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大少爷,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你看看你自己都伤成什么样了,这不是小伤,你心口那刀子再偏一点,恐怕宫叔都要白发人送黑发人了。”看着明显很不满意的宫铭大少爷,苏轩无语地抚了抚额,在心里暗暗吐槽,他难道对自己伤成什么样没有一点概念吗?
“我知道了。你出去吧。”宫铭低下头,语气十分沉闷。
“哎,我告诉你,如果你现在不好好恢复的话,等到以后有你受得,你别以为自己身体好就……”本来还有一大堆话要说,但看着对方周围明显的低气压,苏轩还是识相地闭上了嘴,推门走了出去,自己还是别招惹这尊大佛了。
半靠在床上的男人低着头,手指不断摩挲着被珍视地戴在手上的戒指,就好像这样就能给内心带来一丝慰藉似的。
良久之后,男人嗤笑了一声,11周,他要是真躺在这里几个月不出现在司意面前,恐怕以他的性子就该直接默认他死了。一想到自己不在,司意身边会有别人出现在他身边,男人的脸色越来越不好,眼中的偏执也越来越明显。司意,无论如何,这辈子你都只能是我的。
不同于宫铭只能卧床休息,另一边,灯红酒绿,纸醉金迷。
在赌场有些灰暗的灯光下,穿着白色毛衣的司意显得软糯糯的,尤其是在身边两个男人的衬托下,更显得像是小孩子一样。
“小意,你别不开心了,哥哥带你玩呀。”陆川揽着司意的肩膀,带着他往里面走。
白玺走在后面,拿着手机像是在回复什么消息,但余光总是注意着司意的状态。
从他昨天回来之后,就发现小意的状态看上去好了不少,就连他明里暗里地提到宫铭的伤势,他也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不过,他能看出来小意的心情还是一直不太好,闷闷不乐的。
他实在是拿他没办法,只好把在国外的陆川叫了回来,毕竟虽然他不想承认,但陆川那小子是真的比他会哄小意开心。
“你不是一直不愿意我来这里,怎么今天改变主意了?”司意听着陆川又在占自己便宜,不开心地嘟囔。明明他们两个是同年的,可陆川老是自称哥哥。
“哎呀,我没说不让你来,只是怕你被骗走了。这赌场鱼龙混杂的,不适合我们小意这样的乖孩子,哥哥都是为了你好。”虽说自己确实说过这样的话,但陆川是一点也不心虚。
听到他的话,司意愣了一下,是啊,赌场确实不是什么好地方。他和那个人就是在这里遇到的,不,也许这只是他以为的,毕竟那个人嘴里就没一句实话。
“走吧,还去我们以前经常去的那个包厢。”注意到司意的眼角更加低垂了,白玺收起手机,凑到了两人身边。
“对对对,我还特意给你准备了好多吃的,我们快上去吧。”陆川邀功似的开口,语气十分得意,“还是哥哥对你好吧。”
司意收起了思绪,不再低头看脚尖,笑着应了白玺。
看到小意再次出现的笑容,白玺拍了拍他的背,眼里满是欣慰。司意也像是打开了话匣子,两人说笑着往楼上走去。
“喂,司小意,我给你说话呢,咋还区别对待?我真是一片真心喂了……”看着那两人同步地忽视自己,陆川在后面气得跳脚,但看到司意笑得那么开心,他越说越小声,还是乐呵呵地跟了上去,算了,不跟他计较,谁让自己是哥哥呢。
“随便来瓶甜酒,度数低的那种,再要点甜点。”陆川打了个响指,叫来服务生,熟练地点酒,考虑到司意,特意要的是度数低的酒。
“给我来瓶白兰地,加冰。”司意明显不满意陆川点的,自顾自地对服务员补充道。
“哎,不给他上,别听这小孩的。小意,你怎么不听哥哥的话呢?”
司意没有理他,只是可怜巴巴地望着白玺。
白玺最受不了的,便是司意这样,便转头瞪了陆川一眼。
服务生看了看穿着稚嫩的司意,又看了看陆川,不知道该怎么办。
最后还是白玺开了口,“上一瓶白兰地,再要一瓶正常浓度的就好。”然后冲他摆了摆手。
服务生了然,点了点头,退了出去。
“白玺,你怎么回事,我们不能这么惯着小意,小孩子喝什么白兰地,我连甜酒都不想让他喝。”陆川有些愤愤不平,每次白玺这家伙都会跟自己对着干。
“好了,小意可以尝尝,反正我们都在,又没事。”白玺丝毫不在意陆川的话,既然小意想喝,那就让他尝尝吧。
司意得意的望着陆川,还冲他吐了吐舌头,把陆川气得够呛。
等到酒上来了,陆川一把夺过那瓶白兰地,只给司意倒了一点,“这个还是尝尝味就好了,不能贪杯。”
司意看着杯中少得可怜的酒,想伸手去夺,但陆川很快闪开,根本不让他拿到。
拿不到,司意也不再去抢,只是眉眼低垂,不大开心地坐下。
看着小孩都没了精神头,陆川还是妥协,又给司意倒了一些,是正常的饮用量。
“算了算了,这就当是补你成年那次的酒吧,不过只有这一杯,知道吗?”虽然有些不情愿,但到底是遂了司意的心。
“知道了知道了,我又不是真的小孩子。”看到陆川给自己倒了正常的两,司意这才满意。
陆川又倒了两杯,把其中一杯推给了一旁的白玺。
三人自然的碰了杯,陆川浅饮了一口,白玺则是压根没喝,只有司意像是第一次喝酒的小孩似的,一口气喝了一大半。
看着对面司意像喝白开水似的喝白兰地,陆川无奈地叹气,明天有他受的,又回头看了看白玺,对方只是在把玩手中的杯子。
“哎,我说,你就这样让他喝吗?”陆川看了一会儿,还是率先开口。
“他这些天虽然表现得像往常一样,但我能看出来小意还没走出来。让他痛快地醉一次吧,或许真能一醉解千愁。”白玺语气有些低沉,他是真的想把宫铭从司意脑子里抹点,不过他也知道,初恋最难忘怀,何况是小意这样那么重视情感的人。
看着喝完一杯,已经晕乎乎,但还自己倒酒的司意,陆川连忙把酒收了起来,给他倒了杯甜酒。
“他和那个宫铭到底是什么情况啊,小意前些日子老是跟我提起他,我以为是一个背景干净的,怎么会是比咱们还黑的人?”陆川一直就没搞清楚,戳了戳身旁的白玺。
“那个宫少主的背景大着呢,从十几岁便开始自立门户。至于他和小意,只能说是宫铭处心积虑做的局,大概也是为了我们手里的路线。也怪我,没有筛查好小意身边的人,才让他有了可乘之机。”白玺倒了一杯服务生另外拿来的茶水,冲陆川说了自己的猜想。
“帮派的事,小意是都知道,但是他可从来没有问过小意,我觉得宫铭并非是想要路线,至少不是想要靠着小意拿到路线。”陆川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有些不认同,毕竟无论是他的了解和以前听司意说,这个宫铭都没有在路线上露出任何马脚。
“宫铭,骗人,我再也不要理你了。”又喝了一杯甜酒,明显司意已经醉了,开始说胡话了。
“对对对,以后咱再也不要理他了。”陆川走过去,把坐在地毯上的司意拽起来。
白玺也站起身,把手中的杯子放在桌上,自然地背起了喝醉的司意。
“就算不是为了路线,宫铭也是动机不纯。”白玺固执地开口,语气中满是对宫铭的敌意。
白玺背着已经失去意识的司意,率先走了出去。
“没错,是动机不纯,但我还是觉得宫铭对小孩儿是真心的。”他的声音很低,更像是在自言自语。
“等等我啊。”陆川把杯子里最后一口酒喝完,然后很快的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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