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霂年愣了神,才说道:“嗯,知道了。”
“嗯嗯。”沈曦旸也点点头,继续和剩下的东西奋战。
杜霂年终于过上了荒野求生的日子,杜霂年心有顾忌,直接换掉了身上那唯一一身昂贵的衣衫,换成了最普通的丝绸衣衫。
一开始杜霂年只是跟着沈曦旸一起踩山玩儿水,沈曦旸在河里抓鱼的时候,杜霂年只抱着衣服蹲在岸边的石头上,给沈曦旸喊加油。
沈曦旸抓兔子的时候,杜霂年就蹲在一边的树后面替沈曦旸看陷阱。
沈曦旸摘果子,杜霂年站在树下摊着布巾接果子。
就这样的生活,杜霂年过了两个月,悄悄咪咪的开小灶,最后已经演变成了光明正大的去游山玩儿水。
杜霂年脑袋上原本的疤痕现在看来已经淡的快看不见了,杜霂年仔仔细细的照着镜子,确定额角的疤痕现在变得不仔细看就完全看不出来。
才放心的松了口气,沈曦旸留的药正好也只剩下一次的用量,杜霂年秉持这不能浪费的原则,还是把最后一点的药膏扣出来抹在了额头的疤痕上。
这下就好了,又可以少带一个小药罐了,嘻嘻,自己可真是个小天才。
马车摇摇晃晃,杜霂年在这两个月的摧残之中已经练就了一副金刚不坏的脖子,哪怕在马车上连睡一天自己也不会落枕。
天边天光微亮,正是破晓之时,杜霂年揉了揉眼睛,顺手捏了捏酸涩的脖子,真是,这日子过的真是太过憋屈了。
“世子。”
杜霂年正在捏酸痛的肩膀也压麻的手臂时,沈曦旸骑着马在窗边喊道。
“怎么了?”在这长达两个月的荒野求生般的生活中,两人已经建立了十分良好的革命友谊,沈曦旸现在终于不像之前一样动不动就感激涕零且痛哭流涕了,这个改变对杜霂年来说简直算的上是奇迹一边的改变。
“车队马上就要进国都了,世子收拾一下仪容,天亮了就要进宫面见圣上的。”
“行,知道了。”杜霂年揉了揉自己松懈的双眼,语气中带着点起床气。
杜霂年掀开帘子,还未适应阳光的双眼微眯着,看了看已经破晓的天际。
无奈的长叹了口气,终于是到了,自己再也不用跟着沈曦旸这个傻不拉几的侍卫一起在外面荒野求生了,再这么待下去自己都快熬成贝爷了。
“开城门——”
城门吱呀打开,杜霂年正色的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仪容仪表,搓了搓脸让自己打起精神来去应付一会儿的大场面。
果不其然,刚回了郡主府,沈曦旸带着杜霂年知道了自己的卧房,到了自己这个偏远的小院子,沈曦旸一个没拦住杜霂年一脑袋就栽到了床上。
要不是沈曦旸手脚快,杜霂年说不定已经能在床榻上直接开始打呼噜了。
“世子,世子,别睡,快起来。”沈曦旸手脚并用的把像死尸一样躺在床榻上的杜霂年连拉带拽的给拉了起来,一边双手架着杜霂年的手臂,一边朝外面喊着:“荣明,快来伺候世子殿下起身——!”
“来了!”很快,一个身穿普通小厮衣衫的男子冲进了房门,着急忙慌的系着腰间的腰带,一看就是刚从床上爬起来。
“快快快,扶住世子,别再让世子栽下去了,这一躺下去就拉不起来了。”沈曦旸说道。
二人手忙脚乱,杜霂年也是在这两个月的荒野求生中,在沈曦旸这个饲养员的坚持不懈的喂食之下,好说歹说的还是胖了几斤,可不如去庆国之前那般身量纤纤弱不金凤。
“沈侍卫,世子怎么好像——重了——”
“你说的有理,我也这么觉得——”
两人连拉带拽的扶住睡的死沉死沉的杜霂年都已经算是吃力,荣明一手扶着睡的跟死尸一般脱力了的世子殿下,一边清了清嗓子,屏气凝神的高声喊道:“肖嬅——!快来帮忙!”
“!砰”
杜霂年屋内的门被传说中的肖嬅给一脚踹开,一副还没睡醒的大仙模样的肖嬅问道:“谁他娘的耽误老娘睡觉!”
肖嬅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直接吓的沈曦旸和荣明都不敢说话。
这一巴掌气沉丹田,汇聚了一身的力量,直接把杜霂年从睡梦中给一巴掌拍醒了。
“我*!”
“世子,还睡吗?”肖嬅笑着看着一脸睡眼朦胧的杜霂年,阴恻恻的笑着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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