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黎世艺术学院,美术教室。
青年戴着有点洗得退了色的渔夫帽,只露出一个下巴,连着白皙的脖颈勾勒出一个好看的弧度;宽大的T恤塞进窄瘦的牛仔裤腰间,脚踝由于坐姿没有被裤脚挡住,纤细地露在外面。他坐在巨大的落地窗前,嘴里叼着一支笔,手上拿着另外一支,在认真地上色。
房间里放着德沃夏克的e小调第九交响曲“自新大陆”,音量开得很大,把外面的一切声音都隔绝了,也包括他手机上卡2的来电铃声。
画到一半,青年想跟着音乐哼两句,没想到张嘴的一瞬间,嘴里的笔直接掉了下去,笔头在鞋面点出一个浓墨重彩的逗号,滑到了地面上。
青年不满地皱了皱眉,正要弯腰去捡,忽而看见了旁边手机的来电显示。
是卡2,显示地区肯尼亚,内罗毕。
青年也顾不得手上沾满了油彩,拿手机的手都是颤抖的,他深深地吸了口气,好似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迅速摁下了回拨键。
两声后就有人接起了电话:“Hello, Shaw.”
青年听到对方说了自己的真名,已经抑制不了心里的激动:“Yes?”
“We had him.”对方虽然语气平静,但是分明有着一丝丝喜悦。
“.……”青年激动万分,一时竟说不出话来回应对方。他一边用脸和肩膀夹着电话,一边简单收拾了一下东西就往教室外走,出于之前防偷听的习惯,他还是决定先换个地方“Wait,I need to go out of the room.”
他快步来到了花坛,抬头一看,天气很好,周围没有人,让他现在的心情平复了一些,也准备好了这期盼已久的好消息:“OK now.”
对方十分理解并配合了他的谨慎,郑重地回了一句:“You are safe. Go home.”
他如释重负地长舒了一口气,一边连连道着谢,一边还是耐着性子听完了对方安排的回国事宜。
杭州市,Z酒店。
乐乐和岩岩一大早已经在酒店大堂等着了,果然自家大少爷到现在还没醒,那就意味着有人要去提供叫醒服务——顶着冲天起床气的那种。
按照排序,今天轮到岩岩。
乐乐看着一步三回头的兄弟,耸耸肩摊摊手表示自己无能为力,自己可以为岩岩两肋插刀,水里来火里去不带任何含糊,但是唯独叫老板起床这件事情,他宁可捅自己一刀也不想替代岩岩干活,为他两肋插刀。
情况允许的话大概叫30分钟少爷就能起床出门,想到这里,乐乐也不去看消失在电梯口的岩岩,坐在沙发上刷热搜和自家工作室的几个账号来。
岩岩知道自己就算砸门,那个人要是不想起来是绝对不会睁眼下床来开门的,所以每次住酒店他和岩岩都会拿一张房卡,防止少爷装死罢工。
美其名曰有备无患。
滴一声房门开了,岩岩顺着一地的酒瓶和衣服来到了总统套房的里间。
这就是为什么他心里叫苦不迭的原因——少爷昨天心情不好,喝得烂醉。
少爷是不轻易喝酒的,但是从他们跟着少爷起,他每年10月5号就心情极差,都会一反常态自暴自弃一回,又喝酒又无理取闹。经纪公司深知这一点不会安排任何工作,只让乐乐岩岩看好少爷,让他别做什么出格的事儿就行。
然而今天的通告就在今天上午10点——今天是6号。
岩岩做了一会儿心理建设,还是先收拾了一下满地的狼藉,然后再走到床边,对着卷成一团的人温柔地说:“一博,八点了,要起来了。”
床上这一坨,毫无动静。
岩岩认命地从衣柜里拿出今天要穿的行头,再把自家少爷要戴的戒指项链啥的整齐地码在床头柜上,然后再回到床边,掀起了被子的一角。
感觉到了有一丝凉风灌进来,一团被子来回滚了几下,又把自己团回了一个球。
岩岩就知道会这样,把心一横,两手各拉住一个被角,直接把被子甩了起来,然后迅速地披在了自己身上,他个子高大魁梧,活像一个俄罗斯棕熊,退到了离床两米的地方。
王一博被迫坐了起来,顶着一个鸡窝头,就像往常一样直接拿起枕头就朝岩岩方向砸去。
当然,被早有防备、披着被子的岩岩弹了回来。
王一博又朝床上倒去,两个腿乱蹬了一会儿,又坐了起来。最后好像认命一般,慢慢挪到床边,悠悠地套上拖鞋,径直走向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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