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博宿醉醒来的时候天蒙蒙亮着,翻开手机发现才六点多。他平时都是雷打不动的七点起床,今天六点多起床主要还是因为周身上下不太舒适。
王一博和衣在床上睡着了,身上还有股酒味,自己无法忍受地起床去浴室洗干净,换了一件睡衣。
说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不清晰但又有过分真实的感觉,花酒的水顺着男人俊逸的轮廓往下,浇得透湿的漆黑发丝被指尖随手捋到了后面,露出了白皙的额头和英俊的眉眼,水珠蜿蜒如溪流般地沿着微微起伏的紧实胸口肌肤往下,划过明晰的人鱼线,汇聚成珠串。
浴室的玻璃门上聚着水雾,王一博微微眯起眼,沉默地盯着玻璃面。然后随手抹去了水汽,指尖依稀还残存着奇异的触感,细腻柔软,在身体记忆里留下了稚嫩感。
他想不清楚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梦里清甜的奶味却让他记忆犹新,想到一个人身上。
“我昨晚,是不是对你做了什么?”
王一博本身就有几分怀疑,眼下见肖战的态度怪怪的,干脆利落地问了出来。
肖战像是被他突然的主动吓到了,惊慌失措地将细瘦的手腕往回抽:“……少爷!”
王一博向来是个喜欢刨根问底、弄清全部来龙去脉的人,手掌微微一用力,将门板推得更开,直接进了肖战的房间。
肖战像只受惊的刺猬,脸蛋发红地被他拧着手腕。
王一博手腕力道未松,另一只手将门板在自己身后合上,眉心蹙紧,漆黑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
“啪嗒”合上的门声听得肖战心口一跳,有种被人逼至了角落的慌张感。
对方本就比他高一些,肖战又属于还未长开的少年清瘦体型,被人虚虚的用气息拢着,话都说不出来了。
王一博刚洗完澡,浑身上下都是沐浴后的气息和无法遮掩的信息素味道,随着逼问的状态强势地往肖战的每一寸肌肤里钻,就连被攥住的手腕肌肤都烫得厉害,好像对方要对他做什么一样。
王一博视线漆黑沉凝地紧盯着他,肖战被他看得视线飘忽,原本心里想要质问对方的想法顷刻间消散得彻底,慌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猜不出对方的心思。
说到底,肖战根本猜不出他是记得还是不记得,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是心甘情愿还是酒后乱性。所以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变得怯懦了许多。
虽然昨晚被弄得很害怕,还被摸了一些不能随便乱摸的地方,但肖战是心甘情愿的,甚至考虑到想要为对方生宝宝。
此刻王一博这般直切重点的质问倒像是自己在胡乱行事,一时之间委屈得抿紧了唇,眼眶微微泛红。
他平时也不是爱哭的性格,但在这个男人面前总是被欺负得想哭,好像怎么也玩不过对方,真心实意都变得复杂了起来。
“昨晚是易感期,酒也喝多了。”王一博缓慢道:“我是不是对你做了什么奇怪的事?”
他这句话说得很平淡,但话里的意思听得肖战脑袋都热了,脸蛋红得更厉害,眼底湿漉漉的,硬着头皮避开了他的视线,支支吾吾:“你……我……”
王一博沉默了一瞬,眉心蹙起:“我昨晚是不是欺负你了?”
“……”肖战“嗖”的一下从脚底板烫到了天灵盖,整个人快熟了。
王一博这么一问……像极了跟小保姆酒后乱性的偷情男主人。
酥麻的热意噼里啪啦地往上涌,肖战羞得眼眶泛着水色的红,几乎要室息了。
王一博见他脸蛋泛红犹豫着什么的模样,下意识地换了种问法:“昨天下午,一直和祁然在一起?”
肖战闷闷地“嗯”了一声,心里七上八下,耳朵发烫。
王一博本想从这个角度了解,但不知为何听到回答的时候,心里有些膈应,指尖一顿,手掌缓慢地收紧,面无表情道:“几点回来的?”
肖战含糊道:“挺晚了。”
王一博没有放过他这个含糊的回答,淡淡道:“几点?回来以后你进我房间了吗?”
肖战猛地抬起脑袋,见漆黑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热意灼烧得浑身都要麻了,羞耻之中压着几丝难言的恼怒。
什、什么叫“你进我房间了吗”?
难道以为是他心怀不轨,跑去被这样那样的吗?!
明明对他做了这样那样……的事,弄得他身体怪怪的,还过来刨根问底地质问自己!
王一博放在口袋里的手机响了一声,在寂静的房间里听起来特别突兀。
肖战霎时间收敛气息,慌张得想要王一博松开他的手腕,一只手胡乱地扒拉着他的手,声音急促颤抖:“少、少爷……”
王一博似乎不能感同身受地体会到肖战的焦急,甚至觉得没有必要如此激动,眉心微微蹙起:“易感期时对信息素比较敏感,我闻到了很明显的奶香味。”
男人顿了一下,视线定定地看着肖战:“你……”
肖战一僵,原本差点憋不住质问对方的话语被他顷刻间吞了下去,浑身上下每一寸血管都冻住了。
他差点忘记了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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