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战，一定要这么跟我说话？”
“不然你想听什么？听我把五年前的话再说一遍，还是要我求着你用我的设计方案？”
肖战知道自己现在不应该说这些，可是他控制不住。
对已分手的恋人，应该用怎样的态度才算正确？
他看着王一博长开了的脸，一身锐利的气质，心痛如绞——不知不觉他们已经分开五年了，五年，足够一个男孩成长。
“我们分手吧，王一博，我跟你过不下去了。”
这是肖战亲口说的。
从那之后，他们再也没有见过。
都说世界那么大，相遇即是缘，五年都没有见到过彼此，或许是真的没有缘分吧。
肖战收回思绪，有些控制不了眼眶的发红，怕被对方看出来，索性直接从王一博身边绕开：“抱歉让一让，我要出去。”
“你哭什么？”
王一博抓住他的胳膊，不让人走：“你这样出去，别人又会觉得我欺负了你，怎么五年过去了，你还是喜欢用这一招。动不动就装可怜，好像全世界都对不起你，所有人都应该把你捧着护着。”
“我怎么样也不关你的事，你要上厕所就上，放开我的手。”肖战试图挣脱，但怎么也挣不开，王一博手劲大得惊人。
四目相对，无声对峙。
肖战从对方眼睛里看到点点火光——王一博动气的时候就是这幅样子，看似平静，实则内心早就狂暴如猛兽。
可那又怎样。
说到底他们也只不过是分手五年的前男友关系，王一博的一切都跟现在的他没关系了。
肖战动了动喉结：“怎么，想在这里揍我一顿？不应该啊，要揍五年前被我甩了的时候不揍，现在来报复会不会太晚了？”
“不要再提分手的事。”
“明明是你自己提的，我只是单纯把你当客户。”
这话让王一博眼神又沉了沉，捏着他胳膊的手用力收紧，叫肖战有种自己的胳膊随时会被折断的错觉。
“我说不能提就是不能提。”
肖战不甘示弱：“放心吧好学弟，我保证不会让任何人知道我们曾经的关系，不对，我们能有什么关系啊，顶多也就是同一所高中读过一段时间书罢了，而且前后还隔了六年！”
是啊，他们之间本来就有着六岁的年龄差。
说是学长学弟，实际上中间隔了好几届。
更重要的是，他们认识那会，王一博还是个高中刚毕业的毛头小子，而他已经开始准备自己的工作室。
这样的差距……
而外头传来脚步声，应该是车队别的人要进来。
“不许进来，去一楼。”王一博厉声吓止。
门口的人影瞬间停住：“博哥？”
“我有事要处理。”王一博语气稍有缓和，简单解释。
“哦……好的好的，我去楼下，你慢慢处理。”那个人走了。
经过这么一个小插曲，洗手间里氛围稍有缓和。
肖战刚刚被激起来的泪意也都被强行克制回去，于是他也不再胡乱挣扎，而是细细回想整件事。
看来王一博这五年应该遇到不少机遇，成了车队最有名的赛车明星。
随着各行各业泛娱乐化，本就长得好看的王一博，在车队里脱颖而出，成为最受关注的那个。
当然，更重要的是，他还在坚持自己热爱的事。
他们在一起的时候，王一博就已经在玩摩托车了，不过那时候他名不见经传，连个像样的车队都进不去，只能自己一个人四处找机会学习，同时兼职修车，整个人忙得昏天黑地。
而反观自己……
记忆被强行阻断，肖战抿了抿唇：“恭喜你，实现了自己的梦想。”
刚刚剑拔弩张的气氛，伴随着他的服软而偃旗息鼓。
王一博微微挑眉，似乎很诧异他会说这样的话，反倒把手松开：“还不算，只是刚刚有起色。”
“嗯，那也很不错了。”
两个人多说一句都尴尬。
就在肖战想着要离开的时候，王一博在他身后开口：“穿你设计的赛车服，我的比赛只会失利，所以今天的合作取消，以后我们车队也不会跟你有任何生意上的往来。”
“好，求之不得。”肖战嘴硬，继续往外走。
王一博又说：“还有，你的设计太温和了，不适合竞速类比赛。我看不上。”
说他可以，但是不可以看不起他的设计。
一股傲气冲上来，肖战回头朝他走去，气势汹汹差点让人忘了他刚来会议室时温柔绅士的大方形象。
“你刚才说什么？”肖战没控制好音量，质问的语气气势十足。
王一博重复一遍：“我看不上你的设计，这个项目我会交给别人。”
“王先生，请不要把个人情绪带到工作上。我认为我的设计没有问题，当然，如果您作为甲方有任何不满，我都可以虚心接受。前提是，你要成为我的甲方才有资格以你的个人意愿设定评判标准。”
设计和艺术敏锐力就是肖战向来引以为傲的实力，就像赛车对于王一博而言的重要地位，他不明白对方为什么一定要踩在这个痛点上？
明明，王一博应该是最清楚这一点的人。
肖战对上王一博眼睛：“告诉我，怎样才能把这个单子交给我？我知道你心里对我有怨气，折磨一个人最好的方式不是让他远离你的世界，而是让他不能违抗你的命令。”
王一博没有反驳，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肖战把心一横：“成为我的甲方，以后你让我往东，我绝对不会往西，这样不才是正合你的心意吗？”
王一博突然笑开，笑容的意味不明，而后点点头：“你这个提议不错，不过有一点希望你能明白，我的要求很高，一般人根本达不到。”
“巧了，我对自我的要求也很高。”
针锋相对的同时，两个人前后脚回到会议室。
黄盛已经收起刚才温和的笑脸，在肖战出现的瞬间直接开口：“肖老师，这一次的合作恐怕……”
“我需要考量一段时间。”王一博再次打断黄盛的话，从肖战身后朝黄盛走，说到一半又回头看向肖战，“具体要看肖大设计师的诚意。”
啊？
黄盛一头雾水，皮笑肉不笑：“呵…呵呵，反正你是王一博，你说了算。”
也不知道这两人刚才单独碰面聊了些什么。
还以为肯定会黄了的生意居然还能继续。
而肖战收起桌面上的资料，微微一笑：“您放心，我一定会做到您满意为止。”
不就是一个设计稿嘛，他还就不信自己拿不下！
“是么，那么我拭目以待。”
但王一博的反应，让肖战免不了有些心虚——后面很长一段时间，大概是没好日子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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