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衣间里很安静,外头传来婚宴上吵闹的声音,但这里却像是一方天地,把整个世界都隔开了。
商确把林南雪往自己的身体里按,手扣在林南雪的腰间,吻得林南雪快要窒息。
林南雪有些难受,所以一边挣扎一边往后退,最后退到了门边,脊背抵住了门把手,生硬而疼。下一刻,商确的手护住了他的腰,让他不会撞到门把手。
商确释放出了浓郁了雪松木alpha信息素,林南雪几乎是瞬间就软了身子,也不受控制地发出了些声音。
他的手搭在商确的胸前,从一开始略作推拒,最后变成了紧紧搂住商确,不然自己都没法站立。
商确似乎对于在这里接吻并不满意,在将林南雪的唇吻肿以后,又猛地将林南雪转过来,往门上一按,就要撕扯林南雪的西装。
林南雪用尽全力抓住商确的手,“别……我还要去敬酒。”
“敬个屁酒,”商确的声音又低又哑,压在林南雪的耳边,“跟那些老家伙敬酒,他们就是想要揩油而已。”
林南雪没有办法反抗,被alpha压制着,腺体里散发着微弱的、服软的玫瑰信息素。
商确狂躁的动作果然稍微停顿了一下。
他没有再撕扯林南雪的衣服。
过了很久,商确低下头,把头埋在林南雪的脖颈上,声音竟然有些低沉而闷,“我以为我不会不高兴,但是我看到你跟他结婚,我还是很难受。”
林南雪回过身,慢慢地伸出手,摸了摸商确的头发,然后把商确抱在怀里。
他捧起商确的脸,踮起脚,吻了吻商确的唇,声音轻轻的,镜片下的那双眼温柔无比,“等我做完我想做的事情,就跟你一起私奔。”
商确抬起眼,看着林南雪。
过了很久,他攥紧林南雪的手,也不顾他的手是否被攥疼了,只是像是抓住一根浮木似的,声音低沉,“你说的。”
林南雪轻轻“嗯”了一声,却侧过头望向别的地方。
婚宴结束,商纪年携林南雪离开婚宴会场。
媒体在外面拍拍拍,“咔擦咔擦”声不绝于耳,无数的媒体再次围上来,刚想问商纪年和林南雪问题,其中一个记者的相机就被人用东西砸了。
那个记者震惊地看着自己被砸碎的相机镜头,破口大骂:“谁他妈砸的!老子的相机……”
话音未落,一个声音淡淡道:“我砸的,怎么了。”
那个记者的声音已经没了。
他呆呆地看着站在不远处的商确。
商确穿着黑西装,脱了外套放在臂弯里,里面的黑色衬衫解开两颗扣子,领带也略微有些歪斜,可这样不务正业的穿法,在商确身上是一等一的好看。
他手里拿着什么东西,对着另外一个记者的镜头,砸了过去。
另外一个记者的相机镜头也碎了。
但是这个记者低下头来,看着那个砸过来的东西,蹲下身捡起来的时候,才发现……那竟然是一颗钻石!
瞬间,记者堆爆炸了。
砸碎镜头算什么,一颗钻石可以买多少镜头,他们都知道。
商确随手洒了一把钻石,让这些记者们疯抢,然后跟在商纪年和林南雪身后,走出了记者的包围圈。
商纪年搂着林南雪的腰,对商确道:“以后不要再这样了。”
商确的臂弯里搭着西装,觉得麻烦,就随便搭在肩上了,几分混混模样,偏偏长得太英俊,硬是将这种气息压了下去。
他站在黑色的宾利旁边,冷冷一笑,“不要这样,那要怎样?让他们举着镜头围着你们问,一夜几次?”
商纪年的脸色都变了,“商确!”
但林南雪只是看了商确一眼。
商确淡淡睨了林南雪一样,拉开车门,“上车。”
商纪年坐上车,林南雪紧跟着上了车。
那边捡完钻石的记者们抬起头,就看见商确给商纪年和林南雪开车门,这是从未有过的景象,对于商确这个大少爷来说,竟然亲自给自己的小妈开门,实在是太离奇了。
于是他们又举起相机,咔擦咔擦拍下了这一幕。
商确给商纪年和林南雪关上门,走到驾驶座的位置,拉开车门,上去了。
黑色宾利扬长而去。
商确开车从来不按常理。
他单手搭在车窗上,撑着额,一只手握着方向盘,转弯的时候比较急,很容易将人甩出去,但是想着车上坐着林南雪,他还是尽可能把车速放慢了些。
林南雪坐在后座,身边坐着商纪年,他闻到了很浓重的酒味,味道并不好,所以侧过头,望着窗外。
商纪年大概也是喝多了,闭上眼缓了会儿,清醒了些,伸出手,握住林南雪放在膝盖上的手。
林南雪微微一顿。
他侧过头,望着商纪年。
商纪年带着笑,声音带着腻味的沙哑,“我这几天要去国外,出差半个月,等我回来,我带你去度蜜月。”
林南雪镜片后的眼睛弯成月牙,温柔又娴静,“好。”
商纪年又捏了捏林南雪的手。
商确开着车,透过后视镜看着后排的商纪年和林南雪。
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自己的车已经离前面一辆车很近了,眼看还有几米就要撞上。
一阵剧烈的刹车声响过。
林南雪差点被甩出去,幸好撑住了前面的座椅。
两辆车相撞,发出了巨大的声音。
林南雪的脸色苍白,抬起头的时候,看见商确座椅前的安全气囊都弹了出来,商确的额头流着血。
但商确回过头,对上了林南雪的视线。
他问:“没事吧。”
商确的目光扫了一眼商纪年。
商纪年上了年纪,这么一撞,差点把胃里的东西都吐出来。他脸色一阵青一阵白,隐忍着,骂商确:“你想要在我婚礼第一天把我撞死是不是?!”
商确解开安全带,冷冷一笑,“我怎么敢。”
他下了车,也不管额头上还在流血的伤口,直接去和前面那辆车的车主交涉了。
那辆车被撞了,本来车主气得够呛,下来就要和商确理论。只是没想到,他看到商确,想起了这张经常出现在各大财经新闻上的脸。
那名车主连忙拒绝了商确的赔偿,说都是自己不小心,把车停在这个地方。
商确冷冷地看着那名车主,打了个电话给秘书。
很快,司机开着另外一辆车过来了,让林南雪和商纪年上那辆车。
林南雪上车以后,望着窗外,商确站在那儿,额头上带着伤,也透过车窗望着他。
但是林南雪知道,商家的车都贴了单向膜,商确是不可能看到他的。
可商确的目光确实像是和他相接触了。
林南雪移开视线,不让自己再去想商确的事情。
商纪年只是让司机把林南雪送回了老宅,直接坐车去了机场。
林南雪下车以后,打量着这幢商家的老宅。
说是老宅,其实也不老,反而装修得很新,到处都透着温柔的气息,和商家这个充满铜臭味的恶劣家族完全不一样。玫瑰花长满了院子,喷泉上的雕塑优美无比,再往里走,能看见两栋楼,以非常奇特的艺术造型伫立在那儿。
林南雪经过玫瑰园,慢慢地往里走。
家里的佣人都站了出来,用不同的眼神打量着林南雪,但是最后哪怕再不喜欢,也还是低下头,唤了一声:“商太太。”
林南雪的脚步微微一顿。
过了一会儿,他才“嗯”了一声,走进了别墅里面。
刚进去没多久,手机就响了起来。
林南雪拿出自己的手机,看见上面的来电人姓名是:Q。
他看了一会儿手机,还是接起电话。
电话那头,只有呼吸声。
安静了半晌,商确开了口:“我出了车祸,你怎么都不来医院看看我?”
林南雪拿着手机,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佣人,声音很淡,“我刚回到家,你没什么事情就自己回来吧。”
商确嗤笑一声,拿着电话,声音很近,仿佛贴着林南雪的耳朵,“你儿子出了车祸,你连看都不看一眼……你就是这么当后妈的?”
林南雪:“……”
他沉默片刻,挂了电话。
过了一会儿,林南雪又给商确发消息:“定位。”
商确很快甩了个定位过来。
林南雪叫来了司机,重新出发。
到了医院,林南雪直接去了三楼。
商确虽然只是外伤,但医生还是给他的脑部做了ct,确认没有问题才行。
林南雪到三楼的时候,看见了坐在椅子上的商确。他的额头上缠着纱布,仰起头靠在椅子上,喉结性感。
周围人来人往,但没有人敢坐在商确旁边,那一排的椅子仿佛被他独占了。
林南雪走到商确面前。
他微微垂下眼,看着商确。
商确听见脚步声,睁开眼。
对视了一瞬,商确勾起唇角。
他的脚尖踩在了林南雪的皮鞋上。
林南雪也没有在意自己的皮鞋被商确踩脏,只是垂着眼,拿了他手里的报告单,看了一眼后,道:“起来吧,回家。”
商确微微直起身子,道:“别那么冷淡。”
他坐着,抬起头看着林南雪,舔了舔唇,“信不信老子把你压在这里,亲你,上你,让所有人都看着。”
林南雪觉得这是商确能做出来的事情。
他微微叹了一口气,语气软了下来,伸出手,“回家吧。”
商确的目光落在林南雪无名指的戒指上。
他淡淡地打量了很久,然后道:“这枚戒指太难看了,改天给你换个。”
林南雪没有说话。
商确感觉到了林南雪散发出来微弱的信息素,知道林南雪已经不太高兴了,于是伸了个懒腰,道:“知道了知道了。”
他没有握林南雪的手,站起身,和林南雪保持着适当的距离,离开了医院。
司机载着商确和林南雪离开医院。
一路上,商确都没有和林南雪说话。
林南雪思绪有些繁重,在想别的事情,所以当商确的手伸过来的时候,他没有反应。
商确等了很久。
最后等不耐烦了,一把抓住林南雪的手。
林南雪这个时候才猛地回过神来。
他侧过头,对上商确漆黑冰冷的眼眸。
“才刚嫁来就开始给我摆脸色了?”商确捏起林南雪的下颔,声音很低,“林南雪,别逼我在车上x你。”
林南雪:儿子太难管。
商确:小妈太冷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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