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因为尴尬和心虚,脸色不由得红了起来。苏景瑜虽然也有些心虚,但他可比秦氏的情绪和表情控制得好,仍旧一副担忧苏景言的模样。
“二哥,你误会了,我们都是因为太担心你了……”
苏景瑜立刻又开启了那副我见犹怜的白莲花模式。
他红着眼眶抹着泪说:“二哥你出府也不跟家里任何人说一声,府中上下人见你不在了,都非常着急,尤其是祖母,她听说你不见了的消息,一口气上不来晕了过去,很多下人都怀疑你是逃婚了,因为你昨日在长公主府上说过绝对不会嫁给晋王的,所以大家都才一致认定你就是逃婚,这也怪不得祖母和母亲都相信了。”
“如今看见二哥,知道二哥没有要逃婚,是我们想错了,二哥你别生气。”苏景瑜本来就长着一张清纯无辜的脸,此刻说话又那么的小心翼翼,周围的人见了听了,不免生出几分怜惜他的想法,从而又觉得苏景言似乎太咄咄逼人了。
苏景言对他微微笑,真的很想给苏景瑜颁发一座奥斯卡小金人。
深呼吸了一口气,苏景言对他们母子俩说:“我没生气我,怎么会生气呢。我苏景言一项是宽宏大量,也是不知道为何咱们侯府里的要刻意针对我?明明我这么好相处,他们却总说我霸道任性,自私,小气。可是我明明把我最喜欢的玉佩给了三弟,把母亲留给我姐的金钗给我夫人,我难道不够大方吗?不够好相处吗?”
苏景言继续又说:“夫人,三弟你们真的觉得我自私小气吗?若我真是自私小气的人怎么会身上佩戴的东西以及房间里的都是假货。我本想去典当些东西,换些银子给晋王买块玉佩表达我对这桩婚事的满意,却没想当铺的老板说我所有的东西都是假的,我一个嫡子,房间里的东西都是假货,传出去可真够丢人的。难道是咱们府里的下人手脚不干净偷拿了我的东西?夫人,你身为当家主母,可得帮我好好调查调查,切莫姑息养奸,让这种胆大妄为的下人败坏了我们整个昌平侯府。”
秦氏眉头紧皱,气得牙痒痒,这个二傻子怎么又提起他送给他们东西的事情。
他还当场说他的东西是假货,明着说是下人偷的,实际上是在指责她这个当家祖母识人不清,才养出了一个胆大包天的奴才。有些聪明的人更加会猜测是她让奴才去偷苏景言的东西。
虽然事实确实是她让阿才去掉包了苏景言房内一切有价值的东西。平日里这个二傻子是最好哄的,他也看不懂真假,给他什么他就佩戴什么,自己平时装出对他关爱有加,他就什么都相信了,可如今为何她所有的招数都不灵了。
苏景瑜比秦氏脑子反应得快,他道:“什么?二哥,你屋里的那些东西都是假的?我的天啊,真是万万没想到,看似忠厚老实的阿才,竟然如此胆大包天,敢调换主子的东西。现在咱们就回府吧,定让母亲叫阿才把东西还回来,并且把阿才送官法办,以此告诉府中上下所有人,敢偷主子东西的人下场就阿才那样。”苏景瑜说话义正言辞,让人听了十分赞赏他为兄长打抱不平的好意,兄友弟恭,是大家族里的人都希望看到的画面。
苏景言忍不住在心里为苏景瑜的口才鼓掌!几句话又把风向给逆转了,全都不提秦氏作为当家主母是有多无能,而是把重心移到阿才身上,让所有人都去关注阿才这个胆大妄为手脚不干净的奴才。从侧面可以反映出作为主子的苏景言是多么的愚蠢才能够被一个奴才团团转。
“三弟,你说的没错,这件事情必须好好调查调查。不过此事应当报给柳姨娘,毕竟现在的柳姨娘代管了夫人的职权,夫人身体虚弱不好再操心这等事情。”
秦氏听了这句话,呕得想吐血。
“其实我也很怀疑,毕竟一个奴才胆子大到把主子屋内所有的东西都掉包了,这能力堪比江湖上的盗圣,说不准阿才不仅仅只是一个奴才,他可能是个个汪洋大盗藏匿在咱们侯府。我可记得当初阿才原本是夫人院中的一个小厮,夫人看他干活利索,所以调来我院中给我当奴才。夫人,你当初真的搞清楚了阿才的家庭背景了吗?若阿才真是个江洋大盗,咱们昌平侯府岌岌可危,走,咱们现在就回去,可别让阿才伤害了其他人。”
“本王同你一起去,若是你们口中的阿才真是个江洋大盗,那他武功肯定不差,你们的全部家丁合起来搞不好也难以对付。”楚云轩故意顺着苏景言的话说,他明明知道苏景言是在夸大其词,胡说八道。
“王爷说的是,请王爷快随我回昌平侯府吧。若是让阿才这个汪洋大盗伤害了其他人,那可了得。”
苏景言一时顺手竟拉着楚云轩的手大步,快速地往前走。他暗自切斜,如此一来,他回到昌平侯府就不会得到苏老太君的任何惩罚。
秦氏和苏景言周围的人团团围住,吃瓜群众们都在怀疑阿才是不是真的大盗,秦氏料理侯府的时候怎么会如此粗心,怪不得侯府的掌家权给了小妾。
秦氏听着周围人的指指点点,心中无比愤恨,恨不得早些年把苏景言给彻底害死。
苏景瑜听着这些嘲讽声,脸上无光,胸口郁闷,拉着秦氏冲出人群回到马车里。
而另一边,苏景言拉着楚云轩继续跑,楚云轩竟然也没有甩开他的手,由着他拉着。
他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情绪发生那么大变化。他本来不想参与到昌平侯府的家事当中。可是当他感受到秦氏和苏景瑜是故意来找茬的,而苏景言单枪匹马又处于被动状态时,他不由得想起当年那个在宫里非常努力的生存下来的弱小的自己,情不自禁的,他就想出手帮他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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