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不平

书名:俊哲:执手与君
作者:木木雨

  前天晚上,萧宇和苏尚来找他,说还有几个世家的公子哥,在桂音楼找人排了支新的曲儿,一起去听听。一听也没想那么多,张哲瀚就跟着去了。不过是和兄弟喝酒而已,能有什么。

  桂音楼排出来的新舞新曲,莺莺燕燕的,众人好不赞赏,张哲瀚也是拍手称快,但是正一派欢乐,乐曲中却传出来弦断的声音。众位公子哥觉得扫兴,忙把管事的万妈妈叫过来,万妈妈一听把那个弹筝把弦弹断了的女孩提溜出来,推到众人面前,要打要骂的。

  万妈妈对这她骂道:“这小蹄子刚来,学曲儿也没精,扫了公子们的兴致。”边说还要打要踢的。

  那女孩吓哭了,众人见这梨花带雨的,又是一阵玩笑。张哲瀚哪里看得了女孩哭,赶紧让她起来,还让身边人给了几两银子。万妈妈察言观色的,便踢了那女孩一脚,“还不快去服侍张公子。”

  不过是倒酒布菜,也没觉得什么不妥,在家丫鬟也是这样的伺候的。可是万妈妈可不这样想,酒过三巡,众人醉得七七八八,还清醒点的找小厮来套个马车回家,醉得不省人事的万妈妈就趁机把人接到上房,再找个姑娘好生陪着,张哲瀚迷迷糊糊地,被人扶到了房间里。

  “这可是张家公子,你要是伺候好了,让他高兴了,你以后就等着享福吧。”

  “呜呜……妈妈饶了我吧,我不卖身……”

  “进了这儿,可由不得你,你弄断了老娘的弦还没钱赔呢!你要是敢在这里和张少爷王八瞪乌龟,啥事儿也不干,明天仔细着你的皮!”

  “我、我不会……”

  “什么不会,没教过吗?我要不要现在找个人来陪着你,手把手教你怎么勾引人?”不由分说,那女孩被塞了进来。万妈妈只觉得张少爷醉得厉害,连门都锁了。

  原本估计一觉天明了,但感觉自己的衣衫被人扯着,张哲瀚一抓,接着又是女孩惊慌失措的求饶声,睁眼一看,竟然是刚刚酒席上断了弦断女孩,酒登时醒了大半。

  “你做什么?”张哲瀚心里也明白的七七八八,赶紧从床上起来。

  那女孩在地上跪着,不停地磕头求饶,身子不住的发抖。小少爷到底心软,哪里能让一个女人在地上哭,传出去再说他欺负女人,就让她赶紧起来了。然后准备出去,哪知房门都被锁了,怒上心头,小少爷不停地撞门。

  “公子可怜可怜我吧,您今天不留在这里,妈妈不会饶了我的。”女孩又跪在地上,低着头,脸上的胭脂都被泪冲花了。

  “罢了罢了,”那哭声听得他心烦,就让人起来了,“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要把我锁在这里,还……”还要扒他的衣服,张哲瀚没好意思说出口。

  女孩起来立在一边,边哭边说,她叫秋婉,因今年大旱,地里无收,哥哥又爱赌,债主上门,只能把她赔了债,到这桂音楼两个月,学唱卖笑,原是卖艺不卖身的,但是妈妈的话又怎么敢不听。适才万妈妈见张哲瀚赏了她银子,以为看得过眼了,便趁他醉了把女孩逼来,为得是多赚一笔而已。

  张哲瀚摇摇头,大丈夫讲的是头可断,血可流,骨气不可丢。不过对这么一个小姑娘有什么要求呢?也是个可怜的人,就当做好事了。

  张哲瀚问:“我给你赎了身,你回家去可好?”

  那女孩一听,又在地下磕头。张哲瀚也不废话,继续去叫人想把门打开,可谁知道就是没人应,只能在房里坐了一晚。天一亮,万妈妈来开门,看张哲瀚在桌子边坐着打瞌睡,气狠狠地瞪了一眼秋婉,又笑着脸到张哲瀚身边问,是不是女孩伺候得不舒心。

  小少爷懒得跟她计较,直接说要给她赎身,让妈妈去张府领银子就是,打着哈欠伸着懒腰准备走,但万妈妈没见到钱怎么会就让他走,又哄着他在这里多坐会儿,吃个早饭,而且赎了身还要他盖个章才行。

  这样一说,张哲瀚就坐下了,看到萧宇和苏尚也晃着脑袋出来,万妈妈又谄媚地迎上去。其实昨晚这些姑娘服侍不服侍根本不重要,反正这些公子哥向来不管钱,她随便说什么,他们都信,也不会问。不过秋婉是个新来的没接过客,万妈妈能觉得能趁机捞一笔,才这样逼她。张哲瀚和朋友在这里继续谈天说地,结果不一会儿举着酒看到自己老爹气势汹汹地杀过来。

  原来这妈妈见张哲瀚是个冤大头,又是个不差钱的主儿,就直接到张府报了三千两的价,账房先生一听也太多了,以往三五百两的还能对付,超过一千两只能去找管家,管家一听也不敢给,只能去找张老爷。

  张老爷一听还了得,直接带着家丁杀到了桂音楼,看到张哲瀚和朋友谈笑风生,周围都是靡靡之音,还有姑娘在旁边打着扇子添着酒,瞬时火冒三丈。

  小少爷觉得自己没面子,和张老爷吵起来了。最后,被管家扯着袖子回了家。到了家就被拽到了祠堂去。

  “跪下!”张老爷面朝着祖宗牌位,背对着张哲瀚,严厉地说。

  他怎么肯呢,就是站着不动,身边的管家婆子怎么劝也不听。张老爷火气更旺了,就是看不惯他那个嚣张劲儿,吩咐身边人:“给我把家法请出来。”

  这刚来不久的下人都不知道家法是什么,就管家在旁边劝,劝劝张老爷又劝劝小少爷。

  张哲瀚满不在乎,他不知道是什么,小时候也挨过打,不过是拐杖沾皮肉,才觉得疼就好了,现在还问:“张叔,家法是什么?”

  张远跟着张老爷二十多年,以前见张老爷还是少爷公子哥的时候受过,知道少爷肯定要吃苦头,“少爷别问了,快和老爷认个错,什么事也没了。”

  “是什么呀,他能拿我怎么样?”

  这一副不知天高地厚的样子,彻底把张老爷给气死了,“张远你去不去,我的话你也不听了?”

  没法子,张远管家拿了一根棍子来,张老爷看了气得跺脚,“家法!家法!张家的家法不提就没有了吗?什么时候这么细了,把老太爷当年用的那一套拿出来!”

  张远无奈,一个劲儿给张哲瀚使眼色,小少爷这才察觉出不对来,说话声音都颤了,“你不会是要、要拿那个打我吧……”

  “你等着就行了。”张老爷转过身,大有一副走着瞧的样子。

  “虎、虎毒还不食子,你想打死你儿子呀!”张哲瀚看势头不对,赶紧往祠堂外边跑。什么头可断、血可流的也不记的了,好汉不吃眼前亏,那棍子落身上可不是闹着玩的,何况还要换根更粗的。

  “抓住他!”张老爷就没打算轻饶他,但是这些下人哪儿有一个敢上前的,张老爷就拿着拐杖追出去,一院子的人啊,不浇花了,也不扫地了,都跟着张老爷追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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