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耀文早早便起了，在院子里冲了个头，头发湿答答的贴在脑袋上，马嘉祺从屋子里拿毛巾给他擦头，嘴里尽是埋怨。
“大清早做什么洗冷水头，要洗头告诉我，我给你热锅水，别冻感冒了”
刘耀文脸上挂着笑，从他的手里接过毛巾擦脸上的水渍，
“没事，我皮糙，没那么容易病，今天上学，可不能让先生嫌我脏了”
“去换衣服，你阿程哥给你找了干净衣裳，换上我带你去学堂”
“知道了”
刘耀文将手里的毛巾往马嘉祺怀里一塞便往屋子里蹦，马嘉祺笑笑折身将毛巾挂在一旁，又从厨房里拿了两个鸡蛋揣兜里。
“马哥马哥，我换好了，我们走吧”
听到小孩咋咋呼呼的声音，马嘉祺快走了几步，朝屋子里的丁程鑫道了声再见后带着小孩儿往外走，小孩一路叽叽喳喳，满是对学堂的期待，马嘉祺安静的听着，时不时点点头附和几句。
“马哥，等我学到了知识，回来教你们认字”
“好啊，那你可要好好学，昨晚遇到的小孩儿是先生的孙子，可别与人闹矛盾了”
“知道了知道了”
刘耀文摆摆手不甚在意，现在这年纪的小孩儿忘性大，也有不了隔夜仇，他倒是也不担心刘耀文还会找他麻烦，皮归皮，却也比一般的孩子要懂事的多。
马嘉祺步子止在木门前，看着前头的屋子，替刘耀文整理了头发和衣服，紧接着将口袋里的鸡蛋拿了出来塞进刘耀文的手心里。
“好好学，别与人争吵，旁人说什么全当听不见，你不是疯子也不是野娃娃，知道了吗？”
“知道了”
“进去吧，小心点，我就回去了”
“好”
刘耀文立在门口看着马嘉祺离开，太阳刚冒出来半个脑袋，离上学的时间还早，却已经有人背着书包来了，还未来得及转身，刘耀文一眼就撇见了昨天的小孩儿，小孩儿换了衣裳，白白净净的，背着书包一步一步朝这走。
知道他不喜欢自己，刘耀文也没多停留，转身朝学堂里面走，先生已经在教室了，看他进来，笑呵呵的朝他打招呼。
“小孩儿，过来”
刘耀文看看他又看看身后，确定是叫自己才朝他跟前走，
“先生好”
“好好好，马家孩子吧？叫刘耀文是吧”
“对”
先生笑弯了眼睛，抿着嘴点点头。
“好孩子，来，先生旁边坐，等会儿给同学们介绍介绍”
刘耀文点头，乖巧的在先生旁边坐下， 从马嘉祺给他的鸡蛋里挑了一个大的捧到了先生跟前。
“先生，给你吃鸡蛋，这是野鸡蛋，马哥给我煮的，还热乎”
先生本想拒绝，可对上那双亮晶晶的眸子后又改了主意，接过蛋后朝他点头。
“多好的孩子啊”
“爷爷爷爷”
刘耀文随着先生一同朝外头看去，见是宋亚轩，刘耀文又退回了角落，手里捧着那颗剩下的鸡蛋，眼睛牢牢的盯着朝先生跑来的男孩儿。
宋亚轩一头扎进爷爷怀里，高兴的直笑，刚一转眼就看到了角落的刘耀文，愣了一瞬后，往爷爷背后缩了缩，
“你怎么在这？”
这是问刘耀文的。
先生顺着宋亚轩的目光去看刘耀文，忽然笑起来。
“你们认识啊，这就更好了，以后都是同学，要好好相处知道不”
“谁要和他好好相处，阿妈说他是疯子，一家子都是疯子”
宋亚轩轻声抱怨，声音不大，却仍被刘耀文听了去，刘耀文蹬了他一眼准备反驳，话到嘴边又忽然想到马嘉祺的叮嘱，只好作罢，置气的将头甩到另一边不看他。
“怎么能这么说，他是你同学，也是你朋友，以后不许说这种话知道吗？”
爷爷故意板起脸，宋亚轩缩了缩脖子，虽然委屈，却也没在顶嘴，学堂里的人越来越多，宋亚轩回到自己的座位里呆着看书，目光直直的盯着书本，半天也不动弹，也不知到底看进去没有。
刘耀文就呆在角落里四处看着，目光扫过宋亚轩时便会多停顿上几秒，虽然人不讨喜，但他生的真是漂亮，软软糯糯的，可爱极了，刘耀文还发现，他的下巴有一颗黑色的小痣，与马嘉祺的正好对称。
直到太阳完全冒出了山头，学堂的学生终于到满了，这是刘耀文第一次见那么多人，之前别人都是绕着他们走的。
“好了，同学们，今天咱们这阿来了新同学，叫刘耀文，以后大家要好好相处知道吗？”
看到刘耀文，底下的学生早就议论好半天了，这会儿听先生说是新同学，当下便炸了锅，有不怕先生的孩子站起来指着刘耀文趾高气昂的反驳。
“他才不是我们的同学，他是疯子，他哥是杀人犯，他们一家都是疯子”
刘耀文看着他，目光里夹杂着羞恼，尽管气的脸色发红他也没说话，愣了会儿便坐回了自己的位置，将课本仔细的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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