出了一句干巴巴的解释。
龚俊正看着窗外的流光溢彩,闻言转过头,昏暗的车厢内,他的侧脸轮廓深邃,眼神在阴影中看不分明,只淡淡地“嗯”了一声。
就这简单的一个音节,让张哲瀚的心又提了起来。
到家后,龚俊依旧没什么异常,甚至比平时更体贴。他先去儿童房看了看熟睡的嘟嘟,然后催促张哲瀚去洗澡休息。
张哲瀚怀着忐忑的心情,磨磨蹭蹭地洗了澡出来,发现龚俊已经靠在主卧的床头,手里拿着一份平板电脑,似乎在看资料。暖黄的灯光勾勒出他冷峻而专注的侧脸,平静得让张哲瀚几乎以为是自己想多了。
他掀开被子一角,小心翼翼地躺了上去,尽量不碰到龚俊,嘴里还在试图找补:“其实……大学那些都不算真的谈恋爱,就是……就是觉得好玩,处了几天发现没意思就分了,真的……”
龚俊的目光从平板上移开,缓缓转向他,那双深邃的眼眸在灯光下,像是蕴藏着旋涡的深海,平静,却暗流涌动。
“哦?”他放下平板,声音低沉,听不出情绪,“不算真的谈恋爱?那怎么才算?像我和周斯彦那样,在一起七年,才算真的?”
张哲瀚被他这话噎得一愣,顿时急了:“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我那些都太儿戏了,跟你比不了……”
“比不了?”龚俊微微挑眉,身体朝他的方向倾近了些,带来一股无形的压迫感,“所以,龚太太的意思是,因为我‘经验丰富’,所以比较有发言权?”
“我……我不是……”张哲瀚被他绕进去了,急得脸都红了,感觉自己越描越黑。
看着他这副慌乱又委屈的小模样,龚俊眼底那丝隐藏的暗流终于涌动起来。他伸出手,指尖轻轻拂过张哲瀚刚沐浴后泛着粉红、温热细腻的脸颊,动作带着一种审视的意味。
“牵过手?”龚俊的声音压得更低,像大提琴的弦音,敲在人心上。
张哲瀚身体一僵,眼神闪烁,不敢看他,细微地点了点头。
“接过吻?”龚俊的指尖下滑,若有似无地擦过他的唇瓣。
张哲瀚的脸瞬间爆红,连耳朵尖都染上了绯色,声音细若蚊蚋:“……就……就几次……很轻的……”
“哦?很轻的?”龚俊重复着这几个字,语气里听不出是信了还是没信。他的目光如同实质,一寸寸地扫过张哲瀚裸露在睡衣外的脖颈、锁骨,仿佛在审视一件失而复得、却曾被他人染指的珍宝。
张哲瀚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又羞又窘,还有一种莫名的、被侵犯了领地的心虚感,忍不住小声抗议:“那……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谁还没点过去啊……而且跟你比根本不算什么……”
“跟我比?”龚俊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话,低低地笑了一声,那笑声里却没什么温度,“张哲瀚,你是不是忘了,当初是谁为了一个‘七年’的过去,哭得肝肠寸断,差点把我定性成负心汉的?”
张哲瀚顿时语塞,自知理亏,瘪了瘪嘴,不说话了。
看着他这副自知理亏又试图蒙混过关的样子,龚俊心中那点从晚宴上就积压下的、混合着不悦和某种强烈占有欲的情绪,终于不再掩饰。
他不再给张哲瀚辩解的机会,俯身,吻住了那张还想喋喋不休的唇。
张哲瀚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势弄得措手不及,呜咽了一声,想要推开,手腕却被龚俊轻而易举地扣住,按在了头顶。力量的悬殊让他瞬间失去了反抗的能力,只能被动地承受着这个带着侵略性的吻。
一吻结束,两人都有些气息不稳。
“现在知道怕了?”龚俊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带着一丝危险的意味,“跟别人‘轻轻’接吻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后果?”
“我没有……那都是……”张哲瀚想解释,却被龚俊再次封住了唇。
这一次,不再是仅仅停留在唇齿之间。龚俊的手探入他柔软的睡袍,带着薄茧的指腹抚过他光滑的肌肤,所到之处,激起一阵阵战栗。
张哲瀚能清晰地感受到龚俊身上散发出的、那种近乎失控的占有欲和……怒气?他有些害怕,又有些莫名的悸动。他知道,龚俊这是在用他的方式“算账”,为那些他早已遗忘的、微不足道的“过去”。
“龚俊……你……你轻点……”他带着哭腔哀求,声音破碎。
“轻点?”龚俊在他耳边低语,湿热的气息喷洒在敏感的耳廓,“当初和别人‘轻轻’的时候,怎么没让他们轻点?”
这根本就是胡搅蛮缠!张哲瀚又气又委屈,可他此刻被龚俊牢牢禁锢在方寸之间,所有的挣扎都像是投入大海的石子,掀不起任何波澜,反而更像是欲拒还迎的催化剂。
龚俊似乎打定了主意要给他一个“教训”,动作带着前所未有的强势和不容抗拒。他熟悉张哲瀚身上的每一处敏感点,此刻却像是故意折磨他一般,时而温柔撩拨,时而强势占有,逼得张哲瀚溃不成军,只能攀附着他,像暴风雨中无助的小舟,随着他的节奏起伏沉沦。
眼泪不受控制地滑落,分不清是因为身体承受的冲击,还是心底那点委屈和害怕。他断断续续地求饶,叫着龚俊的名字,说着“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只有你”之类的话。
这一夜,主卧里的动静持续了很久。张哲瀚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受到,平日里那个冷静自持、对他百般纵容的龚俊,在褪去那层理性的外壳后,骨子里藏着怎样霸道和不容置疑的占有欲。
他像是一头被侵占了领地的雄狮,用最原始、最直接的方式,宣告着自己的主权,覆盖掉所有可能存在的、微不足道的旧痕迹。
到最后,张哲瀚几乎是昏睡过去的。意识模糊前,他只记得龚俊紧紧抱着他,在他耳边用沙哑到极致的嗓音,一遍遍地说:“你是我的……张哲瀚,从头到脚,从里到外,都只能是我的……”
翌日,张哲瀚是在浑身如同被拆开重组过的酸痛中醒来的。
阳光已经透过窗帘缝隙,明晃晃地昭示着时间不早。他动了动手指,都觉得费力无比,喉咙干得冒火,声音估计都哑了。
身旁的位置已经空了,但残留的体温和那股熟悉的、带着情欲过后慵懒气息的冷冽香味,证明昨晚的一切并非噩梦。
张哲瀚挣扎着想坐起来,却因为腰腿的酸软而倒抽一口冷气,又跌回了柔软的枕头里。他在心里把龚俊翻来覆去骂了好几遍,这个禽兽!混蛋!明明是他自己有长达七年的“刻骨铭心”,自己不过是有几段幼稚园级别的“黑历史”,居然就被这样“严刑拷打”!还有没有天理了!
就在这时,卧室门被轻轻推开。罪魁祸首龚俊端着托盘走了进来。他已经换上了熨帖的衬衫西裤,头发一丝不苟,神情是一贯的冷静沉稳,仿佛昨晚那个失控的、如同猛兽般的男人只是张哲瀚的幻觉。
看到张哲瀚醒了,龚俊走到床边,将托盘放在床头柜上。上面是一杯温水和一碗看起来就很滋补的汤羹。
“醒了?”龚俊的声音恢复了平时的低沉平稳,他伸手探了探张哲瀚的额头,“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张哲瀚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想骂人,但嗓子干哑,只能发出一点气音。他指了指自己的喉咙,又愤愤地扭过头,用后脑勺对着龚俊,表达自己的不满。
龚俊看着他这副赌气的样子,眼底闪过一丝几不可查的笑意。他扶着他坐起来,在他身后垫好柔软的靠枕,然后拿起水杯,递到他唇边。
张哲瀚也确实渴得厉害,就着他的手,小口小口地喝着温水。温热的液体滑过干痛的喉咙,带来一丝舒缓。
“先喝点水,再把汤喝了。”龚俊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温柔,“我让阿姨炖的,补补身子。”
张哲瀚喝完了水,感觉嗓子舒服了些,这才哑着声音控诉:“龚俊!你……你太过分了!”
“嗯?”龚俊挑眉,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我哪里过分了?”
“你……你昨晚……”张哲瀚想起昨晚的“惨状”,脸颊又不受控制地烧了起来,又羞又气,“你明明就是借题发挥!公报私仇!”
“借题发挥?”龚俊拿起汤碗,用勺子轻轻搅动着,语气平淡,“我只是在行使作为丈夫的合法权利,并且,顺便让龚太太更清晰地认识到,谁才是你现在以及未来唯一的男人。免得你……贵人多忘事。”
“你!”张哲瀚被他这颠倒黑白、理直气壮的说辞气得差点背过气,指着他的手都在抖,“你强词夺理!我那点事儿能跟你比吗?你那是七年!七年!我那些加起来都不到一年!”
“所以呢?”龚俊舀起一勺汤,吹了吹,递到他嘴边,目光沉静地看着他,“时间长或短,并不能改变性质。重要的是,我现在很不高兴,听到我的太太,曾经和别人有过哪怕一丝一毫的牵扯。”
他的语气依旧平静,但那双深邃的眼睛里,却清晰地传递出一种不容置疑的独占欲。
张哲瀚看着他,忽然就……没那么气了。
他好像有点明白了。龚俊这反常的、近乎失控的占有欲,并非真的在意他那几段幼稚的过去,而是在用这种方式,回应他之前因为“七年”而产生的不安和恐慌。
他在用行动告诉他:你看,我也会吃醋,我也会介意,哪怕是你那些微不足道的过去。因为你对我来说,重要到无法容忍任何形式的“分享”,哪怕是存在于记忆里的、早已风干的一点尘埃。
这是一种笨拙的、强势的,却也是极其直接的……爱意的表达。
想通了这一点,张哲瀚心里的那点委屈和气愤,瞬间化为了说不清道不明的甜意和酸软。他张开嘴,乖乖地喝下了那勺汤,然后小声嘟囔:“……小气鬼,醋坛子。”
龚俊看着他微微泛红的脸颊和顺从的态度,眼底的寒意终于彻底消散,化为一片深沉的温柔。他又喂了他几口汤,才缓缓开口,语气带着一丝罕见的、近乎别扭的坦诚:“以后,不准再提那些人,也不准再想。”
张哲瀚抬起眼皮看他,嘴角忍不住向上弯了弯:“那……你也不准想那个‘七年’!”
“早就忘了。”龚俊回答得干脆利落,俯身在他额头上印下一个轻柔的吻,“我的现在和未来,只有你和嘟嘟。”
这下,张哲瀚心里最后一点疙瘩也彻底消失了。他靠在龚俊怀里,享受着这劫后余生(?)般的温情,感觉身上的酸痛似乎也没那么难以忍受了。
当然,代价是惨重的。张哲瀚这一天都没能下床,只能在卧室里活动,连吃饭都是龚俊亲自端上来喂的。嘟嘟好几次想找妈妈玩,都被龚俊以“妈妈身体不舒服,需要休息”为由挡在了门外。
小家伙扒着门缝,担忧地看着窝在床上的妈妈,小声问爸爸:“妈妈生病了吗?要不要叫医生叔叔?”
龚俊面不改色地抱起儿子,淡定地回答:“不用,爸爸就是妈妈最好的医生。休息一天就好了。”
张哲瀚在房间里听到这番对话,羞得把脸埋进枕头里,脚趾都蜷缩了起来。
这个老流氓!这种话也跟孩子说!
不过,经此一“役”,张哲瀚算是彻底领教了龚大总裁隐藏在冷静外表下的“小心眼”和超强的“报复心”。他也明白了,在感情里,根本没有所谓的“小事”,尤其是在龚俊这种领地意识极强的男人心里,哪怕是他自己都觉得不值一提的过去,只要涉及到张哲瀚,就都能成为掀起风浪的理由。
当然,他也清晰地感受到了,龚俊对他的在意,远比他想象的还要深沉和……霸道。
晚上,龚俊处理完工作,回到卧室,看到张哲瀚正靠在床头,拿着平板,眉头微蹙,似乎在为什么事情烦恼。
“怎么了?”龚俊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
张哲瀚把平板递给他看,上面是顾霄发来的消息,约他下周一起去参加一个高中同学的婚礼,还说好多老同学都会去,正好聚聚。
“你去吗?”张哲瀚有些犹豫地看向龚俊。经过昨晚,他现在有点“草木皆兵”,生怕这同学聚会里又冒出个什么“老同学”,让身边这位酷坛子再打翻一次。
龚俊扫了一眼屏幕,神色没什么变化,只是淡淡地问:“你想去吗?”
“我……我其实挺想去的,好久没见那些同学了……”张哲瀚老实回答,然后小心翼翼地补充,“但是,我保证!就跟顾霄他们玩,绝对不跟乱七八糟的人说话!而且,我都忘了那些人长什么样了,真的!”
看着他这副急于表忠心的样子,龚俊有些好笑,又有些心疼。自己昨晚是不是真的做得太过火,把这小傻子吓出阴影了?
他伸手,揉了揉张哲瀚柔软的头发,语气缓和:“想去就去吧。”
张哲瀚惊讶地睁大眼睛:“你……你同意啦?”
“嗯。”龚俊点头,“我相信你。”
简单的三个字,却比任何承诺都让张哲瀚安心。他立刻眉开眼笑,扑上去抱住龚俊的脖子,在他脸上亲了一口:“老公你最好啦!”
龚俊接住他,眼底带着纵容的笑意,但嘴上还是不忘警告:“不过,记住你说的话。要是再让我知道,有什么‘老同学’对你表现出不该有的关心……”他没有说完,但眼神里的意味不言而喻。
张哲瀚立刻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不会不会!绝对不会有!我心里只有你!”
看着他亮晶晶的眼睛和信誓旦旦的模样,龚俊满意地勾了勾唇角。
罢了,那些无足轻重的过去,就让它彻底翻篇吧。重要的是现在怀里这个鲜活、温暖、全心全意爱着他的人。
而他,会用未来的每一个日子,让这个小傻子彻底明白,他的世界,从遇到他张哲瀚开始,才真正变得完整和鲜活。那些所谓的“白月光”或“朱砂痣”,在眼前这轮小太阳面前,早已黯淡无光,不值一提。
至于偶尔的“吃醋”和“教训”,不过是夫妻情趣罢了。龚俊看着怀里又开始叽叽喳喳计划着同学聚会要穿什么的张哲瀚,默默地想。
只要他高兴,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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