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赞与三行民宿集团公司老板柳思而签完云南普者黑静客居的设计合同,来到窗边,原本晴朗的碧空不知何时飘来朵朵乌云,凉风倏起,雨点滴哒,路上的行人缩着脖子裹着外衣,行色匆匆地走在回家的路上,不知少年回来的路是否依然平坦如安。
撑着一把大黑伞,肖赞也快速打车回到了家,想在少年回到家里的第一时间就能吃上热气腾腾的饭菜,以弥补今日失约之事。
冰箱里有一尾鲈鱼和两块猪肋排,肖赞围上围裙。洗鱼、剖鱼、切花刀、码料、上锅,干脆利落,一道咸香鲜嫩的清蒸鲈鱼就做好了。接着将猪肋排砍成小排,准备为他的少年做糖醋排骨。
叮咚!门铃响起。“来啦!”肖赞猜到是王一搏回来了,怀着忐忑又雀跃的心急步小跑前来开门。
门外一个黑影速度极快地闪了进来,将他一把揽进怀里。一股淡淡的牛奶味混杂着一些清新青草味钻入他的鼻息,透入他的胸腔。来人抱得太紧,有种快要窒息的感觉。
嘭地一声,黑影用脚一勾将门踢上。同时,冰凉的双唇用力在印在了肖赞的唇上,是熟悉的气息只是有些太用力,四唇间挤压得有些麻和痛。
任由来人恣意一番,肖赞没有反抗与拒绝。
“为什么失约?”王一搏微寒陌生的眼眸里是惘然无措的慌乱。
肖赞抿了抿被亲痛的双唇,微嘲自语道:“为了五斗米呀,我的小猪猪,不要生气了,我错了,下次不会了。”说完反而主动地吻上了王一搏耳珠。
只听一声浅浅地呻吟,王一搏转身将肖赞抵在洁白的墙上,一手扶着他的后脑勺,一手顺着后背脊线探至他紧实的后腰,食指掐按在腰窝里,低头吻向了他性感饱满的喉结。
“我,我,能不能停一下。我还给你做着菜呢。”肖赞求饶,后悔自己太主动。
“停不下来,我现在饿的又不是肚子。听话,老师都说知错就要改,认错就要有个认错的态度。”王一搏心里憋着的委屈早已随着开门见到肖赞的那一瞬间冰消水融了,心上的人怎会舍得责备。
两人风月过后相拥而卧。
“哥,早上的信是谁寄来的?”王一搏难以抑止自己的好奇心。
“前女友,余书。”肖赞坦然平静。
王一搏拥着肖赞身体的双手下意识地轻轻滑动了一下:“噢。”小声应喏着。
肖赞伸手将王一搏滑动的手紧紧握住:“我和她早已经分手,她只是我生命中的一个过客,仅此而已。”说完伸手抚摸着少年粒粒分明的睫毛。
“还有,今天的确是我的错,与三行民宿老板柳总谈设计没控制好时间,下次不会了。你都不知道,柳总实在太啰嗦了,想法又多,问题也多,所以,今晚做了好吃的给你,你不要再生气了,好不好?”肖赞双手合十,耐心地哄着自己的少年。
“我哪有生气呀,我像那么小气的人吗?我就是想你了。从来不知道原来思念就像一杯浓茶,苦涩中带着回甘,越不去想却又越想品其味道。”王一搏声音说到最后竟有些哽咽。
小时候虽然治好了语言障碍,但在这其间养成的与人的距离感却一直伴随着王一搏的整个成长历程,使他常常有种遗世于人间的恍惚之感。
“是,是,是,是我不好,我也想你,我这不是已赎完罪了吗?还不满意?”肖赞伸张开双臂,将少年的头轻放在自己温暖的胸膛上。
“哥,你为什么要改名字?”王一搏想起信件上写着肖赞以前的名字,疑惑问道。
肖赞深吸一口气,目光中渐露悲㤼之色,嘴角抽动了一下,带着鼻音说道:“自儿时我们分别后,家里就遭遇了一场劫难。先是爸爸失业,南下深圳打工,被人欺骗替人顶罪坐了大牢。妈妈听闻后一蹶不振,患病不起。爸爸出狱前两个月,妈妈就离世了。这几年我一个人浮浮沉沉终于熬了过来,曾经我以为找到了家的归属,可余书却一声不响地决绝地出了国。所以,我才改了名。你呢?为什么会出国?”
肖赞清亮的眼眸上蒙上了一层水雾。
王一搏心疼地亲吻着他咸咸的泪水:“对不起,我不该问的,对不起!”
“我们之间不需要说对不起,这是你说的。”肖赞轻吻着王一搏颤抖的双唇。
“我和爸爸从重庆回到老家的后,虽然治好了病,但长期养成的不合群的习惯没有办法改变。有一天,我偶然看到电视上跳街舞的节目便喜欢上了街舞。几年后在一次全国比赛中获奖,被一个经纪公司送到韩国进行培养。四年前回国被打包与远洋娱乐公司签的约。”王一搏低低的磁性厚重音总是能让肖赞回归平静。
每个人的成长都不会一帆风顺,没有栉风沐雨的洗礼怎会成就现在的自己。因此既往不想,当下不杂,未来不迎,方得始终。
叮,二人手机同时响起,同时收到短信。
“一搏,三天后出发前往四川黑竹沟拍摄综艺,早上9点我来接你。”是王一搏经纪人石头发来的。
“肖总,您还没将地址和份数发给我。”是文创产品生产厂商老钱发来的。
两人相视而笑。
肖赞拿着手机一边向楼下厨房走去,一边给网友小啵发去信息:“把你的收货地址发给我。”
“快起来了,一会儿下楼来吃饭。”肖赞重新围上围裙走进了厨房。
王一搏噼哩啪啦将地址发给了网友热苏打。
肖赞在楼下收到网友小啵的地址后与其余七份送文化局的地址和份数一并发给了老钱,然后安心地做着菜等着他的少年下来品鉴他的厨艺。
此时窗外风雨已停,夕阳的余晖温柔地照拂着城市里每一个回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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