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你去医院吧。”肖战一脸自责的从王一博身上爬起来。
“不用,你让我缓一缓…”王一博一手捂住胯,面色隐忍。
想着大男人摔跤一直躺地上也不好,于是又想坐起来……
肖战见此,贴心的伸手拉他。
“嘶啊…”王一博忽然痛吟出声。
“手也受伤了吗?”肖战皱着眉头蹲地上扶王一博。
王一博:“应该没有,我是背疼!”
肖战托起王一博,果然,他蝴蝶骨处的衣服料子都已经磨损。
“抱歉了”
肖战自责的神色难以掩饰:“听我的,去医院看看。”
王一博见肖战道神色确实是担心了,就宽慰道:“真没那必要,不就摔了一跤嘛。”
他咬牙站起来:“你要是真抱歉,晚上回去给我做好吃的。”
说话间,王一博已经迈开步子,忍着疼痛去捡滑得老远的滑板车。
之后两人也没多做逗留直接回出租屋,肖战答应给王一博做好吃的,所以他直接去了小区里的超市,而王一博则直接回宿舍。
等肖战买完菜回去时,王一博已经洗完澡,肖战放下食材,去卫生间上了个厕所,眼眸不自觉的瞟了眼王一博刚换下来的衣服,上面竟然还有血渍。
肖战快速洗手出来,默了几秒,突然向王一博走去。
眼看肖战神色有异的瞬间靠近,王一博瞳孔震惊:“做什么这样看我?”
他擦头发的浴巾没拿稳,落在肩膀上,又慢慢往下滑。
“你脱衣服,我想看看。”,肖战一脸认真的直勾勾的盯着他。
王一博湿湿的头发还乱糟糟的盘在头上,有几撮还在往下滴水。他张着嘴,傻眼的看着肖战,耳根子不自觉的透红:“你……肖战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肖战:“脱下来,我看看。”
王一博下意识道身手捂住胯:“哥,别啊,太羞涩了,我难为情。”
肖战额间一团乱麻,又气又好笑:“我让你脱衣服,又没说要你脱裤子。”
“那我也不脱,你这张口就让人脱衣服,简直是耍流氓!!”
肖战:“我去…我就是想看看你肩膀有没有事,你一个大男人,我能对你耍什么流氓?!”
肖战见王一博愣在那你,干脆直接上手,要解开王一博睡衣纽扣:“脱吧你。”
“行行行,我脱我脱,你别这样主动!”
肖战:“……”
王一博褪下睡衣,半裸着上身,头发凌乱的坐在沙发上,看着有些狼狈,他不自在道:“看吧,真没事儿,就是只是擦伤了而已。”
肖战蹙眉面色难看,蝴蝶骨附近的一大片皮肤均擦伤,没有外皮处的肉一片黑红还稀沥沥的渗着黄水,伤口附近边缘还有淤青。
“面积这么大,伤口要处理一下才行,你坐着等我别动,我去拿紫药水给你涂”
王一博牵了牵衣服:“那你快点。”
药水涂在王一博背上,他不自觉的抖动了一下。
肖战轻轻给他呼气:“疼吗?”
“就…有些凉。”王一博侧首盯着肖战的脸看,从小到大,不论是病了难受了摔了疼了,也没见谁有这么紧张过他,莫名的鼻翼泛起酸楚。
“你怎么了?!”他对着王一博伤口又轻轻吹了吹:“是疼?疼就说出来,别客气的憋着。”
王一博:“战哥都这么会照顾人的吗?”
“我这就叫照顾你啦?”肖战反问。
王一博撇过头,不置可否。
肖战又忍不住打趣道:“你这人,得是多缺爱啊,就给你上药就感动了?”
他用手给王一博扇了扇风:“你怕是忘了 你是怎么摔的吧。”
随后将棉签扔垃圾桶又道:“我去给你做好吃的,包你喜欢!”
王一博:“什么?肉吗?”
“上次看你挺喜欢吃草的啊,怎么就改吃肉了?”肖战玩笑。
“我食肉性的啊”王一博扣着扣子。
肖战:“那你吃香菜那么厉害,差点都给你取名王牛牛了…哈哈哈哈哈…”
“哦,香菜…就挺好吃!”
肖战套起围裙:“这次给你做它的兄弟伙!”,他用重庆话说出:“折耳根。”
“折耳根”王一博学着重庆话,站起来走过去:“是什么?”
“就是鱼腥草啊,用它和香菜一起凉拌,巨好吃!”肖战递过一根折耳根给王一博:“你闻,香不香!”
“酷!”
“把它掐断”……
肖战与王一博相处了这大半个月,他早就发现这家伙性格并不像他的外表一样纯良。
两人越来越熟络,随后的一个多月,肖战一有空就会在宿舍给王一博做好吃的,而王一博也不闲着,特意花了血本给肖战组装了一个适合新手滑行的滑板车。
很快五一节到了,王一博和两个爱好摩托赛车的车友一起组队,打算去上海看摩托车比赛,肖战则收拾行李去了北京。
肖战刚下飞机,就给李蓓微信语音:“蓓蓓,你把公司定位给我下,我一会儿过去接你下班。”……
北京三环路。
暮色上一张灰色的大网,悄然洒落下来笼罩整个大地。喧嚣的车水马龙,另一端绽放着霓虹灯,行人来来往往无形的加快步子,肖战手捧一束鲜花突兀的杵在某一路灯下,与快节奏的大城市格格不入。
几个小时候,肖战拖着沉重又疲惫的步伐往高铁站赶,只是他眼角隐约透着一抹微红,湿湿的。
『“我二十六岁了,你觉得我还有多少青春可以去堵你是一支潜力股?”
“我和出国留学你只能选一样。”
“不分手也可以,要么你在北京买房,要么放弃出国留学,来北京上班。”
“承认吧肖战,你并没有那么爱我。”』
期盼已久的重逢不是礼物,而是一把捅心窝的刀子,肖战犹如一具丢了灵魂的空壳子,麻木不仁地走着,他都忘了自己是怎么回到南京,回到大学城回到出租屋的。
只是进门的一瞬,肖战靠着墙壁,缓慢、乏力地滑坐了下去。
他觉得累极了,仰着头,双手覆面,用力揉了揉酸胀的眼睛,望着头顶那方天花板,无声隐忍苦笑出来。
王一博原本已经同队友一起去了上海,临近入现场的时候才发现他的身份证忘带了,入不了比赛现场,王一博一脸晦气的骑着他的大摩托回了南京。
刷地开门,一股“浓烟”扑面而来,王一博瞬间被呛到咳个不停。屋里乌烟瘴气地塞满了二手烟。
“咳,卧槽,咳咳咳…”
肖战背对他坐在沙发上。
王一博:“操,你怎么回来了?还活着吗!”
王一博将门敞到最大,他深吸一口气憋住然后一步冲进屋里推开窗户,对流风一起,呛人的白烟肉眼可见地往两头散去。
“不知道还以为着火了呢!”见人不理,王一博回头看了眼肖战,从没见过这人寂寞满身。
“怎么了这是?”王一博眉宇紧蹙。
肖战一手夹着烟,闭口不提,一双眸子里是深切的受伤和痛楚。
这样的肖战看得王一博心口像被人揪紧了一样的窒息
“你…”王一博一时语塞,就算他再傻也大抵能猜出肖战这是经历了什么。
一颗心首先要爱过,才有可能破碎。
暗恋也好,两情相悦也好,发展到最后还有那么一点光明的希望,谁舍得说死心就死心了。
王一博心抽痛了一下,下意识的拽着肖战手臂:“走,我带你出去发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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