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
顾湘以最快的速度把人带到了龚俊住的酒店,到了门口顾湘把手里的东西递给张哲瀚,“我跟你一起进去吧,我怕……”顾湘自己不懂这些,但是听说alpha易感期的时候信息素不受自己控制,她怕张哲瀚会有危险,万一出了点什么事,龚俊清醒过来一定会劈了自己。
“没关系。”张哲瀚接过袋子,“你在门口就守着就好,我不会有事的,更不会让他有事。”
“好。”顾湘点了点头。
张哲瀚用房卡打开门,一阵清新但是极度浓郁的香气冲了过来,张牙舞爪的快要把张哲瀚撕碎,张哲瀚不得不散出了自己的一点信息素,安慰着空中肆意无助的alpha信息素,他自己也并不好受,冷汗几乎是一瞬间就流了下来,他赶快关紧了房门。
“龚俊。”张哲瀚一边散发着自己的信息素,一边支撑着自己往主卧靠近。
“嘭!”主卧的房门突然被打开,听到声音的龚俊一脸不耐烦加暴戾的走出来,看见张哲瀚的一瞬间想要转换表情却突然控制不住自己的脸,抽搐了几下,张哲瀚看着龚俊这么精彩的表情变化笑了一下,龚俊立刻羞红了脸,但眉眼间还是染着几分烦躁。
“你……你怎么来了。”
张哲瀚有点被影响了,他调整了一下呼吸,把自己的信息素又放出来了一点,示弱的说,“你把信息素收一收,我……我有点不舒服。”
龚俊连忙努力着收起自己散了一屋子的信息素,红着脸,耷拉着头,像极了一只被主人抛弃的大型狗狗,“对不起。”
张哲瀚上前揉了揉龚俊的头,“没关系,不怪你。”
龚俊闻着张哲瀚身上的信息素,淡淡的梅花的香气,哪怕张哲瀚已经露出了很多的信息素,但他的味道还是淡淡的,不会刺鼻,不会甜腻,也没有乱七八糟的香精的味道,一切都是刚刚好。他拦腰抱着张哲瀚,接近痴迷一般的嗅着张哲瀚身上的味道,“你的信息素,真好闻,比任何香水都好闻。”
“香水?”张哲瀚拍着龚俊的肩膀,尽力的安慰着他,“感觉好点了吗?”
怀里的龚俊微微点了点头,空气中那不受控制的信息素也在一点点的被控制,被慢慢收了回去,但是龚俊抱着张哲瀚的手在微微的颤抖,像是在忍受着什么痛苦,张哲瀚不太懂,以为只是易感期的正常反应,只跟着龚俊的频率慢慢的收起自己的信息素,尽量把信息素维持在一个平衡的纬度。
“你怎么会来,阿湘把你带来的?”
张哲瀚点了点头,意识到怀里的龚俊看不到,“对,阿湘去找的我。”
“胡闹,这种事情,怎么能让你来呢,万一我……多危险,你也是,怎么会跟她一起胡闹。”
“那你会伤害我吗?”张哲瀚问。
龚俊抬起头看着他,“不会!”
张哲瀚伸手抚平了龚俊因为易感期影响而紧紧皱起的眉头,又擦了擦他头上因为控制信息素而逼出的汗水,看着龚俊难受成这样,张哲瀚不禁想,要是今天自己没来,这个人该怎么度过这么难熬的易感期。
“你以前的易感期……都是自己硬抗吗?”张哲瀚有点心疼的问。
龚俊笑了笑,“没什么,总会过去的。”
张哲瀚牵起龚俊的手把人带到了沙发上,微微散了点信息素,拍了拍龚俊,“休息一会儿吧。”
龚俊有些紧张得反扣住张哲瀚的手,“我睡了你会走吗?我睡着了你就会走了对不对,我不睡,你不要走,你陪陪我。”
“我不走。”张哲瀚轻声安慰着,这都是易感期的症状,没有安全感,易怒,缠人,“我就在这陪你,你放心。”
“你没有骗我?”龚俊确实已经十分的疲惫,但是还是不放心的问。
张哲瀚点了点头,“不骗你。”这辈子,都不会骗你。
龚俊像是放下心来,手还是紧紧的攥着张哲瀚的手,不肯放开,眼睛却轻轻的合了起来。
张哲瀚轻轻的按着龚俊久久松的眉头,想让人睡的舒服一点儿。
手机突然亮了一下,是七爷的微信。
“没事吧?”
“没事。”张哲瀚一只手捞过手机打字回道。
“那就好,保护好自己,alpha的易感期不受自己控制,不管他干了什么,都不是出自他的本意。”
“【笑哭】七爷,他什么都没干,真的,已经睡着了。”
“……”
景北渊的表情有点复杂,睡着了?他下意识的看了看身边的乌溪,又不露痕迹的按了按自己的腰,“乌溪……问你个问题。”
乌溪挑了挑眉,“怎么了?”
“如果一个alpha易感期的时候,正好一个他喜欢的omega去安慰他,这个alpha有可能睡着吗?”
“他有病?”乌溪不理解的问。
“……”景北渊翻了个白眼,算了,他就不该问。
“龚俊喜欢他。”
“?”
“你说的是龚俊吧,哲瀚去安慰他,他睡着了吗?”
景北渊点了点头。
“为了张哲瀚,他对自己挺狠的,易感期最好的解决方法,就是跟自己的omega进行生命的大和谐,虽然omega的信息素能安慰易感的alpha,但是同时也能引起alpha另一种冲动,要控制这种冲动是对alpha,特别是易感的,脆弱的alpha精神力和意志力的极大的消耗。这就是为什么大家都不建议不是伴侣的omega去安慰alpha的易感。”
“那你刚才为什么不阻止哲瀚去。”
乌溪耸了耸肩膀,“为什么要阻止,他们俩个生米煮成熟饭才最好,最看不惯他们这样磨磨唧唧的,明明你情我愿,非要这也不行那也不行。”
“……”对不起,我有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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