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两天,陈之恒的发情期结束了,但他依旧待在酒店里,对外也说发情期还没过。
江守还是陪着他,也不是全天陪着,偶尔上来陪他吃饭。
陈之恒窝在床上研究项目,安言川给他打电话。
“喂?干嘛呢?”安言川问。
陈之恒看着电脑,回答:“看项目呢,给我打电话干嘛?”
“来机场接我。”
“啊?”陈之恒一脸茫然,“你……来X市了?!”
“对啊!”安言川说道,“前几天给你打电话,说过的,我要来找你玩。”
陈之恒挠挠头,“你说过吗?我怎么不记得了?”
“哎呀!我来都来了,你记不记得重要吗?重要的是我已经下飞机了,快点找个人来接我。”安言川气鼓鼓地说道。
陈之恒没法子,“好,你等一下,我派个人去接你。”
话音未落,江守推门而入,他手里端着一杯热牛奶,陈之恒发情期已过,食欲也慢慢恢复,江守这几天给他送的东西,也变得丰富起来。
他问:“接谁?”
陈之恒接过他手里的牛奶,“一个朋友。”
说完,正要打电话给助理时,江守却说:“我去吧,在哪里?”
“不用……”陈之恒想拒绝,想让江守回去休息,毕竟他现在是放假,不用帮他做事。
但江守打开手机,“机场是吧?他叫什么名字?电话号码发我一下,我马上就去接。”
“呃……好吧。”陈之恒没办法拒绝,给了江守安言川的电话号码,“路上小心。”
江守低头垂眸,轻轻点了点头,“好。”
江守走后,陈之恒让助理订了一间房,并在酒店的餐厅里订了一个包间。
江守办事的效率挺高的,半个小时,他拖着安言川的行李箱到了酒店。
陈之恒在酒店门口接他们。
有段时间没见了,安言川还是那副笑盈盈的模样,睁着一双含水的桃花眼,看垃圾都是深情款款。
“哈喽!宝贝!”安言川走过来就给陈之恒一个大大的拥抱。
陈之恒笑着拍拍安言川的背,埋怨道:“你来的时候给我打个电话啊,我也能早点安排人去接你。”
“呵!你个大忙人,给你打电话有什么用?要不是发情期,你连我电话都不接。”安言川哼了一声,勾住陈之恒的胳膊,往里走。
“我饿死了,先陪我吃饭。”
陈之恒轻轻叹气,“好——”
江守拖着安言川的行李,准备上楼,把行李送到安言川的房间里。
“阿守,行李让服务员送上去就好,跟我们一起去吃饭。”陈之恒停下脚步,对江守说。
“……哦,好的。”江守把行李交给服务员,跟在陈之恒身后。
安言川回头看看江守,上上下下打量一番,又转头在陈之恒耳边悄声说道:“他不仅仅是你的司机吧?”
“嗯,他是江家的二儿子,当我的司机也是巧合。”陈之恒解释道。
“江家的?呵!”安岩川冷笑一声,“怕不是巧合吧,江家家大业大,就算二儿子不得宠,也不至于来当你的司机吧。”
陈之恒笑了笑,“具体的,我也不知道,不过他要这份工作,我也可以留下他,毕竟这么乖巧听话。”
安言川意味深长地看着陈之恒,又回头看着江守,嘴角缓缓勾起,突然对陈之恒说:“陈之恒,可以啊,终于想开了?准备换一个年轻漂亮的?”
“啊?啥?”陈之恒没听懂他的话中话。
安言川笑而不语。
在饭桌上,江守沉默地吃着饭菜,不怎么抬头,夹菜也只夹自己面前的。
安言川跟陈之恒聊着天,说兴趣,说工作,说八卦,吐槽遇到的奇葩客人。
陈之恒听着安言川说话,时不时点点头,眼神却飘到江守那边。
他看着江守只夹自己面前的菜,便拿起筷子夹子一块排骨放在江守碗里。
“不用客气,随便夹。”
江守抬头对他笑了笑,把排骨塞进自己的嘴里。
安言川在一旁看着他们,勾嘴轻笑。
陈之恒这人他是清楚的,老好人一个,对谁都温温柔柔的,所以陈之恒对江守多加关照,他不奇怪。
只是这个江守,他有些看不透,不知道这小子在想些什么,看上去腼腆害羞,但眼神却深得很。
看不懂。
安言川看了看桌子上的菜,“诶?是不是还有个菜没上?”
“都上了啊,哪个菜?”陈之恒疑惑道。
安言川肯定道:“还有个菜没上,这都多久了还不上,小江,你去催一下。”
江守放下筷子起身,“好。”
“不用……”陈之恒话没说完被安言川拽了一下。
等江守关门走了,陈之恒转头看安言川,“你干嘛?哪有什么菜?你把他支开想说什么?”
安言川单手托腮,“他一个富家公子,干嘛给你当司机啊?他是不是在图谋什么?”
“我有什么可图的?”陈之恒端起茶杯浅饮一口。
“那可就多了,你年轻貌美又有钱。”安言川笑道。
陈之恒无奈地笑笑,“你别开玩笑了,这些东西,他都不缺。”
“那他为什么当司机?富家公子的爱好?这也太奇怪了吧。”安言川摇摇头,不理解。
陈之恒放下茶杯,“管他图什么,他愿意给我开车,那就让他开,想体验生活就让他体验,这都是小事,不用在意。”
安言川坚定地看着陈之恒,然后缓慢地摇头,“不,我觉得没那么简单,他看你的眼神,可不清白。”
“……”陈之恒愣了一下,“你想多了吧。”
安言川耸耸肩,“这小子不简单,眼睛里藏着东西,心思太深,看不穿,但他对你,的确有点意思哈,不然干嘛忙前忙后地帮你?”
“你发情期都是他在照顾,你看看傅霆寒那狗日的!不来看你也就罢了,还搞这么一出,妈的傻逼!”安言川提起傅霆寒就是一肚子气。
陈之恒脸上也不好看,“好不容易聚一聚,别提他,影响心情。”
“诶——”安言川长叹一声,“说真的,真打算跟他结婚,过一辈子啊?你这条件这么好,什么样的找不到?就算他傅家有钱有势,但这世界上又钱有势的多了去了,非得吊死在他身上?”
陈之恒望着远处,沉默片刻,“他要是安分些,低调些,不惹是生非,在外面乱搞不被发现,我为了陈家睁一眼闭一眼也就罢了。”
“但他太不听话了,越来越离谱,我已经不想陪他玩,帮他收拾烂摊子了。”陈之恒说的云淡风轻。
安言川抓住他的手,“终于舍得放下了?你,你早该放下了。”
多年的好友,安言川听出陈之恒语气里的妥协与失望。
“行了,傅霆寒现在除了拖累你,还能干什么?早该换一个了。”安言川打趣道,“那个小江就不错啊,年轻力壮,又帅,而且还是个beta,又不能标记你,等你玩够了,甩了就是……”
“啧!你闭嘴。”陈之恒瞪着他,随手拿了一个餐包塞进他嘴里,“越说越离谱。”
安言川咬着餐包哈哈地笑。
门开了,江守站在门口,静静地看着他们。
屋里的两人沉默着,陈之恒看着安言川,安言川嘴里嚼着餐包,低头不敢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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