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卓成想笑,又没敢笑。这架势…大有种丈夫被妻子关在门外的感觉。说实话,这可是肖战第一次把王一博关在外面,不过如果真的如他所想,那这种场景,以后肯定不会少见。
“门口有下人守着。走,我带你去看个东西。”王一博跟着汪卓成一句来到书房,看到书桌上那张弄污的纸还有很多纸,上面全都是他的名字。王一博拉开柜子,里面都是肖战这三年来练的字,没有别的。就三个字“王一博”。王一博一张一张看,越看越模糊,越看越模糊…王一博把纸整齐的放回去,用力抿住嘴,这才没让眼泪掉下来。他在战场九死一生的时候没哭,在军营训练新伤加旧伤的时候也没哭。今天,肖战却轻易击破他的盔甲,让他溃不成军。
王一博和汪卓成走出书房时,正碰上肖战。看到二人从书房出来,肖战脸上有些不自然,那字他肯定是看到了吧。
“该去赴宴了。”王一博笑了一下,一切如常的看着肖战,倒是让肖战更不自在了。
三人到了皇宫,并没有看到想象中的场面,这场宴席总共就五个人:王一博,肖战,于斌,汪卓成还有皇上。
“快到年关了,我也想和你们好好吃顿饭。”皇上笑看着下面坐着的四个人,从小看到长大的,真是一个一个长得越发结实了。自家孩子自然不用说了。于斌和汪卓成一个任命镇国将军,一个任命辅国将军,两个人如同王一博的左膀右臂。再看看肖战,当初他接到邻国递过来的求和书,他对这样小国家向来是不屑的,他听说这是邻国皇后亲笔所书便打开看了看,这书信中并没有求他庇护国家,而是求把她刚满月的小皇子送到这里当质子。如此要求闻所未闻,皇上这才一见。唯求您护他平安成长。肖战的母亲把还在襁褓中的肖战亲自送来,她向自己拜了三拜,眼中含泪却又无比决绝,走的时候竟连头也没回,没过多久,皇上便听闻那个国家奸臣当道,一国之君死于奸妃床上,而肖战母亲不堪受辱也自尽了。而自己终究辜负了那三拜,一开始他是把肖战给了宫里的乳娘照料,想着等他长大,如果他想留在宫里就收他为义子,赐他封地,保他一生荣华。若他不愿意在宫里,他也可以让他去过自己想要的。后来内有纷争,外有战乱,他渐渐忽略了肖战。
“皇孙,你来。”皇上放下筷子,拿出一个锦盒,肖战忙放下筷子,走过去跪在皇上身边,皇上打开锦盒,里面放着一串佛珠,珠子大小均匀,色泽明亮,肖战都能闻到上面淡淡的檀香味。“这佛珠还是当年朕刚被封为太子时,一个得道高僧送给我的,朕戴了很多年,今天便送给你吧。”
“如此大礼,肖战不能收。”
“皇孙自然能收。”皇上说完取出手链戴在肖战手腕上,随后拍了拍他的肩膀。王一博不满,怎么还叫皇孙,这是多渴望抱孙子。“咳咳,父皇,什么皇孙皇孙的。”肖战也是,皇上这么叫,他倒是也答应。唉,不能怪他,那会孩子小,什么也不懂。
“呵,这话可是你当初自己说的。”皇上冷哼一声,指了指王一博,还没去军营的时候,王一博下了书房就跑去找肖战,那爱不释手的样子。肖战也是见到王一博就笑,一双大眼睛生生笑没了。皇上告诉王一博以后让肖战给他当弟弟,王一博立马生气,狠狠的拒绝了,然后他跑到花园假山上,站的高高的,告诉下人,让他们回去父皇,他以后是要当肖战爹爹的!这件事被宫里的人当成了饭后茶谈。后来王一博去了军营,这件事被人渐渐淡忘。皇上一直放心的把他交给一个乳母,却忘了这个宫里最会拜高踩低,谁又会真心去照顾一个国破家亡的质子。谁知道他一回来就把人接回府里了,事无巨细的照顾肖战。儿时的一件趣事这才又被人们提起。久而久之便传开了。王一博扶额,他说呢,这当爹的传闻是怎么来的,闹半天是他造的孽啊…
于斌虽一直驻守边关,但跟汪卓成的书信中倒是也略知一二。这才抬眼去细看了一下肖战,他一介武夫也想不出什么诗词美句去形容肖战,只是憨憨一笑,感叹道:王一博养的好,养的好。
肖战也在旁边羞红了脸,跟着王一博回府后有一次去拜见皇上,皇上便打趣的叫他皇孙,他只知道在叫他,便应了一声,逗得皇上哈哈大笑,气的王一博脸都青了,王一博脸色越难看皇上就越要逗肖战,慢慢皇上习惯了,肖战也习惯了这个称呼。倒是苦了王一博,一听皇孙二字就牙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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