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父亲已经入狱了,他跟妈妈缩在十几二十平米的小屋子里,每天焦头烂额,举手无措。
直到那个男人的到来。
黑夜,倾盆大雨中。
他犹如地狱中的使者一般,身穿一件黑色大衣,黑色的领带系的一丝不苟,除了内衬,全身上下都穿着黑色。
宋亚轩跑出去开门时,刘耀文正从黑色限量版跑车里面出来,助理为他举着伞,伞檐挡住了宋亚轩的视线,他只知道这位神秘的大人物,长得很高,将近一米九。
他试探地问道:“请问你们是?”
黑衣男人上前一步,伸出葱白的大手,将手中的伞推开,露出了洁白的锁骨。
以及一张帅得人神共愤的脸。
黑色的发映着漆黑的眼眸,仿若晶莹的黑曜石,清澈而含着一种水水的温柔。精致的五官,白皙的肤质如同千年的古玉,无瑕,苍白,微微透明,而又有一种冰冰凉的触感。
大雨淋湿了他矜贵的身躯,却没令他皱眉。
他的唇角微挑,笑得古怪,朝宋亚轩伸出右手,声线低哑:
“你好,我的未婚妻。”
宋亚轩听后,大为震惊,始终不相信自己与这样矜贵绅士般的男人有婚约。
随后,从领证到同居,不过几天,宋亚轩就迷迷糊糊的跟着刘耀文了。
刘耀文也履行了他的诺言,母亲现在在医院好吃好喝地治疗着,父亲不多时也快出狱了。
因为父亲是被立案调查判刑后,刘耀文才找来的,所以时间上有一点晚了。
但是刘耀文答应过他帮他找出诬陷父亲的人,只是现在证据不足,还要一点时间。
宋父现在有了刘耀文的庇佑,在牢里过得比在外面还好,所以这一点,宋亚轩是不心急的,只要能找出凶手,能定期去探望父亲,他就心满意足了。
但是,结婚之后,宋亚轩从没想过这样一个第一印象知书达礼之人,现在会变得如此无耻!卑鄙!
他真的不能接受一个不太熟的人莫名其妙闯进他的浴室!
“这是我的浴室,我想什么时候进来就什么时候进来。”
话语落下的那一刻,刘耀文已经走到了浴缸边,长手长脚地,一把将畏畏缩缩的宋亚轩拉了出来。
宋亚轩猝不及防被拉起身时,水哗啦啦地从身上划过,隐隐约约的妙姿也变成了显而易见的白花花一片。
宋亚轩捂着关键地位,拼命求饶,“拜托你,拜托不要在这里……”
刘耀文对他的话置若罔闻,两只大手伸入他的胳肢窝,用力一提,就像抱小孩子一样,将他从浴缸里面提了出来。
宋亚轩浑身湿漉漉地,还有些许的泡沫未洗干净,眼睫上也沾了不少的泡泡。
刘耀文盯着一水缸的泡泡轻笑,“你是小孩子么,还玩泡泡?”
接着用手亲密地抹去他锁骨上的泡沫,眼眸深沉地看着他。
头发软软地贴在上面,浑身都是那种泡久了的红嫩颜色,嘴巴红润得能掐得出水来。
“我这叫童心未泯!”宋亚轩嘴硬道。
算了,又不是没看过,他要看就给他看个够!
他走到洗手台旁,取下浴巾,脸蛋通红地无视着刘耀文。
然后当着他的面,将自己裹了起来。
刘耀文跟着挪了过来,捏着他浴巾的一角,没脸地笑道:“裹什么,等下还不是要脱。”
宋亚轩终于忍不住了,本想抬手将他的脸扭到一边,不让他看,却不小心力气使重了。
于是,变成一巴掌呼了过去……
刘耀文的脸猝不及防地被打偏了过去。
宋亚轩的手僵在原地,人也愣在原地。
他是谁,他在哪儿?
妈呀,他刚刚打了京城太子爷刘耀文……
救命,他会不会杀了自己!
幸好,他刚才没用多大的力。
他怔怔地盯着刘耀文红了半边的脸蛋,谁来告诉他,为什么他的脸这么嫩,轻轻一拍就有红痕了?
就在他出神之际,刘耀文黑着张脸,缓缓地扭过头来,话语像是在嘴里嚼碎了才说出来的一般。
“宋,亚,轩!”
“啊啊啊啊啊救命,我不故意的!”
“你给老子站住!”
金姨正在楼下扫着地,听到楼上乒乒乓乓的叫喊和打闹声,摇了摇头,唉。
有新来的佣人不知其中的情况,惊讶地小声问道:“金管家,夫人和先生这是……”
“主子的事你少管。”
“但是你要知道,打打闹闹什么的,最能体现两个人的情~趣了,要是有一天两个人连吵闹都没了,那一切都没了。”
………………………………………………
宋亚轩越过浴室的重重阻碍,一路跌跌撞撞地跑进卧室,期间还不忘护着自己的浴巾,不让它掉下去。
他从床上抓起一个枕头,直接往刘耀文身上砸,“你别过来!”
刘耀文顺势接住它,然后往旁边一摔,像是气急了,危险的眸子眯了起来,看着他。
“你知道吗从小到大,敢打我的,你是第一。”
“所以,你现在乖乖过来,我就可以考虑考虑饶了你。”
宋亚轩知道,按他以前的风格,现在过去就相当于是羊入虎口了,躲在柜子后面死活不出来,哭兮兮地叫道:“嘤嘤嘤,我错了,我不是故意打你的,你这次就放过我吧,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要不我给你打回来吧,嗯~求求你,我真的知道错了。”
刘耀文的目光一直停留在他光着的脚上,冷笑一声:“你现在不过来,我就把你妈从医院丢出去。”
!
士可忍,孰不可忍!
宋亚轩一下子弹跳出来,死死地盯着他,一步步靠近,然后……
“昂~我真的错了,你别把我妈丢出去,嗯~不要嘛。”他抱着刘耀文的脖颈,仔仔细细地蹭着。
“坐到床边上去。”刘耀文冷声命令。
宋亚轩只好乖乖照做,小步小步地挪到床边,“干嘛呀?”
“翻身,把屁股露出来。”
宋亚轩在心里默默咒骂着,妈的,要不是我有把柄在你手上,我才不会乖乖的!
他撅着嘴巴,把浴巾悄悄地掀开,照他所说的做了。
随后,刘耀文不知道从裤兜里掏出一瓶什么,去玄关处取了棉签和酒精,跟着坐到了床边。
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那处传来一阵清凉感,宋亚轩才明白过来他这是在做什么。
哼,他还知道给自己擦药,也不枉这几天痛了那么久。
不过酥酥麻麻地,怪难熬的。
幸好,刘耀文没有借机揩他油。
他忍不住抱怨,“早知道现在,何必当初呢,你在床上轻一点不就好啦。”
刘耀文伸手打了打,威胁道:“闭嘴。”
看着那处红肿,又忍不住继续道:“第一次也没看你那么娇气。”
宋亚轩顿时就来火了,“你还好意思说,那晚过后你穿上裤子就跑去国外出差,晾我好多天,再怎么样的伤它都自动愈合了!”
刘耀文顿时语塞。
那晚也是他的第一次,过于失控了,并且不知道醒来该怎样面对他,于是就像个初生牛犊一样,莽撞地上了飞机逃避去了国外。
几分钟过后,刘耀文又抱着他,将他翻了过来。
宋亚轩趁机拉拢了浴巾,又看见刘耀文慢条斯理地将药瓶盖上,大手又握上了他的脚踝。
靠,他都要痛死了,用力地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出声。
刘耀文撇了他一眼,冷不丁地问道:“刚磕到的?”
“嗯……”宋亚轩的声音细如蚊子。
还不是刚才打闹的时候磕到桌子一角了,他光顾着躲,都没来得及查看伤势。
“哎你怎么拿这个药?”
他刚才拿这个擦了那里,怎么还可以擦这里……
“放心,擦不死人。这是秘制的,市面上买不到。”
有了刘耀文这话,宋亚轩就放心多了。
他们公司秘制的药?那肯定很有效!
刘耀文知道他在想什么,眼神瞄了瞄床头柜,“给你放了几瓶在柜子里,以后疼的话,自己擦,或者是……我来帮你擦。”
“不用了!我可以自己擦的。”
宋亚轩惊慌地抱着药瓶,生怕他再来给他擦一次药。
这么抗拒他?
呵,他偏不如他意。
他的手撑在床上,几乎环抱着他,低头凑上宋亚轩喋喋不休的唇瓣。
他的吻技极高,几乎让人无法招架。
一阵阵酥麻从宋亚轩身体深处传出,不自禁地伸手抱住他的腰,紧紧贴着他的背脊。
他早已经习惯了他的吻。
几秒钟后,刘耀文将他拉开,宋亚轩一脸莫名其妙。
脸一下子冷了下来,语气冰冷,“我先去洗澡。”
宋亚轩呼了一口气,小心地移动着脚踝,去刷了个牙后,就钻进了被窝。
今晚歌唱了好几首,嗓子有些受不住,喝了两大杯水后,就闭眼睡去了。
等到刘耀文洗完澡出来,已经是半个小时后了。
他站在床边,看着被窝里面缩成的一团,发出均匀的呼吸,心中的那股郁闷之气,也顿时烟消云散了。
一掀开被子,宋亚轩就在睡梦中不自觉地滚进了刘耀文的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就睡去了。
刘耀文淡笑地顺势抱着他,身上开始燥热,他用他强大的自制力压抑了下来,盯着他光洁的额头,在他眉心处落下几乎虔诚的一吻。
呼吸洒在他的耳边,“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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