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渊的光》这本书系统派了八个任务者进来,都没能完成任务。
两个任务,一个防止男主戚榭黑化,一个猎杀反派宴景。
这系统就让她赤手空拳地进来了,想干嘛?
千里送人头吗?
前三天林听鹿过得还挺开心的,没有系统催,也没有反派找,直到开机前,倒数最后两天,那冷门又令人无语的系统又出来了。
原本冰冷机械的声音,林听鹿听起来还莫名的感受到了讨好的气息。
系统同意给她一张无限额银行卡,两次读档的机会,三次无条件治疗。
林听鹿觉得还不够,又加一张无条件许愿卡系统才同意。
系统表示从没见过这样的宿主。
只要系统在,这些特权都可以使用。
林听鹿反笑,语气轻飘飘的,“有本事你现在让别的任务者进来啊!”
她笃定的这系统没办法,同时让两个任务者执行同一个任务。
夜晚林听鹿去夜市吃宵夜,一路上系统都在吐槽。
吐槽她这个宿主。
系统:[真没见过,这么难办的宿主。]
系统:[见到你,主神大人都直呼头疼。]
系统:[林听鹿,你是唯一一个敢和主神谈判的人。]
当事人翘着二郎腿,左手拿着串串签子,右手拿筷子吃云吞,对于系统的完全不理会。
保护戚榭不黑化,她倒是可以。但是猎杀宴景她是真的没有思路。
林听鹿看过前八个任务者,第一个任务者用了最直接的方法,自己去杀宴景,最后被宴景反杀。
第二个是给宴景下毒,人家反派根本就不上当,没毒死宴景,反倒是把自己给毒死了。
第三个任务者打算给宴景的车动手脚,让他炸死。偏偏宴景的警惕性很强,在给宴景车动手脚的时候被人发现,还是被宴景反杀。
剩下的五个任务者,色诱,陷害,利用舆论,挑拨离间,请人去暗杀,反正什么手段都试过。唯一的相同点都是宴景没杀成,反倒自己先挂了。
任务者挂了,戚榭的结局都是以死为结尾。
系统:[小听鹿我们随机应变吧,其实主神大人也没办多大希望,尽力就好。]
林听鹿喔了一声,“只要宴景没来找我,我就是个安全的。”
十二点的烧烤摊是热闹的,人间灯红酒绿岁月静人,每个人都在努力的活着,有的人为了活着,已经花掉了所有的力气。
有的人曾想为了一个公道,却敌不过金钱束缚。
相比公道,有时金钱往往更加现实。
清醒而堕落,乃是人间常态。
开机的最后一天的下午,她又去吃了次烧烤,当晚林听鹿生病了。
高烧39.8度。
发的高烧,差点就烧上40度,差点烧傻了。
第二天,林听鹿请假了,高烧不退,体温39.5度。
《一见星河》开机当天,开机仪式如火如荼的进行着,男主女主包括大部分配角早早都来了剧组。
宴景作为《一见星河》的总导演,早早也来了。
戚榭来了一大早,就是听他的经纪人说林听鹿也会来开机仪式,还是剧里的女配,这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小粉丝和他有对手戏。
结果从小粉丝对家得知,小粉丝生病请假,开机仪式不来了。
有女配林听鹿请假的消息,一下子就传遍了整个剧组。
原本一个生病请假的消息,被人传着传着,就变成了林听鹿耍大牌。
全剧组的人都等着林听鹿。
什么四十八线小明星,什么手段进组啊!
什么走后门的消息,什么有金主的消息,一窝蜂的出来。
开机最后两小时,林听鹿拖着废材的身体,出现在了开机仪式。
刚好戚榭也发现了发着烧的林听鹿,原本戚榭也没发现人,偏偏脑袋烧得有点严重,一个脑门撞在他的房车上。
林听鹿纯属故意的,系统说戚榭的房车在这附近,她在这剧组也不认识人,认识戚榭,宴景忽略不计。
看到戚榭从房车探出头,林听鹿摆了摆手,强撑着笑了笑,跟戚榭讨杯热水喝。
“小粉丝你都生病了,怎么还来。”戚榭想也没想就把小粉丝拉上车。
小姑娘裹着偏厚的外套,随意的把头发扎起来,头发还乱乱的,没化妆纯素颜,发烧引起的脸蛋发红。
林听鹿拿着戚榭给的热水双手抱着,吸了吸鼻子,系统只能治外伤不能治内伤。
戚榭坐林听鹿对面,一个劲的问她,她的经纪人怎么没和她来?
她的车呢?
头发怎么乱糟糟的?
她是四十八线小透明,经纪人早跟其她三十六线小明星去拍戏了。
三年只拍了一两部戏的小透明,哪里有钱买车,唯一一部电视剧还被举报了。
头发为什么乱糟糟的,她没有车,她挤地铁过来的。
生病请假不同意,她也习惯了,前几年为了赚钱高烧四十度什么综艺什么龙套,都要去。
按照那些极端粉丝来说,就是我家哥哥都能来,你一个配角有什么资格请假,还没红呢,耍什么大牌。
生病又不会死人,几个小时都坚持不住,混什么娱乐圈,回家种田去吧。
没有流量的人等于没有资格说话。
有实力的人,会发光,只不过伯乐来得比较晚,需要一场网暴的洗礼。
林听鹿轻啊了一声,她说我不红啊。
喝了两杯热水,林听鹿才发现戚榭的经纪人没回房车,她跟戚榭借了张小毯子就下车了。
林听鹿给戚榭一个别下去的眼神,让他在房车上好好待着,戚榭给了她点退烧药,让她记得吃。
原本戚榭想叫医生来看看她的右手,她推掉了。
当红明星戚榭和四十八线小透明单独在房车里,经纪人蒋蓝还不在。
传出去,林听鹿随便,但是戚榭不行,这样对戚榭不好。
只是个开机仪式,林听鹿连休息间都没有,头重脚轻的感觉很难受,她随便找了个无人的台阶,盖上小毯子靠着木柱子就睡着了。
…………
发烧是真的很难受,眼睛的朦胧感,还可能出现了幻觉,不然她怎么看到了反派宴景在她旁边坐着。
可能是烧傻了,林听鹿感觉她躺在斜椅上,身上依旧盖着小毯子。
朦朦胧胧的睁了睁眼,半眯着眼睛,脑袋一沉又睡过去了。
林听鹿可能是真的不待见宴景,连梦里都迷迷糊糊的在骂人,“宴狗,去死吧…”
开机这天的阳光正好,剧场都起了棚子遮阳,一束阳光透过剧组的树林,照在树下搭着棚子上,微风拂过桌子上厚厚的剧本,吹起零散的纸张。
“宴导,她这…”站在一旁和宴景聊剧本的副导演王和,对于林听鹿的反应很不满意,深深的皱着眉。
宴导什么人,圈里都要敬三分竟然有人说这种话。
如果可以,王和当场就想把正睡得极香的人摇醒。
宴景放下手中的剧本,扶着金丝眼镜框落在身旁睡得脸红红的人,抬头做了个动作。
示意王和不用管。
不过…是个生了病的小姑娘而已。
睡了将近两个小时的林听鹿,终于被人叫醒了,醒来发现自己还睡在木柱子底下,身上还盖着小毯子,连忙感叹做梦和现实是相反的,诚不欺我。
她看到戚榭了,在她对面坐着,“是开机仪式要开始了吗?”她晃了晃没那么头晕的脑袋。
林听鹿os:睡了一会,体温应该没那么高了。
戚榭坐靠在她对面的柱子上,放着张椅子坐着,林听鹿脑子一片空白,她怎么觉得这场面有点像,大佛和信女的斗法场面。
一个神圣不可侵犯,一个不拘小节。
等等…她不是跟戚榭说了不要随便下车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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