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气,都结痂了。”
秦异小心翼翼查看伤口,看到认伤口结痂了,这才松了口气,这人应该不会再因为伤口疼而哭了吧。
“嘶……那也还是很疼的。”
谢芝看着人没给自己系带系好,自己也便没有动手去整理,左右房间里头也不会有什么人来,自己这样也不妨事。
“再养几日就能好了,不会留下疤痕的。”
秦异给人用的都是最好的药,已经请了太医瞧了,这样的伤口用了药不会留下疤痕的。
“现在可疼了……”
谢芝虽然觉得这人说的对,但是他依旧说伤口好疼。
“娇气,也就本王府上能容你,换了别人都要把你打死作数。”
秦异看着榻上懒懒坐着的人,他模样是极好的,哪怕衣衫不整的坐着,也美得像一幅画般。
“是,王爷心慈。”
谢芝同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渐渐的,也没那么紧张了,床头小桌上放着的小点心他也敢伸手去拿了。
捏着小点心咬了一口,酸酸甜甜还带着夹心的小点心一下子打开了人的味蕾。
“喜欢?”
秦异瞧着人眼睛一亮,就好像发现了什么宝贝般,狐疑的拿了块点心送进嘴里,也没什么特别的,真好打发。
“嗯!”
谢芝一边吃点心,一边乖乖的点头,感觉身上的伤都不怎么疼了。
“别吃太多,等会儿还要用饭呢。”
秦异看着人乖巧模样,也乐得自在给人几分好脸色。
阿九守着门啧啧称奇,这位公子可真的是好厉害的本事,都能把自家爷忽悠的五迷三道的,都陪着他在房间里头待了好久了呢。
莫不是以后爷还要住在这里了……
秦异临时有事情,便急匆匆的离开了,谢芝自然不会留人,天色也晚了,自己等会儿喝完药就可以吃饭了。
可能是白天睡得多了,谢芝晚上睡不着了,房间里只亮着一盏微弱的烛火,隔着纱幔忽闪忽闪,也不会让人觉得刺眼。
就在这个时候,只听到吱呀一声,烛火突然一晃——
“咦?”
谢芝狐疑的撩开帘子去看外头,莫不是自己没锁门,所以门被风给吹开了?
就在谢芝撑着身子小心翼翼起身下床去关门时,
【呼——】
一阵风过,刮灭了蜡烛,坐在床边的谢芝只觉脊背发凉,哪里来的这么大的风……
还没呼喊出声,便被人捂住了嘴巴摁在榻上。
“不想死的话,就闭嘴。”
男人手中的刀抵在人后腰,但凡这人敢有一丝不好的想法,就要他见血。
“…………”这他妈的是什么倒霉的运气。
谢芝自然能够感觉到后腰传来的凉意,自己不明白这人为什么深更半夜会跑到这里来,刺杀都找不到地方吗?他是什么废物。
门外乌泱泱的动静,谢芝想听不见都难。
“…………”刺客!!
谢芝只觉得头脑一昏,怎么回回这样的事都被自己撞见呢。
“搜!搜仔细些!”
“这边,不要把刺客放跑了!”
门外的动静越来越清晰,谢芝感觉自己仿佛已经接收到了上帝的召唤。
嘴巴被用帕子堵住了,手也被不知名的东西束缚,腰后还有把刀抵着,背后是人淅淅索索脱衣裳的声音。
“!!!”不是,大哥,有话好说,这样不太好吧!
谢芝惊了,这人要做什么!!他是杀不了摄政王,就要染指他的男人吗!!
“嗤,别自作多情。”
男人嫌弃的看了一眼谢芝,黑暗中,这个少年清澈的眸子中透着股子傻气,莫不是摄政王独独爱这种类型的?可真是令人难以理解。
“…………”好像被嫌弃了。
谢芝转头去看一手拿刀子一手解衣裳的男人,他的身上有血腥气,似乎是听到有什么扎到肉里的声音,吓了一激灵,就发现自己手边有半支染了血的箭。
原来这个男人是在处理伤口……
“把他们打发走,不然……”
男人的话没有说完,但是他手上的刀却已经把他想要说的话表达的淋漓尽致了。
“……!!”
谢芝轻轻点头,还没来得及收拾好情绪,外面就有人在敲门了。
“公子,您睡了吗?”
阿九带着人在查,自家爷今晚不在家,自己也不好贸然闯入,自家爷可不喜别人对他的东西动手动脚。
“啊?我刚醒,怎么了吗?”
谢芝嘴上的帕子被人扯掉了,但是后背却抵着一把锋利的匕首。
“爷的书房出现了刺客,属下们正在搜查,不知道公子可否方便……”
阿九把话说的委婉,但是聪明的人都应该知道怎么做的。
“进来吧……嘶”
谢芝感觉自己说完这句话之后,那刀子似乎是划破了自己的皮肉。
“动作轻点儿,千万不要吓到公子。”
阿九转头又嘱咐了一遍,这才推开了房间门。
屏风外的人四散开来,隔着纱幔,阿九来到了床前,榻上的人是万万不敢看的,自家爷的脾气可不太好。
榻上传来淡淡的血腥气,阿九多次想要抬头,终究还是没那个胆子。
“我伤口挣开了,辛苦帮我拿一下药。”
谢芝的手从纱幔中伸出来,还有一寸雪白的皓腕。
“喏。”
阿九就瞟了一眼,猛的低下了头,不用看都知道这人衣衫不整着呢。
直到把药递到人手心,阿九才马不停蹄的退了出去。
“这里没有,去别处找找!”
外头乌泱泱的人都跑远了,房间里一下安静下来了。
“呼……”
谢芝一下子失了力,朝着地上扑了过去。
后面的人一把将人拉了回来,防止人摔在地上发出巨大的动静。
“嘶……疼……”
谢芝方才伤口裂开是假的,但是这次是真的了,他疼的眼前发昏,躺在榻上喘着粗气。
“…………”
男人冷漠的看着眼前的少年,那样子可一点儿都不像是看活人的。
“你杀了我,也逃不出去。”
谢芝强撑着一丝丝理智,坐起身,从枕头底下抽出刀,倚着床头看人。
这人中了毒,此刻发作起来,他不敢和自己硬碰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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