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阳四年春,原阳国的百姓迎来了这几年最大的变革。
在百姓安居乐业没有战争的两年后,与海安国积攒的矛盾终于爆发到极致。
两国皇帝都不肯退步,于是海安国皇帝派出20万兵马进军原阳,原阳皇帝本以为这一仗未必会败,就信心百倍的派兵迎战,结果却以城池失守告终。
海安国带兵领将的将军名叫龚俊,在一年前忽然受到皇帝重用,作战骁勇,替海安国打下久久未攻下的林国,因此名声在外。
原阳大败后,与海安国合并改国号为君浙国,两天两夜,举国欢腾。
“龚俊啊,此次攻下原阳国数你功劳最大,说吧,想要什么,朕都满足你。”
坐在朝堂之上的那人身着黑底绣金龙的绸袍,头上戴着束发嵌宝紫金冠,拿起酒杯笑着问龚俊。
“这都是微臣分内之事,微臣万不敢奢求其他。”
龚俊恭敬的向皇帝行着跪拜之礼,谨慎回答道。
“那便让太子迎娶龚将军的妹妹吧,爱卿你看这样可好?”
皇上这话一出,朝堂上瞬间一片寂静,有些想要将女儿送到太子身边的大臣脸色顿时有些难看。
“太子文韬兼略,家妹这般才薄智浅怕是......”
“朕看你那个妹妹很是聪明伶俐,招人疼爱,这件事就这么定了。”
皇帝摆手一挥,龚俊便知道事情已经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皇帝赐婚虽然来的突然,但是龚俊其实已经隐隐感觉到他对自己的戒备了,他是打赢了大大小小不少的胜仗,可毕竟能力太强也并不是好事,皇帝这大概是担心自己会功高盖主。
太子的为人,基本全海安国的百姓都略知一二,饱读诗书倒是不假,可喜欢调戏姑娘的传言也是真。
龚俊面色凝重的回到了将军府,将这个消息告诉了龚清清,不出所料,遭到了她的拒绝。
“我不嫁,我凭什么嫁给那个游手好闲的太子!”
“胡闹,皇帝赐婚哪有不从的道理?”
龚俊和龚清清两人的父亲循声而来,听到龚清清的回答之后气的憋红了脸。
“你难道想让我们家像徐家那样被屠满门吗?!”
龚清清顿时就将即将说出的话吞了下去,委屈的泪花在眼睛里面打转。
“再也不喜欢哥哥和爹了!”
她转身跑到小花园内的房间里面,紧紧关上了房门。
“父亲......”
龚俊不知道作出这个决定是对是错,他从小就宠着他唯一的妹妹,什么事情都顺着她,生怕她伤心难过,可如今让龚清清哭的像泪人般的人竟是自己。
“也就只能这样了。”
龚俊的父亲看着龚清清跑开的方向无奈的摇了摇头。
龚清清的婚期就在那次上朝的几日后,从那天龚清清知道自己要嫁人的消息之后,就再也没理过龚俊,就连大婚当日也是僵着一张脸上的轿撵。
大婚庆典的全程龚俊都躲在龚清清看不到的角落,看着自己被捧在手掌心的妹妹就这样嫁了人,心里不由得又揪痛一分。
典礼结束当晚,皇宫里一批歌女载歌载舞,各个官阶的大臣相互寒暄,龚俊就只在座位上面独自喝着闷酒,借酒消愁。
本来平时喝酒大多时候都不会醉,可今日不知怎的,眼前不再清明,等他稍微清醒的时候,就已经是夜半子时了,身边艰难扶着他的,是一个眼熟的伶仃,大概在皇宫之中唱过戏。
那人长着一双多情的桃花眼,眼尾上扬,身着白色素衣,明明是一个男子。却给人一种人见犹怜的错觉。
他见龚俊的的状态好了许多,就稍微卸下力气,问道。
“您还好吗?”
龚俊一瞬间晃了下神,听到那人的询问连忙轻咳一声,借力撑起自己的身子。
“好些了。”
“您住宅在何处?我送您回去吧。”
那人一脸关切的看向龚俊,而龚俊如被蛊惑般开口答应。
“好。”
龚俊在这十几年里,从来没对任何人动过心,但是今天看到这个伶仃,却觉得心房灼烧,不受控制。
今日的酒还是喝的太多了。
“你是林府的伶仃?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顺着龚俊的视线落到自己的腰间,轻笑下将腰间的牌子不动声色的藏了起来。
“姓张,名哲瀚。”
龚俊并没在意他的那些小动作,则是琢磨了下他的名字,默默念着。
“张哲瀚......”
“将军回来了!”
两人面前不远处的一座府邸门口忽然出来一个丫鬟,焦急的跑到龚俊跟前。
“将军您可算回来了,老夫人都快急死了。”
张哲瀚听到将军两个字,神情一怔,扶着龚俊的手立马收回,不可思议的看向他。
“您是将军?”
“是啊,原来你不知道吗?小桃,快请他进院里坐坐......”
龚俊本想好好感谢一下他服侍自己的好意,却被张哲瀚拒绝了。
“不了,将军事务繁忙,草民告退。”
张哲瀚对他行了个礼之后,便匆匆忙忙的离开了。
“将军,这林府的伶仃,怎么如此奇怪?”
听到小桃的疑问,龚俊惊奇的问道。
“这伶仃,你认识?”
“认识啊,他是林府戏班子的台柱子,听说林府将他送到皇宫没唱多久就收到皇上的打赏了呢。”
龚俊摩挲着自己的下巴,也不知道在琢磨什么事。
“将军?”
小桃伸手在龚俊的眼前晃了晃,试图唤回出神的将军。
“咳,我回去了,明天看能不能请林府的戏班子来这唱一出......啊对了,记得点名必须要张哲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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