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情到浓时咬一口”

书名:ABO:樱桃酿酒
作者:游客鱼某人

半个小时后,两人一起回了顾家,赵老爷子也赶过来凑了个热闹。长辈的视线在两人身上逡巡半晌,最终确认了一个事实:赵维祯和顾知年之间,甚至连临时标记都没有。

在顾知年乖乖地跟各位长辈打了个招呼后,顾母在顾老爷子的示意下将顾知年叫去了顾家楼上的小客厅里。

顾母她坐在沙发上,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等顾知年在她的身边坐下后,顾母眼神温柔地看着顾知年,这个最让她骄傲,也最让她担忧的宝贝儿子。:“年年,跟维祯相处得怎么样?”

顾知年面色不改地扯谎:“都挺好的,妈妈,您不要担心我。”

“那为什么你没有被维祯标记?”顾母这话问得顾知年脸色都变了变。omega咬着嘴唇思索片刻:“因为我现在不想被标记。”

顾母伸手握住顾知年的手:“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不是,我的身体在国外修养得很好。”顾知年回握自己的母亲:“我现在不想被标记,只是因为我想先争取一下我的事业。”

顾母怜爱却不赞同地叹了口气:“你这孩子,好好的做什么不好,非要去娱乐圈吃苦。”

顾知年掀了掀嘴角,没有对自己的执念做过多解释,“我想去,妈妈,您能理解我的,对不对?”

“我已经长大了,甚至结了婚,您就支持我一下吧,妈妈。”

顾母心里柔软一片。她伸手抚摸顾知年的脑袋,就像世界上所有爱孩子的母亲会做的那样:“好,我支持你,我永远支持年年。”

“但是年年也要答应妈妈一件事。”

顾知年从母亲的肩膀上抬起头:“妈妈,您说。”

“以后如果在事业上遇见了什么委屈,一定要先告诉维祯,这样妈妈才会真的放心,好吗?”

“......”顾知年失语一瞬:“您为什么这么信任他呢?”您都不知道他对我有多混蛋。

后半句话顾知年自然不会说给顾母听,否则他今天这个回门宴就要变成另一个景象了。

顾母慈和地看着顾知年的脸:“维祯这孩子是我看着长大的,从小到大他对你的照顾都被我们看在眼里。现在你们都长大了,还顺顺利利成了一家人,我们都相信他能成为你最可靠的后盾。”

照顾?原来在自己家人的心里,赵维祯一直都在照顾顾知年。这让顾知年有种当局者清旁观者迷的滑稽感受。他对着顾母乖巧一笑:“好,我会的,放心吧妈妈。”

“如果生活里受了什么委屈,你也别憋在心里。告诉我们,或者告诉你的二爷爷,不管怎么样,他一定会为你做主。”顾母既然能看见赵维祯对待顾知年的照顾,自然也不会错过赵老爷子对顾知年的真心喜欢。

顾知年对于顾母的后半句话还是非常认可的:自己可是赵老爷子钦点的孙媳妇,从小到大,老头儿可从不掩饰对顾知年的疼爱和偏心。

“我会的,妈妈。”顾知年将顾母的叮嘱一一应下来,倒是让顾母安心不少:“好孩子,你懂事不少,妈妈相信你以后会成为一个很优秀的omega父亲。”

“......嗯,我还年轻,这种事情暂时不想考虑,妈妈,您......”

“妈妈不是逼你。”顾母解释道:“也不是催你们生孩子。年轻人重视事业是非常正确的事,只是想夸夸我的宝贝年年长大了而已。”

顾知年轻轻点了点头,跟顾母又闲聊了半晌。

在顾知年接受母亲的温柔问话时,赵维祯也被两个糟老头子围在中间。左边是自己的爷爷,右边是顾老头儿。

“怎么会没有标记呢?你这小子怎么回事,啊?”这话是赵老爷子问的,老头儿说话的时候语气都带着恨铁不成钢的意思。

一边的老顾头点头附和:“就是就是,房子都给你们安排好了,怎么回事?”

赵维祯觉得自己在有关顾知年的事情上总是做出一些错误的决定:

比如他不该莫名其妙地因为胜负欲答应和顾知年结婚,比如他不该在新婚夜的晚上放顾知年先抢占了主卧,比如昨晚他就该干脆利落地冲着顾知年的脖子用力咬一口应付了事,又比如他今天就该直接去公司里和工作打交道。

总之赵维祯的选择总是朝着能折磨自己的方向走,而这些折磨的源头全都是因为顾知年。

这么想着,赵维祯抬头看向顾家二楼小客厅的方向,那个地方的房门关闭着,隔绝了漂亮的顾知年,也隔断了两个老头儿滔滔不绝的质问话语——你倒是清静,今晚回家就想个办法吵死你。

赵维祯在自家爷爷的拽衣袖行为中回过神来,说谎应付的话信口拈来:“年年还小,标记容易出事。”

“放屁。”赵老爷子毫不留情地戳穿:“怎么就出事?能出什么事?”

赵维祯低下头:“怀孕了对我们的事业都不好。”

这个理由非常实在,顾老爷子险些被忽悠过去,结果赵老头儿是个精明的老狐狸,压根儿不上赵维祯的当:“那怎么连个临时标记都没有啊?孤a寡o共处一室,情到浓时咬两口过过嘴瘾也行啊?”

“......”赵维祯又一次抬头看向二楼顾知年消失的方向——都怪顾知年,早知道不陪他来了!

这天晚上,赵维祯和顾知年留在了顾家。长辈们为了助力俩孩子情到浓时,在赵维祯提出睡客房后果断拒绝:“睡什么客房?跟年年睡一屋去。”

“......”新婚夫妻在长辈殷切又不容拒绝的目光里一起去了顾知年的房间。

顾知年率先走到房间里,跟顾母促膝长谈很久了他心情还算不错,不过面对着赵维祯时,顾知年依然没有什么好脸色就是了。omega回过头看着自己的新婚丈夫:“你,睡沙发。”

赵维祯轻请嗤一声,当着顾知年的面将自己的外套脱掉,然后精准无误地扔到了顾知年的床上——意思是赵大少爷标记了一处自己的领地。

顾知年咬牙,走到自己的床边拿起赵维祯的衣服就想往沙发扔,却听见赵维祯在自己动手实践之前开口:“顾知年。”

“你敢扔到沙发上,我今晚就在你的床上揍你。”

alpha带着威胁语气的声音对顾知年来说没有任何威慑力。顾知年一边扔衣服一边看向赵维祯:“这是我家,这是我的房间,你能不能有点自觉?”

“大爷爷说了,以后这儿也是我的家。”赵维祯说完,踩着顾知年房间里柔软的地毯走到顾知年的面前:“现在,我要去洗澡,然后睡觉,你老老实实睡你的沙发去。”

“呸——”顾知年向后退一步:“就算这是你的家,我的大床是我自己的,你滚蛋。”

赵维祯磨了磨犬齿:“长本事了,回到自己家来就敢对我大呼小叫。”

顾知年对着赵维祯做鬼脸,两人在房间里对峙半晌,也没有对峙出个让彼此满意的结果来。直到门口响起敲门声,顾知年让赵维祯去开门。

赵维祯斜睨顾知年一眼,为了演得像那么回事,他迈步去开了门。门口站着顾夫人,她看见来开门的是赵维祯后,脸上的笑意更加温柔了:“维祯,来,这是给你准备的洗浴用品,你看看合不合适,不合适给妈妈说。”

赵维祯叫起岳母来也非常顺口:“没问题,谢谢妈,你们也早点休息。”

等赵维祯接过东西拿着转身走回房间后,却发现小混蛋omega已经不见了。浴室里响起的水声让赵维祯知道顾知年这是跑去洗澡了——

不洗澡就不碰床,小王八蛋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这么讲究。

顾知年爱干净,赵维祯一直都知道。小时候他们经常被长辈们撺掇着一起玩,有时候赵维祯也会被叫来顾知年的房间里,让小学霸顾知年教自己写作业。

赵大少爷不喜欢学习,关上顾知年房间的门后就去拿放在顾知年房间里的游戏机打游戏,打困了就在顾知年的床上睡觉,半点客气都不讲,十足的主人做派。

某一个盛夏的午后,在赵维祯没洗澡就往顾知年的床上躺时,年少的顾知年从他的小世界里出来,气嘟嘟地过来拽赵维祯:“你不许上我的床,不许上!”

赵大少爷本来就困,现在被顾知年一边嫌弃一边又拉又拽的,心里更气了。

他翻身按着顾知年,手脚并用地压着比自己瘦小一些的漂亮小孩:“我早上才洗的澡,你再嫌弃一个试试?”

顾知年更加委屈:“可你去过外面,你身上脏,你走开,不准睡我的床!”

小赵维祯直接伸手将顾知年的脸揉成一团:“我就睡,我就睡。”

然后顾知年就又哭了,然后赵维祯就又被爷爷训了。

那之后赵维祯就不想再来顾知年的房间里玩了——小气吧啦的,睡个觉都不让。

现在再来到这个房间里,赵维祯心里想的是:他当年放在顾知年房间里的游戏机还在吗?

估计不在了,小混蛋说不定在自己离开之后就扔掉了。

思绪翻涌间,赵维祯伸手解开了自己的衬衫扣子,下一秒,空气里似乎传来了隐隐约约的樱桃香味,若有似无,甜蜜勾人。

alpha吸了吸鼻子,这味道更明显了,赵维祯也意识到了这是什么味道——是顾知年的信息素。

原来这么几年过去,顾知年的信息素还是一点都没有变,还是纯粹诱人,还是对赵维祯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但信息素的主人还是不喜欢自己。alpha伸手握了握拳,双腿不受控制地迈动步子快步走到浴室门口。

在距离浴室更近之后,赵维祯顺利闻到了更加浓郁的甜蜜香味。他咽了咽嗓子,仔细追寻着空气里属于顾知年的气息,脑海里翻腾着一个想法:冲进去,冲进去抱住顾知年,咬住他的脖子,掠夺更多属于顾知年的芬芳。

然而alpha的理智凌驾了欲望:他不能这么做,因为这里还是顾知年的家里。

赵维祯喜欢欺负顾知年,但他不想真的伤害顾知年。舍不得也好,没兴趣也罢,赵维祯宁愿顾知年张牙舞爪地讨厌自己,也不希望顾知年真的恨自己。

在顾知年洗好澡贴好阻隔贴出来以后,他看见赵维祯正坐在自己房间的榻榻米里,手里拿着一本什么书籍。

顾知年轻哼一声,“谁让你拿我的书看了?”

赵维祯从书里抬头看顾知年一眼,“这是我家。”

语气非常理直气壮。

“懒得管你。”顾知年轻声嘟囔一句,自己跑去了床上,并且直接占据了大床中间的位置。睡姿不雅,但是可以表达自己的态度——这个大床,他顾知年睡定了。

赵维祯视而不见,只是拿着手边的洗浴用品去了浴室里。

浴室门关闭之后,赵维祯近乎贪婪地深深嗅了一口里面潮湿的空气——这里还残留着顾知年的气息。

alpha闭着眼,手指放在自己的皮带上。衣服摩挲声中,赵维祯随意地将裤子扔在了浴室的置衣架上,迈动长腿走进了顾知年的浴缸里。

这里面关于顾知年的香味似乎更加浓郁了。

在无人看见的浴室里,alpha坐在浴缸中,修长宽大的手覆盖住了因为顾知年的信息素而产生反应的生理部位,并力道较重地来回触碰了起来。

龙舌兰烈酒的信息素与空气里若有似无的樱桃味交织在一起,像是在挽留这道信息素多停留一些,停留到alpha足够将自己的生理渴望纾解完毕。

空气呛人又甜蜜的信息素里,不时传来赵维祯的低沉呢喃:“顾知年,顾知年......”

赵维祯这个澡洗得够久。被困意席卷的顾知年在清明时的最后一秒,心里想的是:赵维祯是要洗来煲汤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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