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说的，如果我把这些都喝完，你就让我走的么？”
“你……赖皮，你赖皮，王一博……”
肖战已经醉了，虽然他努力做出自己没醉的样子，可是眼皮不断地往下耷拉。
肖战此刻脖子以下都很热，他开始不断地扯动自己的衣领，想要凉快一点。
王一博心想，对，我就赖皮，你能拿我怎么样。
他面不改色地用拿了一瓶刚开好的啤酒，递给肖战：“这不是还没喝完吗？这么快就扛不住了？这么多年了，你还是一点长进也没有……”
又来？
肖战感觉自己已经到了极限。
不仅仅是胃，就连那东西，也快坚持不住了。
好像心有灵犀一般，王一博和肖战同时看向一处。
那膨胀之物，越发感到敏感难熬。
大约是立刻感受到了来意不善的眼神，肖战本能地双手遮蔽在自己身前，好像在努力掩饰什么。
喝。还是不喝？
肖战眼神逐渐模糊，只看到王一博白皙干净的面庞始终萦绕在面前，以及那双眼睛，好像总是带着一些玩味，会说话一样。
让他……让他……几乎像要扑过去。
不对。肖战……你疯了么？
你到底在胡乱期待些什么？！
一定是喝的太多了，迷失了心智！才会，才会这样意乱情迷！
最后一丝理智告诉肖战，他，必须，只能、立刻冷静下来！
而为了不让自己失态，肖战模糊不清的潜意识里，只有一个声音，那就是马上离开！
他要离开！
肖战不再思索，立刻拿过王一博递过来的酒，仰起脖子灌了下去。
喝的太急，啤酒汁顺着脖子的线条不断下滴，衣服领口湿了一片。
那若影若现的薄弱防线，最终还是失去了它守护的功能。
滴滴答答，呈现出两颗星辰一般的红晕，以及山峰一般陡峭无边的俊秀山川。
肖战大概不知道，他越是这样急不可耐地想要逃离。
就越让人想要牢牢捏住在手里，好好欣赏，把玩。
王一博垂来目光，巴巴地看着，经不住喉头上下移动。
一触即发的燥热袭来，手臂高高举起的样子，仿若带风。
他夺过肖战手中的啤酒，往身后一抛，剩余的酒汁像抛物线一样飞溅开。
“王一博，你干什么！”肖战有些生气，明明就要喝完了。
明明就……
“洒了不算喝完。所以，你还没完成要求哦……”王一博一手拉住肖战的胳膊，却隐约觉得他吃痛地往回收。
“不是你说喝酒就可以的么？怎么又说话不算话了？你……你好无聊……”肖战气的不行。
“是，我曾经说过，可是你不是也没做到么？”
“我没做到什么？我明明喝了这么多……你看，这些都是我喝的……”
“不够。”王一博冷笑。
“这些还不行么？王一博，你到底想怎么样啊……欺负人也不带你这样的。”肖战气鼓鼓的，但是脚步还是不稳的开始摇晃。
他的话语语气，全部都在挑衅。
呵呵，事到如今……就如兔子落入了鹰口，虾米被大鱼吞噬。
根本连垂死挣扎，也毫无意义……
想跑？没那么容易！
王一博更没理会肖战的躲闪，惯性地反手一拉，肖战嘭地跌入自己怀中。
唇上的酒气，喷在自己的胸口，湿湿的，热热的。
“王一博，你别这样好不好！你说话不算数……”肖战近乎于哀怨地说，眼神已经开始飘忽。
说话不算数？？
王一博轻咬牙，多年来的愤怒瞬间喷涌而出。
当年是谁说话不算数？
当年是谁为了钱，去和所谓K总做了那种见不得人的交易。
怎么？现在他反倒怪起别人来，说别人说话不算数。
肖战！
你真的以为，我还是当年那个被你训的服帖的乖崽崽，只对着你就笑成花痴的傻瓜吗？
不……你太天真了……
王一博左手跟上，一同提起了肖战的衣领，阻止他顺着自己的身体滑下去。
灯光从各个角度，照亮面前的这张，略显疲惫、慵懒、颓废的脸，可即便这样，那分明的棱角，清晰的五官和线条，也让人一眼就会心动。
“是，我说话不算数了，你能如何？现在是我定规矩，不是么？”王一博轻笑。
“可是，你之前明明有说……”肖战委屈的皱眉。
“之前是之前，现在我改变主意了。”王一博如同夜里的吸血鬼一般，发出冷艳的眸光。
“什么？你什么意思，王一博？”肖战不解。
“我现在，想要跟你玩一个游戏，怎么样？”王一博忽然竖起手指，轻轻在自己嘴边摇晃。
“不要，我没空跟你玩了，我现在就要走，放开我，王一博！”肖战有些恼羞成怒，直接打算离开。
“肖战，是你逼我的！”王一博话音一落，就用身体紧紧地贴了肖战的身体，顺势两伏倒在了冰凉的地板上。
短短四年，他经历了什么？
让他似乎再也无法抵抗。
比起记忆里的春风化雨般的温柔，此刻的王一博如同困兽出笼。
任何障碍也无法阻挡。
肖战死死咬住牙齿，想做最后的抵抗。
但是这种抵抗，在王一博势如破竹的气势压迫之下，根本如同形同虚设。
“呜呜……”
那一句“不要”根本来不及发声。
肖战就感觉到有一只手，死死地捏住了自己。
疼痛感，让肖战忍不住叫出声。
“哼。”王一博从鼻腔发出一声冷哼，却放慢了逼近的节奏。
仿佛刚才还是暴风骤雨电闪雷鸣，此刻却忽然变成了涓涓细流。
滋养着，慰藉着，某种情愫。
这种感觉，肖战很熟悉。不、准确地说，是无法忘记。
那是这四年里，支持他生活下去的念想。
他就像一个无家可归的孩子，忽然找到了回家的路，路上灯光亮起来。
好像有人在远处，冲自己招手。
但是理智，却让他努力认清现实。
他知道，那件事之后……那场所谓的“背叛”之后……
一切，已经被击碎成了泡沫。
从他的指尖，溜走了。
他害怕自己沉醉，想要别开头，于是用牙齿猛然地咬住王一博唇角，想让他放松。
可王一博偏不照办，直接扯开，一股腥腻的血水快速地奔涌了肖战的口中。
肖战吓的赶紧用全力推开王一博，也是这股力量，让二人短暂的脱离。
“不错啊。还会咬人了……”
王一博歪着冰霜一般的脸，伸出干净修长，却骨节分明的手指，用拇指不屑地将唇角的血迹擦掉。
然后快速准确地一把死死捏住了肖战的脸，让他无法动弹。
生生的把他的脸，直接掰正回来。
“看着我。我让你看着我，听到没有”王一博如同君主在检阅他浩浩大荡的士兵阵列一样严肃而冷峻，让人看不出一丝情感波澜。
他内心的深处，那句“看我这些年，没有你，活成了什么？”
却终究没有出口。
只留在了王一博滚烫的，如同夏日太阳光一样的炙热眼神里。
可肖战并不敢再多看一眼，他努力别开头，一次，两次，三次……
好像在与王一博的手较劲，他的脸颊凹陷印出深深的指痕，可他依旧在反抗……
最后，只有无助地闭上双眼。
不羁的笑容在王一博的嘴角凝固，他的眼角抽动了一下。
“就这么不想看着我么？”
“对，不想……”肖战此刻的坚持也犹如磐石。
“别忘记了……你可是我花了一千万买回来的。”
王一博直起身，半跪在地，唇角依旧带着血渍滴下。
此刻粘着血的红唇，衬着白得精致的脸庞，犹如古代欧洲的吸血鬼一样，带着一种凄厉的美感。
“怎么说，也得物尽其用吧。”
四年的时光，苦行僧一样的寂寞无光的岁月，让所有的委屈、心酸、疲惫和想念都化为了此刻这一瞬间的爆发。
“呜——”
“做的好的话，我也许会考虑放了你。”王一博的笑容又起，带着看透一切的冷酷：“不然的话……有的你受。”
肖战眼角微眯。
此刻，任何的反抗已经是没用的了。一切已成定局。
也许他说的对。这是自己欠他的。
多年来的亏欠和渴望，让肖战甚至有一刻迷恋这样的瞬间。
那种宿命感，让他觉得，如果可以，他愿意做一切事情来偿还。
肖战眼眸微转，终究不再做任何抵抗。
想走，没门！一切已经是徒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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