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王一博带着肖战走另一条路骑马直奔山下镇子,也因此完美避过了后来上山寻人的赵璟一行人。
肖战再次醒来是在一间陌生屋子,他赶忙起身就要找着什么,或许是太急以至于都没注意到自己的衣领有些松散。
这时一把软剑横亘在他面前,少年面无表情,就那么定定看着肖战。
肖战抬眼看去,少年正是王一博,他还没有走。
“不是,我……”肖战想说些什么,至少也应该说他要找的不是这剑,虽然这剑也挺重要的。
“……那把剑忘拿回来了。”王一博说着把软剑放在肖战能伸手就能更着的地方。
“……”好吧,这下他又误会什么了。肖战抿了抿嘴,不知道该不该说,总不能说我要找的就是你吧?
“还是,你要找什么?”王一博突然又想到什么,面色不善,“你不会是在找赵璟吧?”
肖战愣了愣,他好像就是忘了赵璟,“赵璟怎么样了?”
“死了!”
肖战赶忙就要下床榻,半点不怀疑一博可能是在骗自己。
王一博抿嘴冷眼看着,不过三年,他居然就有如此在乎的人了,说不嫉妒是假的,可看着肖战就要这么去找人,又有些后悔,下意识就抓住了他。
肖战看着抓着自己手腕的手,抬眼看去,一双明亮清澈的眼眸中满是不解。
王一博咬牙说道:“行了,他没死,我骗你的。”
肖战显然是没想到一博会这么说,以至于都有些不知该作何反应。
“你先坐下,我帮你看看伤。”
“……”肖战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他是在关心自己。
“你都不会喊疼的吗?”王一博说这些时基本上都是咬牙了,“你从前可不是这样能忍痛的性子。”
肖战嘴角缓缓一扯,有几分苦笑意味道:“你也说了是从前。”
他也是这会儿才注意到一旁的凳子上放着水盆和伤药纱布。
就在之前,王一博将人放在床榻上时才注意到自己手上沾染的血迹,这血不是他的,那就只能是肖战身上的,只是不知是那些人的还是他自己受了伤。
王一博来不及多想就直接上了手,待扒开衣领先是看见半截白腻皮肉,还稍稍动了点旖旎心思,毕竟眼前这人让自己惦念了那么久。
但很快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映入眼帘,让那点尚未来得及萌芽的心思瞬间掐死在原地。
王一博在看见那血淋淋的伤口时甚至都抖了抖身子,差点没站稳,伤的是肖战,他却觉得比自己受伤还要疼,好一会儿才颤着手想要把衣领拉开看的更仔细些。
因为肖战穿着黑衣的缘故,若是不脱了衣服,还真看不清究竟是哪儿受伤。
王一博想着替肖战全看一遍身上的伤,干脆下楼去打了盆水,顺道准备了伤药,结果刚端着东西进屋就看见肖战醒了,还一脸着急的找着什么。
肖战老实坐在床上,上半身的衣服全褪下,束在脑后的乌黑长发也被咬在嘴中,发不出声,可即便是不用说话,他还是觉得别扭。
但同时内心又有一种隐秘的开心,或许是因为这种久违的被人关心的感觉,又或许是因为关心自己的人是他。
王一博凝眉小心擦去伤口边缘的血污,他能感觉到手下颤抖的身子,虽然没喊疼但想想也知道是疼的,不由更加放轻了动作,还在伤口处吹了吹,果然,是有用的。
他尽可能不让他疼,也尽可能忽略其他,可看着那些早已结痂脱落的伤疤,还是没忍住问道。
“你背上这些伤都是怎么回事儿?不过三年,怎么就弄成了这副鬼样子?”王一博说着拿起沾湿的巾帕又擦向了那些陈旧疤痕,似乎是这样擦着就能将它们彻底擦除。
肖战开始没反应过来他话中意思,只觉得背上被擦的有些痒,以至于连肩膀上的疼都短暂忽略了。
后来反应过来却是下意识躲避王一博的触碰,自己背上的疤一定很丑,结果就是被一只手按住另一边完好的肩膀,还被训了句“别动”,更是忘了回答他的问题。
本来有些踌躇的某人好不容易接受了背上的局面,结果腰间又搭上了只手。
王一博一手自后绕过肖战的腰,居然是打算替他解裤子。
肖战:??
“不用,剩下的我自己来。”
肖战说着赶忙按住王一博的手,此时腰上的温度更加难以忽略了。
王一博没动,肖战也知道自己反应过于激烈了,可咬着唇怎么也豁不出去。
“都是男的,你怕什么?”
“我怕我的比你大,你自卑!”
空气一瞬间静谧了。
“噗……哈哈——”王一博低头闷笑出声,声音不大,但足够肖战听清。
肖战:我现在撤回刚才的话,还来得及吗?
“笑什么?”虽然心虚,但不妨碍肖战转身瞪着王一博,一脸我说的没错的表情。
“没什么,你……你大。”王一博一手掩嘴,尽可能稳住面上表情不笑出声。
肖战:“……”
怎么还是感觉哪里怪怪的?
最后两人折中了一下,只是将裤腿编上去。
肖战腿上也有几条口子,但比起肩上的伤已经算是很轻了。
王一博将他腿搁在自己膝盖上,低头仔细上药,手法熟练利落,或许是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在看见这些伤时情绪倒是没之前那么激动了。
这时屋内又进来一人,是红鸢,她倒是找的挺快。
肖战在发觉有人进来时下意识就要把腿伸回来,结果被王一博牢牢抓住,愣是没挣动半分。
“别动!”
红鸢本来是想证明一下自己的本事,她自认可是最了解主人的下属,哪怕主人不说,自己也能找着主人的踪迹。
结果就看见主人屈尊降贵的给别人上药,还是半跪在地上,那个人居然一副坦然受之的模样,这……
红鸢很是不服气,甚至张口就要说些什么,结果话没来得及吐出一个字,就听见自己主人先说了三个字,“滚出去!”
红鸢:不是,我……我才刚来。
哪怕心里默念了很多,但她只能憋屈的说一个字,“是!”
“等等。”
红鸢面上一喜:看见没,主人对我还是很好的。
“去那个什么破寺寻把长剑。”
红鸢:“……是。”
王一博处理好伤口放下裤腿才发现肖战脸上不知何时染了一抹红色,耳朵根更是红的厉害。
脑子没动,手就已经摸了上去,待理智回笼就发现手指下的触感很是细腻,温温软软的,让人舍不得松手。
还是肖战咳了声,他这才恋恋不舍的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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