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重楼在听到纪唯云说自己要去见北寒山的瞬间再也压制不住内心的愤怒。
那种珍宝被抢走的失落与无力感像幽灵一样潜伏在心底,时不时的就探出头捏住他的心脏,粉碎他做了十几年的梦。
——纪唯云不喜欢他。
——纪唯云只把他当兄弟。
——纪唯云他......他没有心。
战重楼一把捏住美人的肩膀直接将人抵在了墙上,用拉满血丝的暴戾双眸不解的盯着纪唯云怒斥:“你去见他做什么?!他把你那样了你还要去见他?!为什么?!阿云、为什么?!”
“你干嘛这么生气?”
纪唯云直视面前男人喷火的双眸,就像驯兽师在逗弄发狂的狮子一样三言两语便安抚了暴怒的野兽。
“我去见他是因为我想尽快搞清楚他的外激素是什么,你以为我是去干什么?唠家常?呵,同一条野狗唠家常真不如去吃你那些难吃的饭。”
纪唯云轻松的挣脱男人的钳制,还顺便挖苦了一下战重楼的厨艺。
这让战重楼瞬间红了耳根,羞的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胸中沸腾的怒火也在刹那间偃旗息鼓。
男人赶忙追上纪唯云,谦卑的询问:“我做的饭真的很难吃吗?”
——他自认为自己能伺候的了纪唯云这么挑剔的主儿厨艺肯定很不错,结果却被赤果果的嫌弃了。
纪唯云一句话都没说,用鼻子哼了一声用以表达自己的立场,随后面无表情拿上手杖走出了叠墅。
战重楼立刻沮丧的跟在美人身后,沉浸在被嫌弃的巨大阴影里无法自拔,直到驱车来到了特行科。
纪唯云下了车直奔特行科的地下实验室。
战重楼则是亦步亦紧的跟在身后充当护花使者。
两人停在了一处巨大的培养皿面前。
里面的北寒山戴着止咬器、四肢被钛合金链锁在培养皿内一动不动。
手背上还有胳膊上扎着各种型号的针头,看起来略微残忍。
纪唯云走到培养皿旁的电子屏幕前主动断了往对方体内源源不断输送的麻药,对战重楼吩咐:“你在这里等着他醒来,我先去大队长办公室。”
战重楼点头,阴暗的眼神瞥向北寒山。
纪唯云并没有察觉到男人恐怖的敌意,转身离去。
而北寒山则是缓缓关上了实验室的门,掏出藏在高筒靴内薄如蝉翼的匕首,拉了把椅子翘起二郎腿静静的等待着北寒山睁眼。
二十分钟后,培养皿内的人睁开了双眼。
培养皿内的液体随之缓慢下降。
北寒山yue的一声剧烈咳嗽起来,全身肌肉不受控制的颤抖,就连瞳孔都在微颤。
直到被一只冰凉的靴子挑起下颌骨,北寒山这才止住了颤抖的身体。
战重楼啧啧两声。
“呵,我以为你多大能耐呢,现在看来无非是只没人要的流浪狗而已。”
战重楼拿着匕首贴近北寒山冰凉的面颊。
“你的真身是藏獒?那号称东方神犬,可以战三狼的犬中战神?可是为什么我现在只看到一只落水狗呢~~”
“小子,你不要以为阿云不杀你是舍不得你,我告诉你好了:只要有我在阿云身边一天,你就甭想再靠近他一步!”
语闭,手起刀落!
“噗嗤!”
匕首直接刺破北寒山的面颊。
但是由于在冰凉的液体中浸泡太久,北寒山居然感受不到任何疼痛!
他只看到战重楼拿过试管接了他满满一管血后按下了呼叫器,将手中的血液样本交给了闻声而来的医生。
并且对着那几名身穿防护服的科研人员命令道:“不许给他吃也不许给他喝,直接关到笼子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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