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外婆很快清醒过来，只是她并不记得自己中风摔倒的事情，可能是被抹去了这部分记忆。

是王一博做的吧？除此之外，没有别的合理解释。

长吁一口气，噩耗般的三日之约带给肖战的沉重憋闷似乎都减轻许多。

如此一来，他也不用对外婆撒谎。外婆虽然上了年纪，可人并不糊涂。如果不消除她的记忆，她肯定会细问这事，届时他真不知该如何作答。

整件事情太过魔幻。

如若不是下体还有被异物侵犯过的肿胀，颈侧也还残留着种下痕迹的刺痛，肖战几乎要以为刚刚种种，包括那个拥有黑色翅膀的男人，都只不过都是青春期的一场诡异春梦。

自然而然的把棉坎肩拉链拉到顶，掩去纤细脖子上最后添的那枚痕迹，肖战笑眯眯的弯下腰，他握住外婆干皱的手，“外婆，怎么又醒了？是不是想喝水？”

“战战啊，今天老师留的作业这么多啊？都这么晚了还没做完？”

“嗯，是有点多，不过也快写完了，是不是战战吵到您了，外婆？”

“好孩子，跟你没关系，就是外婆心里惦记你，睡得不怎么踏实，总想再看看你……”

后面的话外婆没说出口。

她心里总隐有不安，像随时就会撒手而去，今晚这种感觉格外强烈，所以这会儿睁开眼就赶紧喊外孙过来，仔细端详她的命根子。

老太太早过了知天命的岁数，如今黄土都埋到了脖子根，她的身体不是油尽灯枯也好不到哪里去。

中年丧夫，晚年丧女，老太太熬到现在自觉早就活够了，要不是放不下自小失去父母疼爱的外孙，她也熬不到如今。

她不怕死，就怕她死了，留下外孙一个人在世上太孤苦伶仃，所以她想尽可能多陪陪他。只是这几年随着身体的衰老，说是陪伴反而越来越像个累赘。

“战战，是外婆拖累你了。”

肖战今晚已经流了太多泪，可外婆无意识的一句话还是戳中他的心事，刺痛他的眼睛，泪珠断了线的扑簌簌往下落，他紧紧攥着外婆的手，哽咽到不成样子，“外婆……我不许……您这么说……您在……战战才有家……”

“好孩子，别哭，快别哭了！”外婆赶忙给外孙擦着眼泪，“你又不是七岁，今年都十七了，还对着外婆掉金豆豆，羞不羞啊？”

“那您……以后……以后都不准再说……这种话了……”

“好好好，外婆答应你！外婆不耽误你学习了，快去写作业吧，早写完也好早点睡觉。”

“嗯……”扶着外婆躺下，又给外婆盖好被子，肖战一步三回头的出了卧室，轻轻帮外婆带上房门。

背靠门揉散眼里的咸苦，心里还是酸涩的很。

平息了一下自己心绪起伏的心， 摸黑走到书桌旁拧开小台灯，还没坐下，忽然有什么一股脑儿的从身体里涌出来，内裤瞬间湿了一大片。

很快反应过来那是什么，肖战一张小脸绯色蔓延，他连忙取了干净的内衣裤一头钻进卫生间。

冲过囫囵澡，站在水池边，肖战边拿着肥皂搓内裤边想东想西。

他现在心绪有些复杂，王一博的所作所为令他倍感羞辱，可面对失而复得的外婆时，他又庆幸他对自己的身体感兴趣，可以以此换取外婆的安康。

尽管受一次折磨只能换三天寿命，但世上没有不劳而获的事情，何况是同恶魔做交易。

可就算王一博什么也不要，肖战也不会白白受他恩情，钱或寿命，总会拿一样来同他换。这是妈妈和外婆言传身教他的为人处事之道。

只是相较于钱或者寿命，现在的代价基本可以算是没什么成本，顶多是做过之后身体像现在一样不舒服，反正他是个男孩子，也不会有怀孕的风险。

撇了眼镜子，发现自己脖子上遍布痕迹，一些画面和声音又在脑海重现。

红着脸垂下脑袋，肖战不敢再照镜子，只暗暗提醒自己别忘了穿高领遮一遮这脖子上的痕迹。

之后的两天，外婆的身体看上去都很稳定，直到第三天晚上，在外间写作业的肖战捏紧手里的笔，本子上一个字都没写，他的注意力全集中在里间卧室，紧张聆听外婆的一举一动。

三天前，外婆差不多就是这个时间晕倒的。

今天是他跟王一博的第一个三日之约，如果没猜错的话，外婆极有可能会再次毫无征兆的中风晕倒。

为了不让外婆多心，肖战不敢表现出一丝异样，只能自己坐在外间煎熬着等待。

过了一会儿，屋里传来窸窸窣窣脱衣服的动静，紧接着，外婆屋里那张老木床吱嘎作响几声，听声音，应该是外婆睡下了。

把门推开一道缝，肖战偷偷瞧着平躺在床上安睡的外婆，她身上依旧罩着一层绿色的光。

这是怎么回事？王一博没出现，外婆依旧健康无虞。

轻轻带上门，肖战坐回书桌前，提起笔心不在焉的写着作业，心里再次怀疑三天前的那一晚到底是真是假。

“当然都是真的。”

王一博的人随着声音一同出现在肖战身旁，望着那张瞠目结舌的小脸，他心情很好。

肖战一时不知该如何形容再次见到王一博的感觉，可能是又不安又心安。不安是因为他又要对自己做那些事，矛盾的是，心安也是因为他的到来。

有他在，外婆就不会有任何事。

下一秒，身量单薄的少年就被人托住屁股抱进怀里，男人边往床边去，边在他颈窝里留下一串吻，“你会怀疑是嫌我操你操的不够用力？”

紧张的捂住王一博的嘴，肖战用气声说，“嘘……小点声，外婆刚睡下，会吵醒她的。”

“是我让她睡下的。”抱着肖战在床上坐下，王一博的手已经迫不及待钻进层层衣服的最里面，从有些硌手的脊背一路摩挲到饱满的臀肉，“难道你想再经历一遍三天前那一幕？”

原来如此。一切都是王一博的安排。

被男人揉的坐不稳，肖战连忙扶住他的肩，牙齿咬着下唇，嘤咛着犹豫半天，还是垂头跟他说了一句。

“谢谢你，王一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