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没料今晚宴会,四皇子居然处处给自己使绊子,欲借自己的手除掉九皇子,正要说些什么。
四皇子立马开口道:“太子殿下,你这玉佩扔进了池塘,九弟岂不是要下水给你捡上来?这也太为难九弟了吧?”
太子心中冷笑,明明自己暗中使绊子,这倒装起好人来了?此仇不报非君子。
但表面上还是面不改色道:“不过是一枚玉佩,丢了便丢了吧,这春寒料峭的让九弟下水,染了风寒就不好了。”
四皇子看到太子的表情,就知道太子会这么说,便说:“太子殿下多虑了,这块玉佩可是皇后娘娘除夕夜送与我们的,不要可是大不敬。而且愿赌服输,我想九弟不会做缩头乌龟吧?”
八皇子也起哄道:“九弟之前在冷宫饥寒交迫都没事,这下水算得了啥。陆公子教出来的徒弟想必不会下个水就淹死吧!”
太子见状无可奈何,只能说:“如果九弟能够捡上来,那就把这块玉佩赏给九弟,若是捡不上来,那就算了。"
白寒早在几个皇子争论时,就先下池塘去摸玉佩了,想着等小主子一下水就递给他。
白橘凑到南沧溟耳边说:“小主子,别怕,放心去。”
南沧溟不屑的想:自己在冷宫冬天大雪日,在外罚跪一天一夜都没冻死,这点小心思就想整死我?
表面还是装作畏畏缩缩的样子,挪到池塘边跳了下去。
初春的水还是冷的南沧溟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自嘲的笑了笑:现在自己被师尊养的倒是越发娇贵起来了。
众皇子见此皆哈哈大笑,太子心中暗恨,脸上却不能露出任何异常,毕竟是在这么多人面前,不宜失态。
白寒在池塘中摸索许久终于找到了那块玉佩。但是她没注意,脚下被什么东西一绊,一个踉跄跌落水中,眼睛看向水底,居然是一具尸体!
白寒在水中朝小主子示意,南沧溟见后居然没有惊慌,只是淡定地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这时陆池渊已经换好衣服赶来,不见南沧溟,了解情况后立即赶往池塘。白橘见小主子下水后也赶着去拿毛毯赶往池塘边。
南沧溟见陆池渊赶来,心中一阵窃喜。陆池渊看到他后着急道:“赶紧上来。”
南沧溟一上来,陆池渊立马扯过白橘手里的毯子,把人包住,南沧溟趴在师尊怀里,悄悄把池塘有尸体的事情告诉陆池渊。
陆池渊心想:自己的徒弟,自己一直宠着,才离开一会儿居然被欺负成这样。不给点教训真把我陆池渊当软蛋。
这时太子从远处赶过来看情况,见到太子走来,陆池渊美眸流转间计上心来,想还真是一打瞌睡,就有人递枕头呀。
陆池渊看着南沧溟说:“沧溟,既然今晚有人欺负你,那师尊一定要替你出这口气。”
南沧溟一听,高兴的不行。看来师尊真的是十分在意自己呢!
陆池渊看向走到身旁的太子,冷哼一声,眼神冰冷至极,道:“太子殿下,你捞玉佩就捞玉佩,怎么还在池塘扔一具尸体,可把我徒弟给吓坏了。”
太子看到陆池渊那冰冷的目光浑身打了个颤抖,但跟哑巴吃黄连一样,有苦难言。
听到池塘有尸体,立马像是抓住了四皇子的把柄道:“皇宫重地,怎么会有尸体,来人,赶紧捞上来。”
侍卫领命去捞尸体了,陆池渊对池塘里的白寒说:“帮着把那尸体给拉上来。”
侍卫闻声,快速去把尸体拖了上来。
尸体被拉上来后,太子看清楚尸体的模样,立马惊呼道:“这是哪宫的宫女,尸体怎么会在池塘?”
远处众人听到动静赶忙赶过来。
众皇子看到池塘中躺着一个宫女,都有些疑惑,这宫女是谁?
怎么死在池塘中?这人也未免太放肆了,怎么敢在皇宫杀害宫女?
四皇子此刻已经有些慌乱了,在看到是宫女时就害怕的不得了。
自己当初明明让人把尸体拉出去处理了,怎么会出现在池塘?该死的,办的什么破事,不杀了他难解心头之恨!
太子看到四皇子一副惊恐的样子,心中更是得意,看来这件事四弟是脱不了干系。心里盘算着这件事不管如何,都要将四皇子拉下水。
想四弟母妃总是仗着自己丞相嫡女的身份,处处想要四皇子压自己一头。今日不扳倒,更待何时?
太子假惺惺的说:“哎呦,四弟你这是怎么了?看到尸体也不用害怕啊,皇兄一定查明此事,还四弟一个清白。”
太子不愧是老手,一句话就将众人的怀疑引向四皇子。
四皇子此刻心慌意乱的,根本顾不上仔细分辨太子的话,只是一直摇头否认:“不关我的事,我怎么会做这种事情?一定是有人想要陷害我。”
太子继续装作很同情四皇子道:“四弟呀,不是本宫说你,你这花园里出了这样的事,可得好好管管下人。”
陆池渊见四皇子已经被拉下水,想必太子也不会善罢甘休,让四皇子轻易脱身,便道:“九殿下受到了惊吓,我先带殿下回去了。”说罢便抱起九皇子回长清宫。
南沧溟正惬意地躺在师尊怀里,幸灾乐祸地看好戏,见状在陆池渊怀里拱了拱,嘟囔道:“师尊,好冷!”
陆池渊帮南沧溟裹好毯子,太子殿下看到这一幕,莫名的觉得有点刺眼,总感觉不太舒服,但看南沧溟一个小孩子,又不好多说什么。
陆池渊抱着南沧溟回到寝殿,白芷已经在房间内等候。
白芷见到小主子,赶紧端着碗药就要喂。南沧溟立马躲着说:“我不吃,拿走。”
白芷耐心地哄道:“主子吩咐加了毛根的,不苦,甜甜的。”
南沧溟摇摇头坚决不喝:"不喝,我没病,不喝。"
白芷见他执拗地说不喝,对陆池渊说:“这药要趁热喝,凉了效果就差了。”
陆池渊接过药说:“你先下去,我来喂。”
白芷退下后,陆池渊便拿起勺子舀了一勺药,对着轻轻吹了吹,又用嘴唇试了一下温度,见药温度适中,就将勺子药送入南沧溟的嘴里。
南沧溟见师尊亲自喂药,开心的差点打滚,立马张开嘴,陆池渊又用勺子舀了一勺送进他嘴里。
一碗药立马就见底了,南沧溟眨着狗狗眼道:“还有药吗?”
陆池渊揉了揉他的头发说:“刚白芷喂你死活不喝,怎么我喂倒嫌药不够了?”
南沧溟摇晃着脑袋说:"师尊是我最喜欢的人,喂的药也是甜的,我自然喜欢。旁人不一样。"说完又撒娇般在陆池渊怀里蹭了蹭。
陆池渊无奈的摇了摇头,帮他盖好被子道:“喝完药好好休息,别折腾了,出身汗,免得到时候感染风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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