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鹤亭当场皱起了眉头,危险的眯着眼睛看着他,“小公子好日子过久了,当真是忘了自己的身份?我与小奚之间自小便有婚约,那时候的你又在哪里呢?”
岑朝被戳到了痛点,有些生气地往前跨了一步,不料被岑奚一下子拽了回去。
她走到岑朝的身边,好笑地说道,“本宫原不知徐公子竟然是个会把玩笑话当真的人。”
“玩笑话?”
“可不就是玩笑话?本宫和徐公子的婚约不过是母皇当年的一句话,又有何实证?”
岑奚现在不知有多感激母皇没有给下实质性的指示,一直以来,这个婚约大家都以为是理所应当,所以都忘了,这在最开始不过就是一句话的事。
虽说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但只要她不承认这句话,又有谁敢说她的不是?
再说了,她想,母皇或许,在等她自己做决定,若是她找了其他人,只要能让母皇满意,不就够了?
“小奚……不是这样的……”
“徐公子,想必方才我家朝朝已经说的很明白了,这漓国上下,能唤本宫名字的,除了母皇皇姐,就只有岑朝和岑舟,所以,为了你们徐家的脸面,也不要坏了规矩。”
徐鹤亭的心里突然起了一种很不好的预感,以至于如今的他失去了理智,他抓住了岑奚牵着岑朝的手,红着眼问道,“是因为他,你才变了是吗?”
岑朝不满意他的靠近,伸手推了他一把,怒斥道,“徐公子,注意你的态度!”
徐鹤亭怒吼道,“你以为你是谁?若不是小奚,你以为你有资格站在这里同我说话?!”
岑奚听不下去了,在事情闹大之前,她松开了岑朝的手,就在岑朝一时害怕她的松手时,他看到岑奚一巴掌扇到了徐鹤亭的脸上。
清脆的声音并不是很响,但是注意到这边情况的人都看得清楚听得清楚,甚至周围的人在岑奚打下那一巴掌之后都不敢说话了,一时间热闹的场面安静了不少。
岑奚实在不愿徐鹤亭继续闹下去,虽说缇嘉的婚礼变成什么样子和她没关系,但她不能再让他侮辱岑朝下去。
岑舟注意到这边的情况后走了过来,看到三人表情都不是很好,一时不敢说话,只是静静地站到了岑奚的身后。
岑奚甩了甩手,掰开徐鹤亭抓着自己的手,无视了他那张震惊的脸。
她冷冷地警告道,“徐鹤亭,我呢,话不喜欢说三遍四遍,你若是听不懂人话,那我就换个方式告诉你。”
“朝朝是我的人,这件事想必不需要再强调了吧?你一而再再而三地侮辱他,就是侮辱我,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对你仁慈?”
“还有呢,我想做什么便做什么,若是有人对我的做法不满,那就憋着。”
说着说着她的眼神飘到了那些看热闹的人身上,这些人多多少少都知道岑朝的身份,所以他们暗地里也曾说过岑朝的不好,所以她今日说的话,同样对他们起了警告作用。
她一手拉起了一个,岑舟低头看着牵着自己的手,心里十分感动。
“既然今日话都说到这个份上,那我便说个清楚。”
“但凡有人敢对他们不敬,那便是对我的不敬,你们想做什么无所谓,只要你们在说在做之前,想好能不能承受我的怒火便行。”
这些年,因为岑舟的身份原因,世家中表面对他恭顺,暗地里瞧不起他的大有人在,还有岑朝,他的身份始终是一个问题。
她既然不能改变所有人的看法,那就干脆威胁所有人,让所有人都忌惮她,就算因为这件事让他们对自己的看法变了,觉得缇嘉比她会做人,那也无所谓。
看热闹的人在听到岑奚的话后,大部分人都心虚地转过了头,只有一小部分人露出了好奇的表情。
徐鹤亭摸上被打的脸颊,回过神来笑了一声。
“殿下的意思是……要悔婚?”
“悔婚?”岑奚笑了,“本宫何时与你有过正经的婚约?”
徐鹤亭觉得有什么东西仿佛轰然倾塌,在他的身边,那些人听到岑奚的话后纷纷窃窃私语了起来,他们都在看热闹,甚至开始笑话起了他的不自量力和自作多情。
岑奚往前走了一步,“本宫原不想闹得这么难看,只不过,徐公子似乎一直在误会些什么,既然是误会,解开了就好。”
说完她看到一直在人群后的缇嘉,她冷笑了一声,果然,下一秒缇嘉就走了上来。
“远远的就瞧见了你们在这里,看样子这里很热闹啊,小奚,怎么不去里面坐坐?”
岑奚笑了一声,“恭祝皇姐新婚快乐,我准备的礼物已经送了进去,今日给皇姐添麻烦了。”
缇嘉并没有在意这点闹剧,相反,她很高兴看到这样的热闹,她看了眼站在岑奚身后的两个人,视线落到岑舟身上时,她的眼神变得凌厉了几分。
“皇姐许久没见小舟了,现在想见小舟一面还真是难啊。”
岑奚能感觉到岑舟在听到缇嘉的话后手微微颤了颤,她紧紧握住他的手,不等岑舟开口,对缇嘉说道,“皇姐真是会说笑,小舟一直在府上,只是皇姐这段时间忙,都没空来我府上坐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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