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修改)
肖萌娇弱的啜泣声传来:“一博,对不起,我被我弟弟下药迷晕了。”
王一博:“你弟弟?”
肖萌:“对,我一直没有告诉你,我还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叫肖战,他刚从国外回来,他是omega,说很崇拜你,就求我把新娘的位置让给他。我当然不同意,他就下药把我迷昏,然后顶替我……”
王一博听到她哭哭啼啼的心烦:“你在哪里?”
肖萌:“还在我妈家,今天和你拜堂成亲的是我弟弟,这可怎么办好呀?”
“怎么办都好。”王一博淡淡勾唇,冰冷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
“一博,你消消气,我弟弟还小不懂事,他不知道这样做是在挑战你的尊严,是对王家莫大的羞辱,他只当好玩,喂,喂……哼!”看着挂断的电话,肖萌眉眼之间扬起得逞的笑意,笑容越来越深,渐渐地笑出了眼泪。
她道:“车准备好了吗?我要去救我的弟弟。”
“准备好了,小姐。”司机把手臂递给肖萌,扶她上车:“您真是太善良了,干嘛还要去救他这样的垃圾?”
肖萌没有接话,转着手上的婚戒,眼神诡谲。
乖乖水应该失效了,她当然是要去欣赏一下肖战惊慌失措的熊样,看看王一博会如何制裁他。
王府别墅。
夜安静的可怕,装饰喜庆的新房里,红茫茫的一片。
“这是哪里?我这是怎么了?”肖战头痛欲裂,浑身无力,连喘气都觉得费劲。
透过丝绸材质的红盖头,他隐约看到两盏红烛在流泪,这诡异的场景好像在电视里见过。
冥婚!
他的第一反应就是自己被卖给死人配冥婚了,冥婚之后,他会被下葬,埋进土里。更可怕的是,埋之前还会被糟蹋一番。
想到这里,肖战浑身毛骨悚然,冷汗瞬间湿透衣背,手脚也麻了。他抬手去捞盖头,撩两下居然没撩开。
这时,门外传来一串坚实有力的脚步声,越来越清晰。
肖战吓得心脏骤停,身子像被定住了似的一动不敢动。
砰!
门被大力踹开,寒气随之涌入,王一博踩着一地烛影,气势凌人地迈进来。他面庞冷峻,一双黑眸死死盯着床头的新人,犀利的视线几乎要穿透盖头看到里面丑陋的面孔和肮脏的灵魂。
只是让他预料不到的是,终有一天他会为了这个自己厌恶的人不惜倾家荡产,用命来换也要和他在一起。
门外,欧阳和保镖阿夜以防备杀手的姿态,举枪瞄准肖战,只要他有异动,就地击毙。
一道颀长的身影罩过来,带着冷寒的煞气,肖战想躲,或者拖延一点时间,相信舒廷彦一定会来救他的。他不知道,今天警局突发重大事件,舒廷彦忙得饭都顾不上吃,只给他发了条语音信息,叮嘱他好好照顾自己。
目光扫过抖如筛糠一样的omega,王一博薄唇勾起不屑的弧度,并拢两指夹住盖头,猛地往后一掀。肖战下意识地往角落躲,抱着膝盖瑟瑟发抖。
王一博倏地握紧拳头,眼里迸出浓烈的厌恶,有脸做出这种事情,还知道害怕?
门外,欧阳和阿夜对视了一眼,不明所以。既然给肖萌下药,顶替做了新娘,不应该看到总裁之后扑上去吗?这是玩的哪一出?
“砰!”
一拳重重砸在床帮上,王一博的眸子里划过一丝不耐和杀气:“出来!”
“你走开,走开……我长的很吓人,你别想对我怎么样!”肖战嗓音发颤,语无伦次。
四年前被强的羞耻记忆还在脑海里,虽然已经记不清那个alpha信息素的味道,但他因此所承受的痛苦,永远都不会忘记。
王一博单手划过床侧,找到用力点,蓦地一个猛劲,两米多宽的庞然大物生生被他揭了起来。
肖战平衡感顿失,一头载倒在地上,四脚撑地地站起来,便像受惊的小兽一样快速往外逃。
后颈突然被人抓住,他还没来得及喊痛,后颈就被拎了起来,高高举过头顶,狠狠砸到对面的墙上。
嘭!
后背先撞墙,然后重重跌在地上。
“噗!”即便地面铺着豪华的羊绒地毯,他仍然不堪一击,当即咯了两口鲜血出来,为喜庆的新房再添一抹妖娆。
王一博踱步过来,浑身上下散发着极致的危险气息,摄人心魂的强霸气息犹如来自地狱的魔王。他居高临下地睨着肖战,就像睨着一只苟延残喘的臭虫,不屑,嘲讽,鄙视。
“你这个恶魔,凭什么摔我?”肖战抬头,原本俊俏的小脸被化了浓妆,像猴屁股一样令人作呕。
王一博本想教训他一顿就赶他出去,闻言立刻改变了主意,抬起一尘不染的皮鞋,踩住他的侧颈,唇角勾起阴戾的弧度。
人品差,死有余辜!
肖战的嘴边不断往外涌血,泛红的眼睛仇视地瞪着高高在上的男人:“我哥是一级警督,你杀了我,他一定会替我报仇的!啊——”
不威胁还好,一威胁,直接被拽着头发拖了出去。
王一博玩转权力好多年,树大根深,怎么会把一个小小的警督放在眼里,连安全部长都是他当特种兵时战友的老爸。
“啊,好痛……混蛋,你放开我!肖萌,你为什么要害我?”肖战被拖行在鹅卵石的地面上,一路刮擦,喜服破碎,皮开肉绽,浑身火辣辣的疼。
“噗通!”
火烧般的疼痛并没有持续太久,手无缚鸡之力的omega被拖进后花园,一脚踹进了池塘里。
风寒料峭,水冷刺骨。
肖战不会游泳,手脚一阵乱扑:“救命啊,救命……咕咕……”
冰水趁机呛进他的肺里,很痛很痛。他放弃呼救,好不容易挣扎到岸边,刚爬出来一点,又被无情的踹了回去。
他忍着疼痛继续往岸边扑腾,再次爬上去,可这次被踹得更远了。
肖战大喊:“你们也是人,为什么如此心狠手辣?我跟你什么仇什么怨?”
非要置他于死地。
他还不能死,三岁幼儿待父归,为了孩子,他必须活下去。
刺骨的冰水扎进毛孔,药效褪去,肖战的大脑清醒了一些,虽然还没弄懂自己遭到怎样的陷害,但看这庭院的气派,后花园比公园还大,非普通的有钱人所能拥有,他隐约猜到了什么。
塘边的路灯散发出柔软的光,枯败的荷叶垂落在水面上,有几分凄美的风骨。肖战摘下一片残荷擦了擦脸上的水珠,准备爬到河中心的一座假山上,静等舒廷彦来救他。
他并不知道,假山上是个小型动物园,里面装着王一博心爱的鳄鱼,蟒蛇,名贵的蜥蜴,闻到血腥味,分分钟都能将他拆之入腹。
王一博悠闲地坐在池塘边白色的长椅上,一手摇着红酒杯。
“总裁,我听说omega受寒太狠会落下病根,将来可能很难受孕。”欧阳起了恻隐之心,俯身求情道:“要不先让他上来审了再说?”
王一博斜睨了他一眼,不为所动:“失去生育能力也不冤枉,像他这种自私狡诈的基因如果传承下去,定会危害社会。”
连亲姐姐都敢害,死不足惜。
“总裁,可他毕竟是少夫人的亲弟弟,您的小舅子。”欧阳阴柔俊美的脸上带着微笑,头一次为犯大错的人反复求情:“少夫人那么善良,不看僧面看佛面,不如等她过来再行处置?”
王一博冷眸一转,幽深地看向池塘里那抹纤瘦的身影,心头闪过一道复杂的情绪。这个人刚和他拜过天地,却在自寻死路。他沉默了几秒,突然施恩道:“把他给我捞……”
“啊!”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声凄厉的惨叫打断,王一博心里莫名一揪,倏地站了起来,只见肖战拽下身上的一件饰品,狠狠掷向一截“木头”:“滚开,别过来!”
那木头毫无畏惧,继续朝他逼近。
“总裁,鳄鱼下水了!”欧阳脸色大变,抄起一杆鱼叉就要投过去,蓦地又顿住了,怕吓不走鳄鱼反而激怒它。
“欧阳,你似乎太紧张了。”王一博重新坐下来,含一支香烟在嘴里,一手护火点上,吐出优美的烟圈,如此闲适,好像他刚才并没有紧张似的。
“我……”欧阳也不知道水塘里的那个人,怎么就触动了他的心弦。
“考验他的时刻到了。”轻烟缭绕之下,王一博冷冽俊美的轮廓更加帅痞了:“他如果有本事从鳄鱼嘴里逃生,我就放过他。”
“可是总裁,他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omega……对不起。”收到主人的眼刀,欧阳立刻噤了声,转眸看向池塘,希望肖战吉人天相。
水冷,鳄鱼动作缓慢,暂时还撕不到他。而且他预感总裁不会让他死,就是想吓吓他,对他胆敢冒充新娘给一个小小的惩罚。
可这惩罚等同于要了肖战的命,他一辈子都无法忘记这一刻的惊心动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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