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博回到酒店利落的收拾好行李,直接就到了机场,来来往往的人中,注意到一脸鬼祟的经纪人,心下一抖,故作镇定的移开视线。
“怕什么,和肖战都撕破脸了,能有什么事?”他心虚的自我安慰着。
嘴上说着不怕,他的手却不自控的使劲扣着抚手,忍受着被人盯着的煎熬,直到通知登机的广播响起时,突然觉得看到了希望的光,拉着行李逃也般冲上了回北京的飞机。
就在他瘫在座椅上刚要舒一口气时,那张熟悉且不想看到的脸出现在面前,想逃但人已经乐呵呵的坐在他旁边的位置。
“哟,这是要回北京了?”经纪人面上笑意盈盈,手却在包里翻来覆去,找了圈后才摸到自己的手机,
看着他手快速敲打着什么,王一博这心里顿时一沉,惊恐的深吸一大口气,屏息间不自在的点了点头后,便头一歪“装死”。
直到飞机起飞再到落地首都机场,他都没敢睁一次眼,就怕对上经纪人那双写满了我是眼线,我要给肖战打小报告的眼睛。
好在经纪人似乎也察觉到了尴尬,没戳穿他装睡的小把戏,下飞机时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再见后便先行离开。
王一博缓缓睁开眼睛,瞥向窗外,神色淡淡,却又显得无力。
“没出息。”王一博暗暗骂了自己一句,起身走下飞机,在阳光照耀下,突然想做回那个肖战讨厌的真正的自己。
说做就做,他是一刻没停,拉着行李找了一家还算不错的理发店,在对方热情的介绍下,选择了招摇的蓝色发色,眸子里闪着期待的光等着看全新的自己。
蓝色很挑人,但王一博染完后却显得格外耀眼,帅气中带着痞痞的乖张,抬眸间给人一种玩世不恭的肆意感。
看着镜中的自己,王一博很是满意,结账时还多给了一百小费。
随后他又转身进入一家潮牌店,挑了一件潮味十足的衣服换上,瞥见试身镜中的自己,只觉得陌生又怀念。
他为了肖战生生收起嚣张的性子,努力的学着做一个乖宝宝,时间久了,他都忘了曾经的自己。
现在好了,一切都回归到原点,他可以做回那个混不吝却无忧无虑的自己了……
“喝啊,养鱼呢?”王一博站在动感十足的音乐中,翻转过酒杯,指着对面剩酒的人大声催促。
他的耳边是震耳欲聋的音乐,眼前是忽明忽暗变幻的灯光,心里却空的难受。
以为做回自己一切都能回来,酒喝了一杯接一杯后,才知道有些事情根深蒂固,他想抛开这一切,想剔除和肖战有关的一切,是需要生生剜掉一大块肉的,解酒消愁,纸醉金迷,是只他逃避的一种麻痹手段罢了。
音乐动感越来越激烈,王一博沉溺其中,闭着眼睛随着律动轻扭身子,努力把自己丢回那个没有光,混一天是一天的过去。
“王一博,跟我走。”
跟我走?
一个声音从炸裂的音乐中传来,王一博带着期许的睁开眼睛,看到的却不是他希望的那个人,而是多年好友刘淮溪。
失落从眼底一闪而过,又故意挑起一个明媚的笑容掩盖,“走什么,继续玩啊,来陪我喝。”
他将酒杯推到刘淮溪面前,也不管后者要不要喝,猛地就给他灌了进去。
“你别喝了,自己身体什么情况不知道吗?”刘淮溪推开酒出大半的酒杯,拽着明显喝多了的人往外走。
从酒吧出来,刘淮溪抚着走跑迷瞪的王一博站在车前,深吸一口气,没好气的说道:“我真他妈的是欠你和肖战的,帮肖战盯着你就算了,还得给你付酒钱,现在还得再多出一份叫代驾的钱,真的绝了。”
“肖战?”王一博从酒吧出来,被风一吹神智稍稍清明一些,听到心心念念的名字,下意识四处寻找,却并没有见到那个熟悉的身影,失落的垂眸,醉乎乎的说道:“这次他真的不要我了。”
“要你要你,你先坐好了。”
刘淮溪的话传到他的耳朵里,醉意朦胧的眼中染上丝欣喜,下意识又学起乖孩子的模样坐的板正。
坐了没一会儿,他就觉得脑子越来越乱,眼皮越来越沉,含糊的嘀咕一声“战哥我头晕”后歪头睡了过去。
酒后睡眠质量是最好的,王一博一觉睡到下午,看着陌生的环境,忙坐起身查看自己衣服是否整齐,身体是否不适。
确定没有异样后,他才松了一口气,只是这口气没有喘匀实,洗手间的门忽的打开,刘淮溪顶着一双黑眼圈走出来,见他已经醒了,一点脸面没留的戳穿了他的秘密。
“王一博以前我怎么没看出来呢,你居然喜欢肖战。”
王一博没想到刘淮溪会突然来这么一句,愣了半天后奇怪的说道:“我以为你知道呢,不过你怎么知道我回北京了?”
“也是,以前你就喜欢黏着肖战,我没往那方面想,不过现在你们是怎么打算的?”刘淮溪刻意没回答他后边的问题,依着肖战的意思,小心的打探着王一博的想法。
“能有什么打算,喝酒啊,花天酒地人生最开心的事情了,走吧,去酒吧。”
知道自己一时忘不了喜欢了十一年的肖战,但过渡的这段时间王一博想要用酒精麻痹自己。
只是他话刚说完,就看到刘淮溪将手机举到他的面前,那是一条关于肖战的匆忙赶回北京的热搜,心里一紧,期待的同时又刻意让自己忽略关于在乎肖战的情绪。
“给我看这个干什么?”
“干什么?肖战回北京了,你还去喝酒不是找死吗?”
王一博不认同刘淮溪的话,梗着脖子故作镇定的说道:“他回就回呗,他有什么权利管我?再说了,我才不怕他呢。”
说着,他的大腿就被刘淮溪按住,“对,你不怕,那你这腿能别抖吗?”
“抖什么抖,赶紧跟我一起喝酒去。”王一博不想承认自己害怕到腿抖这件事情,拉着人就往外走。
刘淮溪心里暗暗的想:你就闷声作大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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