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爷和乌溪很长时间没有这样轻松自在了,长明山的雪景很是漂亮,山上几颗梅花虽然以是落败之姿,可风中遗世独立,也能想象出盛开时是怎样迷人风采。
七爷看着乌溪说:“子舒这身孕?你可有把握,按理说他是男子,又如何受的了孕呢?”
乌溪用手拿下七爷头上不经意间落下的一瓣红梅,笑着说道:“这个我也只是听说,六合心法,调和世间万物,天地阴阳生死,其中的奥妙,我也是知之甚少,所以才问叶前辈,不过看样子他也不能十分肯定。”
七爷听乌溪如此说,立马面色凝重:“如此说来,还有风险不成。”
乌溪安抚道:“切莫着急,我们先看看叶前辈怎么说。”
这边,温客行和叶白衣大战了几百个回合,他此时也很清楚,那孩子定是那晚动情时怀上的。只是不解,身为男子的阿絮如何会受孕,这叶白衣到底还蛮了他们什么?
张成岭则守护在周子舒身边,寸步不离。
“嗯......”床上传来微弱的一声呻吟。
张成岭大喜:“师叔,师叔你快别打了,师傅醒了,醒了!”
温客行一听,立马收回招式,瞪了一眼叶白衣:“老怪物你等我回来在收拾你!”
叶白衣此时也是憋了一肚子气,大声喊道:“那小子怀孕了,又不是我搞的,你和我打个什么劲,按理说那搞大周子舒肚子的恶人才应该真真的让雷劈上一劈!”
走到不远处的温客行听这叶白衣说的话,一个酿呛,差点没摔在地上。
“阿絮,阿絮你感觉怎么样了?”温客行人还没进去,就着急的从门口问了起来。
周子舒恢复了精神,心想自己这是虚弱道什么地步了?竟然昏睡了整整一天吗?
看着身旁的成岭,问道:“大巫和七爷他们是已经歇息了吗?”
温客行一进来就把成岭从周子舒身边拎走,扔到了一旁,自己坐在他身旁眼神灼灼的问道:“阿絮你快和我说说,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现在你最要紧,还管他们做什么?”
正巧七爷和大巫从外都走进来,看着周子舒和温客行两人正在腻歪。
“温谷主啊,这是卸磨杀驴了吗?写信求我们的时候言辞切切,如今这待客之道,真是不敢恭维啊!”乌溪颇有些玩味的看着周子舒,戏谑的调侃道。
周子舒瞪了眼温客行,朝七爷和大巫淡淡一笑:“都是子舒的不是,本就没有什么,劳你们挂心了!”
叶白衣看不下去了:“你们就别再这叙旧恭维了,还是说说秦怀章徒弟这身子究竟该怎么办吧!”
周子舒疑惑的看了看温客行,意思是问,我怎么了吗?只见温客行神情不自然的看了看七爷他们,然后也没有说什么。
周子舒又看了看其他人,心下黯然,已是有数。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我周子舒,过得这些快活日子都是从老天那里偷来的,不必介怀。”
张成岭看不下去了,跑到周子舒身前,拉起他的手欢快的说;“师傅,你是怀孕了,我马上就可以抱师弟或者师妹了。”
“胡闹,在拿为师开玩笑,为师可要重重的罚你!”
周子舒给了成岭一记白眼。
“子舒,成岭说的是真的!”乌溪开口说道。
这回周子舒傻眼了,嘴巴张的能放下一个鸡蛋,然后抬起手来轻轻的放在自己的肚子上,不敢相信。
“我……怀孕了……怎么?”
周子舒习惯性的先去看温客行,想听听他怎么说。
“阿絮,大巫说的是真的,你……确实……是有了。如果没算错,应该是那次……嗯……差不多四个月吧!”温客行战战兢兢的把话说完,想着阿絮该怎么接受这样的现实啊?
周子舒却很冷静,温柔的笑了笑:“原来因果循环,早有安排。这样也好,也好!”
温客行看着周子舒,然后又伸出手轻轻的环抱着他的腰身,把脸贴在他的肚子上,傻呵呵的笑着说:“阿絮,这里又我们的孩子,你和我的孩子!”
乌溪看着这样的温馨时刻,实在是不忍打破,可是事关周子舒的性命,他也只能出来做这个坏人。
“温谷主,你还是问问叶前辈,这六合心法到底是怎么回事吧,还有就是子舒虽然身体健硕,可是毕竟底子不好,那些年也没有好好静养过,如今又怀了身孕。说实话,我没把握!”
“那,怎么办,那阿絮,我不要孩子,我要阿絮!”
温客行拉着周子舒的手,紧张的说道:“有阿絮,才有未来,没有阿絮,我要那孩童做什么?”
叶白衣上前来,皱眉沉思了会:“六合功法本就有修复的功效,只要偶尔调息片刻就好。底子差不是问题。这功法本就阴阳调和,想来无碍!”
温客行的嘴角刚要翘起,就听叶白衣说道:“但是……”
此刻温客行的心情就像是过山车般,跌宕起伏。
“老怪物你能把话一次说完吗?但是什么?”他实在受不了这种一会儿沉浸在喜悦里,一会沉浸在悲伤里的谈话方式。
更何况是与周子舒性命攸关的事情,他不容许有任何存在威胁道周子舒,哪怕是他的亲生骨肉也不行。
叶白衣看了看大巫,有点肯定又似是询问的问道:“你也是担心生产的过程吧!”大巫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大拇指摩挲着食指上的墨玉扳指。
七爷见此,心知乌溪却是担心,每每他心中不能确定,总会无意识的转动手上的墨玉扳指。
七爷伸手轻拍乌溪:“咱们还是看看子舒的决定吧!”
听到这话,屋里的人都沉寂了!
“我要这个孩子,生死无怨。”周子舒目光坚定的看着温客行,他知道这一群人里,只有他会极力的反对,也只有他才会让自己动摇。
温客行不敢直视周子舒的目光,眼神闪烁了片刻,吞咽了一下口水。
周子舒看的出,他很紧张,也在挣扎。
他轻轻的用手抚摸着自己的肚子,眼神温柔又坚定的看着窗外,好像在回忆什么:“老温,我说过,如果师傅在世,一定会自责不已,没有保护好甄氏夫妇和你,如果能重来,他一定会从一开始就把你们带回四季山庄,孜孜教导,倾囊相授,你们一家也可共享天伦。本来我就心中就有愧与甄家叔叔和婶婶,如今我怀了你的骨血,是老天给我的一个机会,让我去弥补,不在留下遗憾。老温,这世间你自诩最为懂我,所以谁都可以劝我,唯你不行。”
说道这里,周子舒的眼中已经泛起了一层水汽。
“好,我答应你。不管怎样,我都会陪着你。”
成岭在一旁欢呼,七爷也拉着乌溪的走走了过来:“老温,我和乌溪修书回南疆,若无大事便守着子舒直到生产,你大可放心。”
叶白衣也上前来,抬起下巴傲娇的说道:“小畜生,我也会留下来,若有情况也能帮上一二,可不是为你,是为了秦怀章小徒弟。”
一屋子的欢声笑语,都是因为周子舒相聚在这里。周子舒看着这一切
“何其有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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