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涣偏过头,看了一眼就差把他缠成木乃伊的绷带,又看了看没有一点戒备心的秦楚,咂了咂嘴,把脑袋又放了回去。
琥珀色的眼睛里还带了几分楚楚可怜。他是狼啊,是狼!不是狗!
秦楚的错误认知简直比别的狼欺负自己还要让他感觉心里难受。
他确实弱了点,单薄了点,但也不至于——
牧涣毛绒绒的大尾巴郁闷地甩了甩,想要抽出自己被秦楚霸占的狼爪子,察觉到牧涣想动的秦楚把肉垫往怀里带,握的更紧了,牧涣甚至感觉碰到了两团软绵绵。
顿时耳根子发烫,幸好现在是狼形,不然脸都要红透了。牧涣索性直接变成了人形,紧紧地贴在沙发上一动都不敢动,生怕秦楚再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
秦楚感觉不到肉垫的存在,也感觉不到大狗暖呼呼的体温,没一会儿就觉得冷了起来,整个人睡到了地上,蜷缩成了一团,看起来很是可怜,嘴里还嘀咕着“好冷”之类的字词。
牧涣冷眼看着,淡色的嘴唇抿成了一条暗色的线,烦躁地扒拉了一下头发,心想着人类可真烦,他是来杀人的!这个蠢女人为什么要多管闲事帮他处理伤口?
牧涣丝毫没感觉到自己之前做的让人降低警惕的举动有多狗子化,才让秦楚感觉到没有杀伤力。
牧涣想了半天,摸了摸胸膛的绷带,算了算了,他大人不计小人过,于是跳下沙发,大手一挥,把秦楚捞了起来,抱在怀里,又躺回了沙发上。
秦楚本身长的就很娇小,他几乎把秦楚整个人都抱了进来,秦楚的呼吸声均匀的喷洒在牧涣的脖颈间,痒痒的,让牧涣有点不得劲,但还是规规矩矩的一动不动,最后跟着秦楚一样,直挺挺地睡着了。
于是第二天,秦正风来看自家姑娘,一打开门就看见的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甚至滚到了沙发上的刺激场面。
Ohshit!
一道天雷正正好好劈开了秦正风的天灵盖,脑子里面被一句话疯狂刷屏:我养了二十年的花要被这个臭小子连人带盆都端走了!
秦正风左看看,右看看,抄起在门口放着的笤帚就冲了上去。
本着对危险的感知非常敏感的天性,在笤帚马上就要抽到自己身上的那一瞬间,牧涣“唰”得睁开了眼睛,本能的驱使下,手臂一抬,稳稳地接住了笤帚,目光淡定地对上了秦正风凌厉的眼神。
还没等牧涣问,秦正风就义正辞严地吼了出来,“你这个臭不要脸的赶紧从我女儿身上起来!”
声音大的都把睡眠质量非常好的秦楚吵醒了,牧涣见秦楚揉着眼睛,衣领跟着移动了位置,露出精致好看的锁骨,牧涣喉结微动,接着笤帚的手一松。
只听得“啪”的一声,笤帚结结实实地落到了牧涣的身上,立刻出现了鲜红鲜红的凛子。
而那声音直接把秦楚的瞌睡虫都打走了,一下子从牧涣的怀里坐了起来,看看面容扭曲的秦正风,又看了看委屈巴巴嘟着嘴巴吹着血凛子的牧涣,用膝盖想都知道发生了什么。
于是秦楚作为一个大孝女,二话不说把秦正风给“请”了出去,手段极其残忍。
“秦楚你见色忘爹——”
秦楚的后背倚靠着门,挖了挖耳朵,笑嘻嘻地看着牧涣,温柔地问道,“刚才有人来过吗?”
牧涣眼睛眨巴眨巴,跟小媳妇一样道,“好像……没人……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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