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办婚姻/真香/追妻
人一旦多喝了点酒,身体就容易疲倦。再加之晚上天凉,他抱着王一博,自己倒是后背着了凉风。肖战乏得晕晕乎乎睁不开眼睛,但黑夜里几个咳嗽就让他双眼里冒出了白色的星火。
那时夜已深,咳嗽声传来,王一博的后背也感受到肖战胸膛剧烈的起伏。他慢慢睁开眼睛,在漆黑一片中翻身面向肖战,伸出手替肖战顺了顺背,又轻手轻脚地替肖战扯好后背搭空了的被子。
雨声依旧激烈地落在地上、瓦上还有树叶上,王一博的脑袋嵌进肖战的怀抱,听见的便只有肖战砰砰的心跳。
他贪婪地感受这个温暖的怀抱,只有在肖战看不到的地方,他才能够短暂地表达自己的情感。这就是无可奈何,他对肖战隐瞒了太多事情,他也背负了太多事情,要让一个哑巴将这些事情娓娓道来,是一件多么难的事情。要找到一个愿意听愿意看的人,又同样多么困难。
肖战的喜欢好像并不是空穴来风,王一博的脑子里回忆起许多和肖战有关的事情来。出街,看星星,抛水果,白府的宴席,他们有那么多亲密无间,可是最最沉重的是手腕间白景韫给的银镯子。肖战没有袒露心迹之前,他是多么心无负担地戴着它,反而可以把自己无法言说的喜欢都寄托给它,借此得到安慰。可是肖战喜欢他,他觉得自己便不那么轻松了。
等肖战醒来身侧别说余温,就连棉被被压出的人形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他抬手揉揉有些刺痛的颞部,又因为寒意忍不住咳嗽了几声。
他茫然地在脑海中划过昨晚的事情,心情便落了下来,连带着四肢也疲懒下来。长叹了一口气,肖战侧脸看着身侧,这里昨夜躺着他心尖上的人。
蓝色的枕边露出米色的帕沿和绿色的穗子。肖战支起身子,抽出帕子和包裹着的一枚玉佩。
玉佩很简单,一块绿绳编着的玉佩,纹饰也不算细致,唯有一个王字刻得最深。帕子绣着一只老虎,就像娃娃虎头帽上的那般灵活可爱。只是右下角绣着的名字却让肖战的眼里像进了沙子一般。
“王一博?”肖战自我喃喃手帕上的名字。
能让王甜甜日日夜夜放在枕边,同床而眠的东西不可能不重要。肖战的眼珠子转了转,思索不出王一博能是王甜甜的什么人。
是亲人?是情郎?
肖战摇摇头,别是后者便好。
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肖战耳尖,立刻收好了手中的帕子和玉佩,重新垫回枕头底下,又继续躺下装睡。
见到肖战仍旧睡着,王一博也不急。将食盒放在一边,打开盖子。里面放了一碗姜汤,但煮姜会有些辣,所以他放了红糖熬煮了好一会,还用滤布过了一遍姜渣和糖渣,棕色的姜汁冒着几丝甜气,还冒着腾腾的热气。
肖战这么久睡不行,好歹得先喝完姜汤再睡。
王一博轻轻拍了拍肖战的肩膀,肖战装睡,没那么容易醒来。王一博又试了一次,肖战才假装自己刚醒,睁着迷瞪的双眼,不解地望向王一博。
“我怎么睡到床上了?”肖战半撑起来身来问道。
他这句话一出,王一博想别是肖战忘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我昨天喝了点酒。”肖战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脖子,“喝醉了我就不记得自己做了什么了?我没欺负你吧?”说话间还有断不了的几声咳嗽。
听到肖战的话,他摇了摇头,然后一面急将姜汤给肖战递过去。
拍着胸口的人看着热腾腾的姜汤,脸上冒出喜气,高兴地确认:“这是给我的?”
王一博冲他挑挑眉,示意肖战快接过姜汤。今天天冷,肖战的冰手捧着碗壁,心里也是热乎乎的。
他慢慢用调羹舀着一口一口兜进嘴里。肖战吃东西哪里会是这般小猫进食,只是因为这是王甜甜给送过来的,他想喝慢些,也想这份关心多留存一会。
王甜甜出门陪同白景韫置购一些东西,肖战也按捺不住派人去打听“王一博”的事情,起码得先知道“王一博”是不是王家人。如果不是王家人,便很有可能是他不敢想的那个答案。
若王甜甜和那个什么所谓的王一博心意相投,他便做个顺手推舟的人情,等去洛越请了蔚大夫过来看好王甜甜的哑症,他就放王甜甜出府去,让他们做一对鸳鸯。
“你说的都是真的?王一博不是王府的人?”肖战喝了一口热茶。
“王家的亲戚里面就没有叫王一博的。若少爷您不放心,我再去问问。”
“不必了。”
挥手散了禀告的下人,肖战的眼眸又陷入深不可测的黯淡里。王甜甜并不喜欢他,王甜甜或许心有所属。
他心里有个很早的打算,如果王甜甜心悦他,他怎么也只守着王甜甜了。绝对不会像错失白苏那样错过王甜甜,可是他连一个守候的机会都没有。
如此,也好。
王甜甜能和有情人终成眷属。他也能坦然地用自己的婚姻去谋取一段平稳的日子,不就是娶白芷么。就当请了一尊佛回来。
雨从昨夜到今天一直在下,姜汤暖胃又热身子,肖战又睡过了一趟才醒来,梦里乱成一片,他和王甜甜若即若离,从未见过的王一博二话不说就要带走王甜甜。他心急如焚地追过去,看到了正欲上马车离开的王甜甜。
他急切地拉过王甜甜的手,发现是陌生的脸庞。
“王一博,你把王甜甜弄哪去了?”肖战捉住王一博的袖子,在梦里质问。
王一博转过身笑着,对上肖战的脸庞,“你不是喜欢我吗?怎么对我这么粗鲁。”
看到王一博和王甜甜一模一样的脸,肖战直接噤了声。最后又不甘心地求道:“别走!”
“你要和白芷成亲了,就不要缠着我了。”王一博推开肖战的手。
被迫松开了抓着的衣袍,肖战只觉得如坠深渊。从梦境里惊醒,肖战满额大汗,仿佛过了水一般,神情依旧恍惚。
他望向窗外,依旧是大雨滂沱,雨势逼人。凉州城这几日怕是要入秋后的一个汛期。肖战捶了捶有些闷的胸口,一面安抚自己,都是梦境。可是阻挡不了他的心兵荒马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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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不够,梦境来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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