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推开门就看见趴在地上的格兰司,钟崎吓了一跳,连忙蹲下趴在格兰司旁边仔细观察他还有没有呼吸。
钟崎拍了拍胸膛,松了一口气:“还好,还活着。”
白茗:……
一双黑皮靴插入两人中间,钟崎不用抬头都知道是白茗,识趣的滚开了。
格兰司被吵醒,迷迷糊糊的睁开眼他已经在白茗怀里了。
见他醒来,白茗抬起头,冷冰冰道:“真是命大,你居然还活着。”
因为她碰到格兰司的身体时,明显能感觉到他身上有些干了,呼吸也十分微弱。
钟崎站在一边瞪着她,张嘴无声说了几句,以他们两从小到大的默契,白茗怎么可能不知道钟崎的意思。
钟崎:你丫能不能好好说话了?!刚刚急的把人抱起来的不是你啊!
白茗赏了他个白眼,走到给格兰司布置的房间。
钟崎看见比他高不知道多少的鱼缸,嘴里发出惊叹。
格兰司窝在白茗怀里脸上还挂着笑,但下一秒就被粗鲁的丢进水里。
“咕咚。”
钟崎三步并作两步的出现在她身后,“你不能温柔一点啊!”
“那你来?”白茗侧靠着玻璃水缸,挑衅道。
钟崎无奈的斜眼瞥了她一眼,我要是可以,我跟你说这么多干嘛!
回到水里的格兰司恢复活力,根本不在意白茗刚才对自己的粗鲁。
他双手放在玻璃上,深情款款的盯着白茗看,看着看着还会害羞的游开。
那楚楚动人的眼神,给钟崎看的小鹿乱撞的,看的都脸红了。
“又不是看你,你跟着脸红什么?”
钟崎一脸怨恨的转过头看着她,“我知道格兰司在看你,你又不喜欢他,还不准我看了是吧?”
白茗挑眉,“你喜欢他?”
钟崎自豪的点头,“当然!”
白茗不屑的略过他身边下楼,“你喜欢的是他的脸,有什么好自信的。”
钟崎在身后小声逼逼:“说的好像你之前看上的那些人,不是喜欢他们的脸一样。”
白茗都走出老远了,悠悠的飘出一句话,“你太肤浅了。”
钟崎站直身子,指着自己,我肤浅?!她说我肤浅?!
他扭头看了眼欢快游着的格兰司,心都快化了。
我就肤浅了!怎么招吧!
“诶!你等等我!”
白茗已经走到门外,钟崎跑过来,关门的瞬间,她与格兰司四目相对。
随着门被关上,白茗才回过神来。
钟崎凑过脑袋看她,“想什么呢你?”
白茗一巴掌呼在他的脸上把人推开,嫌弃道:“别理我这么近,你丑到我了。”
钟崎:……
“没事你就回去,权限已经给你开了。”说完白茗转身上楼。
独留钟崎一人在楼道自我怀疑,他跑到楼道的一面镜子处,上下左右的看,我丑吗???
镜子中印着钟崎的面庞,虽然皮肤黄了些,但是好在肤质不错,光滑且没有毛孔,脸型微长,脸上有些肉,但这不影响他有着明显的下颌线。
自然的微笑唇稍厚,中间泛着水润的红;人中与额头和鼻梁,1:2:2的比例也很优秀;鼻梁挺直,鼻头较小;双眼皮,一双桃花眼大且有神加上饱满的额头。
唯一不足的就是两条眉毛又黑又粗的。
好在优异的发际线成功的‘拯救’了他,中分刘海把眉毛挡了个七七八八,看着就是个浓颜系帅哥。
不过这是在他不带眼镜的前提下,一带上那粗黑框眼镜,厚重的镜片把好看的眼睛全给挡住了,还撑起了刘海,那两条粗眉毛,真是惨不忍睹啊!
钟崎捂脸跑出了别墅,白茗躺在房间,钟崎的哭嚎从窗口传来,然后声音渐渐消失,看来是走了。
她叹了口气,希望他能多悲伤几天吧。
*
半夜,周围悄然无声,不过微亮的天使得周围没有那么黑。
白茗失眠了还有些头痛,她掀开被子缓缓坐起,揉了揉太阳穴,好受了些,她开门出去了。
为什么要出去她也不知道,但就像是受了某种指引,身体已经行动了,来到一扇门前,她抬头一看——居然来到了格兰司的门前?!
白茗盯着门看了很久,内心总有一个声音告诉她走进去。
白茗平静的把那个声音撕碎,眼神不善。
她还是进去了,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格兰司好像在等她,不过模样不太对劲。
格兰司的眼睛无神,失去焦点,身子还在微微的颤抖,他嘴唇微张发出一种无形的声波。
“扑通!”
白茗单膝跪在地上,一只手紧紧抓住房门,另一只手按着脑袋。
眉头紧锁,额头上和手背上凸起的青筋,看着很痛苦。
白茗的脑海中出现了几幕她从来没看过的画面,是绑架格兰司的那个男人?!
这是格兰司的记忆?
男人的眼神恶心又贪婪,白茗感觉这种眼神落在自己身上,她只想杀了男人。
眼前一红,男人挥刀了,他的手上出现了一小块肉……上面有鱼鳞……
格兰司?!
男人笑得很猖狂,把鱼鳞拔下来后,直接把肉吃了下去,他的嘴角还有血,这一幕恶心透了。
格兰司在一片污泥中,没有水,他显得很虚弱,男人抓着他的脖子,手上慢慢收紧。
这种窒息、无力又害怕的感觉,丝毫不落的传入白茗的脑内。
“砰!”
房门被白茗用蛮力扯了下来,她握紧拳头,抬手朝着门上挥去。
门上赫然出现一个个拳头大小的洞。
脑海中那种痛苦的感觉消失,白茗才停下来。
但脑海中还在播放着格兰司的记忆。
格兰司失控了,他们消失在阁楼,周围的变化使的男人慌了,抬起刀就往格兰司的脖子上挥去。
但格兰司没让他得逞,徒手把刀粉碎,他的眼睛变为深红,张嘴能看见里面尖锐的獠牙。
格兰司把男人扑倒,一口咬在男人的脖子上,男人当场咽气,但格兰司并没有就此住手。
他圆润的指甲变长变硬,他像只野兽对着男人的肚子胡乱的划着。
血水与内脏暴露在格兰司的面前时,他的眼神一下变得清明,看见这一幕,他害怕的连连后退。
他的身体恢复原状,看着手心的血迹,他像个孩子一样害怕的哭起来,白茗居然生出了想把他抱在怀里安慰的想法。
格兰司的眼泪落地成珠,雪白的珍珠被血迹染红,发着异光。
格兰司回到海内,身上的污垢都被洗净,海洋生物都围在他身边,好像是在安慰。
最后一幕,她看到了另一个自己——‘白茗’抱着格兰司,目光温柔,格兰司扑在她的怀里,她一下又一下的轻轻给格兰司拍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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