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亚轩出生在一个小村子里,名字是爷爷给取得,爷爷是个文化人,老一辈里整个村子里就只有爷爷识字,爷爷也是这个村子里唯一的先生,宋亚轩向来以他为豪。
村子里有一家疯子,自打宋亚轩记事起,妈妈就告诉他不要靠近他们,每次宋亚轩不听话妈妈总拿他们家那小孩儿吓唬他,说他在不听话就把他送给他们吃掉,所以,宋亚轩打小就怕他们,每次看到他们家他总要绕着路走
过完七岁生日妈妈要送他去和其他小朋友读书,学校里的先生是爷爷,爷爷整日里住在学校,爸爸妈妈每天天不亮就要下地,宋亚轩只能自己一个人从家里往学校走,
这可不得了,从家去学校要遇到那家疯子的,宋亚轩怕阿,所以每次宋亚轩天不亮就会早早的出门,那时他们可还没睡醒,不出来吃小孩儿,妈妈说他们长的比老虎还可怕,宋亚轩没见过,有好奇但害怕更多一些
第一次见到那所谓的疯子是在他八岁的时候,家里丢了只鸡,妈妈让他出去找,宋亚轩年纪小,半玩半找不小心就摸了黑,在林子里面靠着细碎的月光找着出去的路,可林子里实在黑的要命,宋亚轩从小就怕黑,妈妈也和他说过林子里有狼,吃人的狼,
“小孩儿,你在那干什么呢?找不到路了吗?”
宋亚轩回头去看,看见一个高个子的男生和一个矮个子的男孩儿,他手里是猎枪和一只野鸡,
“要和我们一起下去吗?怕我们的话你可以在后面跟着,晚上有狼,可比我们恐怖,跟紧点你还是可以安全下山的”
这是那个矮个子的男孩儿说的话,宋亚轩没见过他们,在他的映像里他从没有在村子里见过这两个人
两人说完没在理他,打着一个不算太亮的手电筒就往山下走了去,宋亚轩不敢和他们一道也不敢一个人在这里等妈妈找来,一个人摸摸索索跟在两人后头,宋亚轩手短脚短的慌慌忙忙的几次都差点摔倒,前头那两人似乎是看不下去了,转过身将手电筒打在他身上
“慢点走,我们又不是不等你”
矮个子的男孩儿过来拽他,将他从地上拽起来顺手就牵住了他的手掌
“这路太颠簸,不好走,我看你白白净净的一看就没吃过苦,以后别一个人上山,太危险了,上头有狼,会吃人的”
宋亚轩老老实实的跟在后头,被男孩儿牵住的手一点也不舒服,他的手太糙,比妈妈的都糙,但很暖和。
“小孩儿,你叫什么名字,怎么一个人上山”
前头高个子男生回头看他,脸上带着笑,到是有些爷爷身上的味道,那词怎么说?好像是温文尔雅,宋亚轩小心翼翼的看着他,慢吞吞的回答。
“妈妈的鸡丢了,喊我来找,贪玩,玩丢了”
“豁,这丢的鸡可不好找,指不定被谁抓去了,这山里可没有家养鸡,都是些野鸡”
男孩儿笑着接过话,宋亚轩抬眸看他的后脑勺,抿抿唇低下脑袋看路。
“我知道,所以我想抓野鸡,爷爷说了,野鸡的肉最好吃,可阿爸总抓不到”
听着这话,男孩顿时笑了,转过头看他,有些黝黑的皮肤让宋亚轩看不清他的轮廓,到是因为那洁白的牙齿看出了他明晃晃的笑。
“你阿爸都抓不到你还敢来阿,小胳膊小腿的也不怕喂了狼,野鸡我家里可还有几只,这只中了弹了,也拿不出手,不嫌弃的话去我家我送你一只,你拿回去你阿爸准夸你”
“真的吗?可以吗?”
“有什么不可以的”
下了山宋亚轩跟着两人想去家里抓鸡,最后看着两人走近那所谓关疯子的房子旁时,似乎才反应过来,两人就是妈妈口中的那疯子,会吃人的疯子。
宋亚轩将手从他的手掌里抽了回来,水汪汪的眼睛含着紧张。
“你们住那里边?”
“对啊”
得到肯定的答案,惊的眼睛都大了一圈,急忙后退半步声音都打着颤。
“我妈妈说你们是疯子,鸡我不要了”
“你说谁是疯子?你再说一遍!”
“阿文,别闹”
刘耀文作势要打人被马嘉祺拦住,宋亚轩看着生气的人吓得脸色都开始泛白,转身拔腿就跑,刘耀文气的跺脚,指着他的背影委屈的看向一旁的少年。
“马哥,你看他,我们就不该带他下来,白眼狼一个”
马嘉祺脸上仍带着笑,拍了拍刘耀文的脑袋,
“阿文,别闹了,回家”
刘耀文脾性大,将门关的震天响,厨房里头的人急急忙忙的出来,手里还拿着皮削到一半的土豆,见是两人回来松了口气。
“还以为遭贼了,怎么了,谁惹我们家少爷了”
“别说了,丁哥,果然这村子里头没一个好人,要不说人之初,性本恶呢”
手上的野鸡被扔到厨房,笼子里活蹦乱跳的野鸡横竖看着不顺眼,一脚踢在笼子边缘惹的满院子的吵闹声,丁程鑫皱眉拾起袖子打算教育教育叛逆小孩,半路却被马嘉祺拦下。
“干什么?我看他是要翻天了”
“小孩儿受了气,有些脾性也可以理解”
“到底怎么了?”
马嘉祺接过丁程鑫手里的土豆,随手将手电筒放到一旁,自觉揽过做饭的活。
“回来时遇到一小孩儿迷了路,我和阿文带他下山,路上说起小孩儿是找走丢的鸡才迷了路,阿文热情,说回家给他一只野鸡带回去,来到家门口小孩儿走了,说是这家里头住的都是疯子,不要阿文的鸡”
丁程鑫瘪瘪嘴垂下眸子,转身钻进了厨房,马嘉祺跟在他的后头,将手里的土豆放进盆里,手指擦过污渍,马嘉祺试探着开口。
“阿程,阿文也不小了,该是读书的年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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