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李哥,我明白的。”
李方晨嘱咐了几句,便就匆忙的挂断了电话。
安俊朋一个人衣着单薄的站在无人的走廊上,看着空无一人的身后突然觉得有些忧伤,又觉得自己有几分可笑。
“要是早点知道就好了。”安俊朋面对着墙面,缓缓的蹲下,双手捂着脑袋。
坐过穿刺的后腰隐隐约约的传来些许的疼痛,安俊朋却无暇顾及,眼泪从捂住脸的指缝之中一点点的滴落下来。
滴落在地面上,安俊朋的心也碎落在了胸膛之中,缓缓的,慢慢的,悲伤蔓延到了全身,挟持着安俊朋的思维和意识,将他的心稳稳地禁锢在牢笼之中。
夜深人静的时候,在休息室的安俊朋终于等到了医生的通知,观察时间过了他现在可以离开离开医院了。
安俊朋穿上了放在一边的外套,来时半干的头发现在也差不多快干了。
安俊朋避开了所有人,回到了那个叫安安的弟弟的病房门前。
安俊朋站在门口,透过病房门上的玻璃朝里面看去。母亲身心疲惫的趴在病床边,手还一直拍着男孩的肩膀,就像小时候安俊朋晚上睡不着母亲哄着他睡觉的时候一模一样。
父亲坐在病床边,无声的擦着抑制不住的眼泪,双眸也是紧紧的追随着,那个躺在病床上带着呼吸面罩,打着吊瓶的安安。
安俊朋无奈的笑了笑,看了看门上插着的病号卡。
姓名:安余黎年龄:二十三病情:急性白血病医嘱:禁食禁水。
“安余黎……原来叫这个名字。”
安俊朋看着陌生的三个字,原来二十三年过去了,他连自己这个亲弟弟的名字叫什么都不知道。
不得不说,也许是一母同胞的缘故,安俊朋隔着玻璃远远的看着安余黎的脸,说来其实安余黎的样子和自己上大学的时候长的几乎一般无二。
要不是两人年纪差在这里,安俊朋都觉得安余黎是自己的双胞胎兄弟都是有可能的。
“这样也好,有个弟弟这样也好。”
安俊朋的手触碰着眼前近在咫尺的玻璃,十分无奈的叹了口气,也好,有人能够在父母的身边陪伴着,也是好事。
安俊朋没有回家,现在那个空无一人的家自己回去仿佛更像是个笑话。
安俊朋随意在医院附近找了一间酒店,开了个房后拿着房卡就上了楼,没有发现身后有人跟着。
从始至终母亲除了问了一下安俊朋到哪儿去了,其余的一句话都没多说,反倒是安俊朋刚到酒店,陆茹的电话就来了。
“俊朋哥,我结束录制了。”陆茹的坐在回家的车上,一边坐着的就是陆茹的经纪人。
“嗯,路上小心。”安俊朋坐在床上,揉了揉太阳穴。
“俊朋哥,你怎么了?很累吗,我听你经纪人说你家里有事所以先走了,我也一直没敢给你打电话,怕打扰了你。”
陆茹听出了安俊朋语气里的疲惫,无视了身边正在瞪着自己的经纪人,十分关心的说道。
“没事,你回家注意安全。”安俊朋现在身心俱疲,实在是没有力气说话。
“俊朋哥,你吃晚饭了吗?要不我过来看看你吧,我有点担心你。”
陆茹一边安抚着身边经纪人马上就要暴起打人的心情,一边对安俊朋说道。
虽然安俊朋连着拒绝了好几次,可时陆茹一直说要过来看看,安俊朋拒绝再三也没什么用,只好认命的给陆茹说了自己的酒店住址。
顺便把房号也告诉了陆茹,安俊朋挂断了电话,仰面躺在床上看着雪白的天花板和耀眼的灯具,明晃晃的晃着安俊朋的眼睛。
“哎……”
安俊朋十分无奈的叹了口气。
万般皆苦,都是命罢了。
“扣扣!”
没等安俊朋发到一会儿的呆,陆茹就已经在房门外敲门了。
“来了。”安俊朋十分费力的坐起身,走到门前打开了门。门口站着的陆茹手里提着两杯奶茶,裹得严严实实的,想必是怕有人偷拍。
“俊朋哥。”
陆茹笑眯眯的把手里的热奶茶塞在了安俊朋的手里,催促着安俊朋快些进门,她不确定路上有没有狗仔跟踪。
“我不喝甜的。”向来都不拒绝人的安俊朋拿着手里的奶茶说道,没想到陆茹关上门取下了墨镜和口罩。
“我知道啊,所以给你带了可乐姜茶过来。”陆茹接过安俊朋手里的奶茶杯,打开了一杯塞在安俊朋的手上:“今天录节目的时候你不是落水了吗,要不是我你也不用接受跳水惩罚。”
陆茹说的是今天下午录制的恋爱综艺,原本应该是和安俊朋同队的陆茹接受落水惩罚,可安俊朋看着陆茹是女孩子,这几天天气逐渐冷了,游泳池里的水虽然是热的,但是女孩子还是得注意些。
安俊朋就十分有担当的代替陆茹接受了惩罚,这对于安俊朋来说也只是随手的小事而已。
无论对方是不是陆茹,他都会这么做。
从小学的教养和听的知识,让安俊朋在潜意识里都知道,在有危险的时候要优先保护弱势的一方。
“你快喝吧,俊朋哥。我跑了好多家餐厅,问了好几家才有一家愿意给我做的,驱寒暖胃的。”
陆茹坐下,陆茹的细心细致倒是弄的安俊朋十分的不好意思,安俊朋喝了一口坐在陆茹的对面,笑了笑。
“麻烦你了。”
确实是浓浓的可乐姜茶的味道,杯子摸着还有些烫手,看来确实是做好没多久陆茹就给自己拿过来了。
“不客气,我经纪人有事先回去了,助理在楼下的餐厅给我们买夜宵,一会儿就到。”
安俊朋和陆茹聊了几句家常,之后陆茹就兴冲冲的拿着手机给安俊朋分享下午录制节目时候的趣事。
安俊朋坐在一边笑着,时不时的会拍拍陆茹的小脑袋瓜子,笑得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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