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我有没有对你做过什么

　　第五章别碰我的腺体！

　　【有点人脉！撒老师吸氧.jpg！据说某剧两个主演真的很不把工作人员当外人，镜头还拍着呢居然就扑到一起热吻了！】

　　【呵，我都懒得猜，每次都这样文字金瓶梅，画面水浒传】

　　【开始了开始了，昨天还有一对cp片场互喂水果的，怎么着，现在片场代拍文学的尺度也要卷起来吗？】

　　【虽然但是，就真的没人想知道是哪对吗？明年耽改101，我相信一定会有cp靠这种低级麦麸出位】

　　【反正不会是干架的那对】

　　【楼上姐妹夺笋呐】

　　【让双A互亲，他俩能忍着，信息素都不能忍！】

　　【楼主快出来说说到底哪对啊？】

　　酒店房间。

　　“龚老师，你跟张老师该不会真的不合吧？”助理小沫试探着问，“你两次晕倒都是在跟他单独相处。”

　　龚俊一脸黑线，大概是有了经验，这次晕倒后醒过来没那么慌了，翻身而起，落地时不太平衡的模样透着几分跟他模样不相符的笨拙。

　　“要不，我们跟张老师那边谈谈？拍戏还是需要……”

　　“咚咚。”

　　有人敲门打断了助理的喋喋不休。

　　龚俊不理会她，自己走过去开门：“我跟张老师好着呢，你别担心。”

　　门开了。

　　是制片人马姐。

　　龚俊微微一愣：“马姐？快请进。”

　　“听说你最近身体不太舒服，我过来看看。”马姐没有急着进去，而是上下打量他，“年轻人千万不要不把身体当回事，有不舒服的地方及时检查。”

　　“让马姐担心了，我真没事。”

　　“我已经让人安排好了，等明天媒体探班结束，剧组休息一天，全体主演都去市二院做个全身体检。”马姐表情很严肃，“都去，你也不许拒绝。”

　　“好……”龚俊有些尴尬，“不好意思，我给大家添麻烦了。”

　　“放宽心休息，准备准备明天的探班活动。”

　　马姐一走，龚俊整个人都蔫儿了，往门框上一靠，深深叹息。

　　小沫走过来，小声说：“龚老师，我也觉得检查一下比较好，万一真是那事儿的后遗症，咱们得及时处理。你这三天两头晕倒太吓人了。”

　　龚俊摆摆手：“小姑娘就知道瞎操心，多大点事。”

　　“腺体破裂还是小事啊！虽然从生理结构上来说，你的腺体早就修复好了，但你这么多年来只能区分别人的信息素气味，却无法……”

　　小沫急得不行，上前扒拉龚俊的胳膊，试图引起龚俊重视。

　　可龚俊还是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把她爪子挪开，而后摸了摸她的头顶，像哄妹妹似的说：“我能闻到信息素的味道，说明我身体很健康，瞎担心什么。”

　　刚下戏回来的人，看到眼前一幕忽然顿了顿。

　　龚俊突然察觉到一股视线，回头便对上张哲瀚略带幽怨的目光，意识到自己的手还在小沫头上，莫名有些心虚，赶忙把手撤下：“阿絮。”

　　“嗯。”张哲瀚表情不怎么好，没由来的感觉有些难过。

　　龚俊赶忙追上去：“阿絮，剧本我有个地方看不明白，我能到你房间来讨论吗？”

　　“那二位老师慢慢聊，我就先走了，拜拜。”小沫感受到诡异的气氛，光速逃离。

　　门一关，里面就他们两个人。

　　龚俊看着张哲瀚的背影，莫名有些局促：“对不起，今天我又耽误正事儿了。”

　　“嗯。”张哲瀚背对着龚俊，把剧本翻出来，平静表情下暗藏着几分不安，“没事。前几天我请了假，正好今天把落下的单人戏份补上来。你对剧本哪里不清楚的？”

　　龚俊俊没要剧本，坐到张哲瀚对面：“老温跟阿絮分别去拦叶前辈那，打戏镜头多，我该怎么表现出老温的情绪呢？”

　　没想到是这么重要的一场戏。

　　张哲瀚微愣后反问：“你觉得你在那个情景下，应该是什么样的情感？对我和叶白衣分别的，都仔细说说。”

　　“对叶前辈……老温当然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对手，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去的。”

　　龚俊看着张哲瀚，眼神真挚：“至于对阿絮……老温一直都很复杂，他乍一看见阿絮是惊喜，惊喜之余，还一直担心被他发现真实身份。”

　　“还有呢？”

　　龚俊想不出，只苦恼地看向张哲瀚，试探性问：“舍不得？”

　　“还有呢？”

　　还有什么？

　　龚俊困惑了。

　　张哲瀚敲了敲桌面：“看我。”

　　“嗯？”龚俊不明所以，真挚地盯着张哲瀚的眼睛，“我太笨了，什么都看不出来。”

　　人是笨了点，可眼神很会杀/人。

　　张哲瀚受不住龚俊那双多情的眼睛，率先移开目光，指着剧本的某个标注对龚俊解释：“这种情况下，你除了不甘心和绝望，在看到我拼死护你，应该感动，你是渴望有人站在你这边的。

　　鬼谷的路难走，一个人走了那么久其实很孤独。你的身上，从始至终都带着一丝孩子气，喜欢一个人就爱缠着，缠到了又怕对方发现真面目，即使这样，你也一样要占着他不放……“

　　张哲瀚对人物的把握一向细腻，分析得头头是道。

　　可龚俊却有些吃味：“我不是温客行。”

　　“嗯？”突然被打断，张哲瀚有些懵，随即有些木然地说，“我当然知道你不是老温啊，我也不是阿絮，他们都不曾真实存在过。”

　　一闪而过的失落，并没有被捕捉到。

　　龚俊很快就把注意力转回剧本上：“啊～我想我懂了。张老师，你真的好厉害。”

　　“那是。在拍戏方面我可是你的前辈，跟我搭戏保准能让你学到东西。”

　　龚俊赶紧像个小学生似的附和：“张老师好！”

　　“嗯，真乖。”

　　张哲瀚摸了摸他的头顶。

　　没由来地，张哲瀚自己先红了耳朵，而后想起刚才看到的一幕，问龚俊：“你跟生活助理的关系挺好的吧？”

　　“你说小沫？”

　　“嗯。”

　　龚俊无辜地眨眨眼：“她是我表妹，关系当然好啊。我打小看着她长大的。”

　　张哲瀚突然笑开：“原来是表妹啊，我还以为你们俩……”

　　“你以为什么？”

　　“不说了，我要洗漱休息了。”

　　龚俊一把拦住他的去路：“你不说我也知道，你以为我跟小沫搞暧/昧是不是？”

　　“是我太狭隘了。”张哲瀚大方承认。

　　两人相视一笑，突然，龚俊俯身凑近张哲瀚。

　　“哲瀚，那天你送我去医院的路上，我有没有对你做过什么？”

　　龚俊嗓音本来就低，这会儿压着情绪就更明显了，热气从张哲瀚的耳边拂过：“比如，咬你之类的？”

　　他是不是想起来了！

　　张哲瀚望着龚俊，忘记了手上的动作，心脏的噗通声快要直传入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