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容寻渡迷迷糊糊的睁开眼。
昨日经历的那一切就像噩梦般让他一夜都未睡好,身子沉、头也晕,像是生病了。
贺兰灼光听到床上的动静后赶忙端上了一碗药送到容寻渡脣边。
容寻渡并没有注意到是谁在照顾自己,只是道了声谢,然后仰头将那些药全部喝下。
贺兰灼光又抬手擦干净容寻渡脣角的水渍,容寻渡瞬间呆住了。
贺兰灼光却异常的淡定。
“哥哥,我已经把昨日那些人都处理了,哥哥放心吧。”
“你、你杀了他们?!”
“......”
贺兰灼光的沉默让容寻渡的心瞬间跌到了谷底——那些家仆都是跟着他从小长大的,不似亲人、胜似亲人,如今却因为他而一命呜呼。
容寻渡只觉得一阵哀伤,一把打开贺兰灼光的手,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拼命的磕头。
“我求求你、我求求你,放过我吧!我容寻渡这辈子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为何要遭此劫难?!我不管你是谁、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我都求求你、放过我、放过我......”
容寻渡脑袋一下又一下重重的磕在冰冷的地板上。
男儿膝下有黄金,容寻渡作为大邑亲王,上跪天子、下跪父母,还是头一回儿去跪一只妖,这让容寻渡所有残存的尊严都灰飞烟灭。
贺兰灼光咬唇,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下。
他一把抱住容寻渡,将头埋在对方颈窝中,放声大哭,却什么都没说。
容寻渡任凭对方用力抱着自己,手指却收拢在袖口内,从里面摸出了一把细细的匕首,然后疯狂的刺进贺兰灼光的后腰!
贺兰灼光只觉得一阵剧痛,却不为所动,反而紧紧的抱住了容寻渡,闭上了眼,似乎是想用这种办法来逃避现实——他不信绾离会伤害自己。
他的哥哥是那样温柔,宁愿独自承受一切,也不愿拖他入泥潭;宁愿以一己之力去对抗整个朝廷,也不愿让他受到一分伤害。
他的哥哥,是这世界上最温柔的人,是对他最好的人,是他的所爱......他的哥哥怎会伤他呢?
然而......
容寻渡再次拔出匕首狠狠刺入!
贺兰灼光依旧没有动。
容寻渡第三次拔出匕首刺中贺兰灼光的脊背,贺兰灼光终于轻哼一声,然后松开了抱着容寻渡的手。
容寻渡顿时一蹦三尺高脱离了贺兰灼光的怀抱,端着匕首,满眼愤恨的望着那个浑身是血的男人。
贺兰灼光抬头,满嘴鲜血,却在笑。
“哥哥......你是不小心的对吗?没事儿,我不疼,真的不疼。”
贺兰灼光伸出手,想要拉一拉容寻渡的衣摆,可是容寻渡却向后退了一步,贺兰灼光的手顿时拉空了。
贺兰灼光哭了。
“哥哥,你别走......我知道哥哥讨厌血、恶心这些脏东西,我马上换一身干净的衣服好不好?好不好?”
贺兰灼光眸中的心碎终于触动了容寻渡。
虽然他不知道自己以前同这个男人发生了什么,但是看对方的反应还有对他的不离不弃,他真的开始怀疑这个男人是不是自己曾经的恋人。
可是,曾经之事又与现在的他有什么关系呢?
容寻渡瞬间收起了心底的那一丝柔软,冷声道:
“本王不是故意的,本王说了、定然会让你付出代价!本王不是那么好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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