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上官泽洋一进教室就又开始睡觉,谢轩在他旁边默写古诗,不知道为什么上官泽洋昨天晚上又没睡好。
谢轩看了看表用笔戳戳他:“别睡了,老师快来了。”
上官泽洋努力抬起头,睁开眼的时候刚刚打上课铃,老师还没有来,周卿转身问上官泽洋:“洋哥,昨天老头发群里的作业你写了吗,我打算他上最后一节课时补完。”
上官泽洋微微蹙了一下眉:“你补作业找我干嘛。”
周卿轻咳了一声:“这不是想找您老借鉴借鉴吗。”
“滚。”
周卿见没有得手只好作罢,想着反正最后一节才是数学课,问题不大,谢轩本来想问周卿补不完会怎么样,结果周卿只和他说:“就没有小爷我补不完的数学作业。”
随后老师进来了,可是进来的是老头,今天第一节是……怎么会是?数学课?
课代表都是懵的,这事儿他还没遇到过,也不知道啊。
周卿:“……”
谢轩:“……”
上官泽洋“……”
这下好了,周卿不用补作业了,可以直接当“站神”了,老头清了清嗓子,周卿就和被按了开关一样,站起来了。
老头还没反应过来周卿这是什么操作:“你干嘛呀,站起来干嘛。”
“我……我作业没写。”
老头扶了扶眼睛,还是没明白:“作业?什么作业?”
周卿低着头:“就是您布置的发在群里的。”
老头本来没打算清查那个作业,但是周卿都站起来了,他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本来不打算清查的,但是周卿你都站起来了,那就去后面吧,别挡这谢轩同学了。”
周卿:“?”
老头在上面讲,上官泽洋在下面讲,谢轩已经习惯了,一般理科老师的课上官泽洋都不听,老师都说了他好几遍,估计他听的耳朵都起茧子了,就是死性不改。
不听就算了,还找谢轩说话,谢轩没有自动屏蔽的功能,只能一只耳朵听老师讲,一只耳朵听上官泽洋bb,很无奈,但是没有办法。
老头看见上官泽洋越讲越起劲儿,实在是忍不了了,一截粉笔很精准地扔到了他头上。
上官泽洋终于消停一会儿,到了下课的时候谢轩突然问了一个问题:“哥,为什么破镜不能重圆?”
上官泽洋想了想,最后一边比划一边说:“因为分子之间有斥力啊,物理问题嘛,挺简单,这是初中知识了。”
谢轩:“你真行……”
周卿:“洋哥,破镜重圆是这个知识点吗?”
老头刚刚走,又转身回来身后还跟着一个人,老头用下巴指了指那里:“喏,谢轩在哪儿。”
谢轩看了过去,是上官月夕,他和上官泽洋一起出去,上官月夕递给他一张表格:“学长,我们广播站在找新的站长,我觉得你的声音挺好听的,可以去试一试。”
谢轩拿着表格问:“我和谁搭档?”
上官月夕觉得这事儿有着落:“现在进的话,就是和我一组,到了晚饭过后把歌放了就可以了。”
谢轩笑了一下:“谢谢。”
第二节课才是语文课,语文老师不知道什么原因就和老头换课了,上课的时候没什么精神看起来,很累,陈瑜今天也没什么精神,焉儿了好久。
据不可靠消息说,他们家出了一些事,昨天晚上闹了一夜,不知道哪个住的近的“好心人”告诉了陈瑜,导致他跟着担心。
一节课下来,陈瑜笔记也没做,什么都没听进去,最后还是谢轩帮他补的笔记,还把知识点又给他梳理了一遍。
谢轩一边转笔,一边看表,最后还是填了交给了班主任,老班笑着签字,批准他去广播站,至于站长嘛,就得看负责的老师什么安排了。
谢轩看着她疲惫的样子,实在没忍住问:“老师,你怎么了?”
班主任只是摆摆手,并麻烦他多照顾一下陈瑜,谢轩在想可能就只是家庭问题,自己还是不多过问的好。
回去就看见一堆人围着陈瑜,安瑶说:“没事儿,我爸爸妈妈也是小吵小闹的,到现在还是好好的啊。”
哦,还真是家庭问题,然后闹着要离婚,别人都在安慰他,只有上官泽洋没有动静。
上官泽洋不会安慰人,更何况是这种家庭问题,他的家庭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说不定安慰人反而是揭自己的伤疤。
上官泽洋看见谢轩回来了立马又换回了笑脸:“怎么样?谢站长。”
谢轩抓起衣领扇了扇风:“不怎么样。”
上官泽洋往后靠了靠:“这个星期放中秋有什么安排吗?”
“什么安排,吃月饼,看看月亮不就过了?”
上官泽洋干笑两声:“我妈,她到时候肯定要给你们做月饼,她做的太难吃了,我吃了17年,也不敢说,月夕也是。”
“那到时候我们出去买。”
上官泽洋只是希望中秋节的时候不到再遇到那个人,让他感到恶心,谢轩不知道是不是看出了他的心思,对他说:“哥,都过去了。”
对啊,都过去了,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时间在变,环境在变,人呢?人会变吗?
谢轩的伤恢复得很快,这几天走路都不用人扶就是最好的体现。
陈瑜眼睛都红了,一直坚持了一节课,这对姐弟谁都不希望对方为自己担心,但是越是这样,反而越累。
也不知道是谁和陈瑜说了他家的情况,要是知道上官泽洋他们三个得弄死他。
最后一节课是体育课,谢轩这个星期都不用下去就待在教室里,而这次不是他“包场”了,陈瑜情绪还是不好,体育课代表给他请了假,让他在教室里休息。
谢轩知道自己现在安慰他不会起任何作用,就是要让他发泄出来,担心家庭,学习压力,通通发泄出来,或许这样还会好很多。
谢轩的父亲和母亲关系虽然很好,但是联系也比较少了,父亲常年在外面工作,一年里能回三次家都是奇迹。
顾柠和他父亲提过几次,说那么多年,谢轩都没见过他几次,会不会都要认不出他了,哪有父亲都不怎么管自己儿子的。
每个人的家庭都不一样,但是不管是美好的还是不好的都是家,虽然可能没有那种温馨的感觉。
谢轩悄悄拿出手机,翻到微信最底端的好友,备注名是父亲,谢轩发出去一个信息。
句号:爸爸,今天可以回来吗?我好像有点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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