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行之差点就气晕过去了,现在是要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那女的有什么好?
段行之想想感觉自己命都可以不要了。
“谢谢啊。”杜悠悠梳洗完出来,一边开门一边跟严律道谢。
这其实也是正常操作,因为和陆小小或者赖碧红住在一起,三人时常会因为上厕所这事而有争吵。
自从严律搬来之后,这种争吵就少了许多。
“不客……”气字还没说出口,一个身影打断了他。
在两人都还没反应过来时,杜悠悠才刚将门打开,就感觉有股力量将她往外拽,她“啊——”的一声惊呼,整个人往外倾斜时一个身影窜了进去。
“嘶~”而杜悠悠一头磕在了墙壁上,疼得皱眉低吟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段行之用手臂捂住了口鼻,一见门要打开了,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拉开了挡住门的女人,一阵风骚走位的越过了盆栽,进了房门就用力“砰”的一声关上了。
他不能坐以待毙,再不主动出击他就真的机会渺茫了。
他的愤然不仅仅是严律的态度,还有那些妄想扑向严律的莺莺燕燕,在段行之眼里很碍眼,严律是他的,他容不得自己的东西被别人占有。
(此处404,大概剧情是段行之闯了进来粗暴的亲了严律,后被严律挣脱摔了一巴掌。)
“……”“……”顿时两人都愣在了当场。
严律愣是因为这巴掌是他甩出去的,手上热辣辣的感觉告诉着他这一巴掌甩得不轻,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嘴角,已经被咬破皮渗出了血。
他好看的眉头皱起,这段行之踏马的属狗的吧?他抬眸,冷眼看向段行之。
“额我……”段行之愣是因为严律甩了他,脸上一阵炙热的感觉,再看到严律的嘴角,这会儿也已经清醒的理智,他对上严律的冷眸竟让他心里咯噔响。
他从严律的眸底竟然看到了失望。
“段行之你到底想做什么?当初说在一起的人是你,说分开的也是你,好,一切一切都如你所愿。我们在一起,我们分开……
都是按照你的意愿来,既然已经决定分开,你这又是在做什么?余情未了吗?呵~少来这一套了。
你看到了,如今我已经开始了我的新生活,我不愿意你再来打扰我的生活,分开了就分开,我们都潇洒一点好不好?
不要再过多的痴缠,分开了就不要再做朋友了,我请你尊重我,请你离开这里。“严律说每一句话都很用力,他的眼底失了往日的温柔,此刻满是冰冷。
凭什么?凭什么你段行之说什么就是什么?他累了,他是在太累了。
“我说我反悔,我后悔说分手了……”
“这个世界如果什么都能反悔,要遗憾这个词做什么?我请你认清点现实好不好?请你离开。”他的话里很是绝情,他不想留下任何余地。
留下给彼此都能够有幻想,有期待的余地,他怕那是徒劳。
“……哥……我错了,我错了好不好?”段行之突然感觉好慌,他慌乱的伸手去抓严律的手。
这不是他想听到的,脸上的疼痛比不上此刻心头那一阵绞痛,他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因为严律的每一句话而变得微弱,那种窒息的感觉让他难受。
“没有错,我们都没有错,只是缘分尽了,段行之缘分尽了你懂不懂?”严律快一步的躲开了他的手,后腿了半步。
他应该有更好的,可惜了自己是个男人,不能够给他他想要的温柔,为他生儿育女,和他携手终生。
他很感激,很感激眼前的男人回来找自己,拥有过就够了,有那份记忆他已经很感激了,人不能太贪心的。
“缘分尽了?别说这些屁话,你有别人了?”段行之想到有这个可能,脸瞬间冷了下来。
就这态度,这决绝的模样,说他没有段行之都不信。
“你在说什么?我没有,只是我不爱你了,段行之我不爱你了你听明白了吗?”为什么又要突然出现?不要再打乱他了,好不好?
“不可能,如果你没有别人,绝对不可能不爱我。我们是一朝一夕吗?我们是十三年!纵使跟阿猫阿狗你也会有很多感情给它,更何况是我?你怎么了?为什么突然这样?是,我错了,我明白我错了,我说了不该说的话,我该死我混账,你原谅我,原谅我好不好?”段行之要疯了,他最不想从严律嘴里听到的,就是不爱他这句话。
怎么样都可以,请不要不爱他。
“我请你离开,我要准备一下去上班了。”严律伸手扭开房门,冷声开口。
再不赶走他,自己就要走向崩溃的边缘了。
“我不走!”段行之一听哪里肯,下意识的往里退了几步。
“你不走我就报警了,明天就能上新闻头条。走不走?”严律拉开房门,蹲下伸手将那盆栽端起。
“你先……放下它再说话……”段行之又后退了两三步,看着他手里的盆栽。
“路给你让出来了,我们到此为止。”严律的态度坚决,脸上是不容置疑的笃定。
“……”段行之见他这种态度,也不再多说什么,伸手捂住了口鼻,跨步走了出去。
我们到此为止?到此为止?
十三年的感情就换来四个到此为止?
出了屋子,他冷下脸,一双满是血丝的双眸看向门内的严律。
他妄图从严律的眸子里看出点点破绽,可是没有。
严律的眸底是冷冽的决绝。
为什么会突然这么绝情?这不像严律啊。
“砰——”门被毫不犹豫的关上,严律锁上了门,跨步往卫生间走去。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段行之的动作打乱了他的头发,他伸手轻轻的将它们撩整齐,下一刻看向自己的嘴角。
嘴角被啃出了血迹,他伸手轻轻的抚摸着那伤口,就像是唇角还留有余温,抬头盯着镜子里自己的眼睛。
段行之一出现,他就要乱了分寸吗?不行,他不能,一切都要到此为止。
等他整理好自己的情绪出门的时候,便看见段行之坐在自己的行李箱上,四目相对了一眼,他关上门,跨步往外走。
严律换掉了一身白色的休闲装,穿了一身黑色的同款,修长的身躯很是迷人。
“我有话说……”段行之刚站起身,严律就从他身边略过了,完全做到了无视他的存在。
“我想我们要说的都已经说清楚了,别再说了。”严律快步下楼,连看也不曾多看他一眼。
再说下去,他保不齐自己会说漏个爱字。
“小律哥……”段行之在他身后紧跟着。
严律走得很快,到了自己店门口,掏出钥匙打开铁闸门。
“花……花店?”段行之看着店的招牌,他不敢相信严律居然开了家花店。
“哗啦——”铁闸门被拉开,透过玻璃门看到了里面满满的各式各样的盆栽。
“严律你知道我严重的花粉过敏,你开花店?哈~严律你……你开花店?”某一刻段行之感觉胸口闷得透不过气来。
狠,真是够狠的。
“就是知道,才开的。”严律说着,打开玻璃门上的锁,推开门走了进去。
“老板早啊。”卢诗在下一秒便出现了,一进店门就打开了灯。
“早啊小诗。”严律刚要抬东西,冲着进店的卢诗温和的笑了笑。
“额?老板你的嘴角?”卢诗一眼就看到了严律嘴角挂着血迹,指了指开口问。
“啊,狗啃了一下。”严律说着,还不忘用余光撇了一眼门外的段行之。
“现在的狗倒是挺有技术含量?”卢诗的话有点意味深长。
“……”严律只感觉耳根一热,忙低头忙自己的事情。
“老板我来。”卢浩在下一秒便出现了,忙伸手接过严律手里的重盆栽。
“谢谢。”严律很快就平复了自己的情绪,表情跟往常一样的温和。
“不客气。”卢浩看着严律的脸,整个人都感觉有点飘飘然,突然感觉手上更有力了。
三两下卢浩就将该放到店门外的东西都摆放好了,转个脑袋便看见门口有个奇怪的人,捂着口鼻一直盯着店里。
“你买花吗?”卢浩看他一直盯着,好奇的问。
“我不买。”这哪来的傻大个?这种粗犷一看就知道没什么脑子的人,严律不会喜欢的。
想到这里段行之又将目光看向店里站在收银台前,和那个女的有说有笑的严律身上。
艹,刚刚面对他时他可不是这样的,真是典型的两幅面孔了。
四处都是花粉,段行之站得有点远,他不敢靠得太近,可他又很好奇严律到底跟那女的说什么,只能两眼巴巴的看着花店里。
“老板,这个几点送?”卢浩看着正在整理花圈的严律,憨憨的开口。
真是越看觉得他家老板越让人喜欢,这样是个女的,得是什么级别的神仙啊?
“等下十点左右吧,不急。”严律说着,认认真真的别上相应的花瓣。
“那外面那人谁啊?”卢诗也发现了门口的男人,转头问卢浩。
“不知道啊,问他买不买花,他说不买,不买花在花店门口盯着看,有毛病吧?”卢浩撅撅嘴,没多看一眼。
“看着像个流浪汉,这一大早的真可怜,要不要给他点钱打发他走啊?”卢诗看着那领带打歪了,头发乱蓬蓬,满脸络腮胡的男人,一脸可怜。
“……不用。”严律这才抬头看了一眼段行之。
段行之知道自己此刻在别人眼里有多狼狈吗?出门就这副模样,他倒是豁得出去。
“严律你出来,我有话跟你说!”段行之知道自己这么下去肯定不行的,他冲着店内低吼。
“啊?老板你认识?”卢浩停住动作,转头看向他,卢浩感觉这人越看越像流氓,这要是敢骚扰他家老板,看他不一拳过去少一个?
“嗯,别理他。去送货吧。”严律伸手将手里的订单纸条递给他。
“哦。”他家老板看着不像有这种朋友的人啊?卢浩出门时又多看了段行之一眼。看起来也不怎么样嘛,还是自己帅一点。
卢浩去开车了,不一会儿回来,将几个花圈放到了车上,又开走了。
“老板,你前男友?”卢诗看着卢浩走了,这才开口问。
“嗯。”严律也没打算隐瞒,诚实的回答。这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既然大家做朋友,那么还是真诚一点吧。
“你眼光这么差?这什么货色呀?”卢诗有点嫌弃的开口,看着就像是个穷屌丝一样嘛,再看看严律,典型的高岭之花的模样嘛,这人怎么会跟严律是一对?怎么看怎么不对。
“额……”这段行之也不知道几天没收拾自己了,他也有点无力为他辩解。
“就这?我还以为你男朋友,至少也得是个有钱人吧,看来爱情的价太高了叭?话说他干嘛不进来?”他以为能跟严律组CP的,不得是霸总型的?谁知道现实很残酷。
“他花粉过敏,再靠近一点点,估计得叫救护车了。”不打喷嚏就是安全距离,如果超了安全距离段行之就会全身起红疹,呼吸困难甚至更加严重。
“他是不是那方面的‘能力’特别强啊?”卢诗实在想不明白严律为什么会看上外面的那个男人。
“啊?”严律一听脑子一顿,反应过来时感觉耳根子又有点热了。现在的小姑娘怎么聊这种话题脸不红心不跳的?果然是时代在变,这个社会对于他们也多了包容。
“看来是了,难怪。”卢诗瞬间一副了然的模样,果然Diao大活好才是正道啊,就是可怜她老哥近来老板长老板短的,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
看着这么禁欲的严律,也能被收服的,做为小腐,她还想站自己哥哥和老板的CP呢,要是不考虑外表那么她哥可以的!
严律实在不想再多说什么,干脆将所有精力都放在了插花上。
“严律!”段行之只敢在门外叫嚣着,他连靠近一点也不敢,一边是命一边是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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