渭晏翔一副过来人的模样语重心长的开导纪唯云。
“阿云,你那么紧张那个小子该不会是喜欢他吧,你要是喜欢他可就太对不起战重楼了啊。”
“你怎么这么八卦?”
纪唯云皱着眉,一脸不耐烦的瞪着渭晏翔。
“你不去处理那个盗匪、那个文件,居然在这里八卦自己的下属,你还想不想当这个大队长了?”
“还真不想。”渭晏翔耸耸肩、摊摊手:“不然给你好了。”
纪唯云嘁了一声,一脸平静的吐出一个字:“滚。”
渭晏翔立马起身,挥了挥手,走到病房门外的时候听见纪唯云声音淡漠的说:“他是我唯一的解药,他绝对不能出事儿、所以我才担心他。”
渭晏翔笑笑,连身都没转,用看透一切的语气缓缓道:“仅仅如此吗?阿云,人类最愚蠢的情绪便是自欺欺人。”语闭,潇洒的推门离开。
留病床上的纪唯云独自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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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唯云十分确定自己不喜欢北寒山。
而且不仅仅是不喜欢北寒山,也不喜欢战重楼。
他不是傻子、更不是瞎子,看得出来战重楼对他的心思,可是他一个病人,怎么可能拖着这副残缺的身体去喜欢某个人呢?
——这不是害对方吗?
他纪唯云虽然这辈子没做过什么好事儿、又是亲手弑弟、又是杀人义父的,但是偏偏在感情这方面干净的如同一张白纸。
他知道自己拥有一张耀眼的皮囊,也知道所有人看见他的第一眼都会被吸引,但是他却从没有利用过这份美貌。
在他看来,这张脸、这身雪白,是他痛苦的源头、作恶的原罪。
即便是这张牌可以让他在情场上所向披靡,他也不愿意去玷污这片净土。
因为这是他仅存的、身上唯一干净的地方。
所以他对战重楼的示好视而不见,一装就是十几年。
科里上上下下所有人都劝他不要这样吊着对方了、不如就答应好了。
可是并没有人问他说一声:“纪唯云,你喜不喜欢他?”
或者说一句:“纪唯云,你喜欢他吧。”
然而当北寒山介入他的生命后,头一次有人对他说:“你那么紧张那个小子该不会是喜欢他吧。”
——可笑!
——战重楼殷勤的追了他十几年他都没有动心,北寒山才出现几天他就会动心了???
——不就是一颗解药而已,用完了就彻底没关系了,怎么可能动心?怎么会动心??怎么能动心呢???
纪唯云笑笑、冷漠的抽动唇角,在心里反复自我暗示,终于平复了躁动不安的心。
纪唯云转头看了眼墙上的表,挣扎起身按响床头的呼叫器。
战重楼第一个出现。
医生第二个出现。
纪唯云没有任何意外的表情,询问医生自己可不可以下床。
医生看了眼纪唯云伤口上红红的绷带,果断摇头,对着身侧的战重楼不满的叮嘱:“看好你男朋友,别让他下地!就他这种情况万一再把伤口崩烂了大出血就等着收尸吧!医院可承担不起这个责任。”
医生气气的将手中的药放在战重楼手里,转身离开。
纪唯云无奈的躺回床上。
战重楼却还捏着药傻呆呆的立在原地,回味着医生方才说的那一句“男朋友”,心里又惊又喜、又害怕又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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