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顾钰寒心里是不服气的，也不得不接受杜琳的安排。
她不仅没有摆脱掉张灏澄，还和他绑定的时间更多了。
下午上完课后，顾钰寒约木离去ktv。
她需要发泄。
赛车一类的她现在不想玩。
只能选择一个省力又能发泄的方式。
木离来的时候带了两个男生两个女生，都是一个圈里的大少爷大小姐。
“钰姐好久不见，”尹溪上前要抱顾钰寒，被顾钰寒伸手挡住。
“我不跟女的抱，”顾钰寒在点歌台上点了两下，整个人还是一如既往的淡漠。
“小承儿，给老子上，”尹溪把一个清秀的男生拉上前，推着往顾钰寒怀里挤。
左承脸颊微红，抬头小心翼翼的看了顾钰寒一眼。
“别闹，”顾钰寒直接呵斥一声。
“要唱歌吗？”眼看着左承的脸色越来越红，顾钰寒摸了摸鼻子看向他。
“好的，”左承很识趣，顺着台阶往下下。
来送酒的是一个长相出众的冷清男生，顾钰寒和男生对视的时候，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张灏澄也是一愣，反应过来后垂着头把酒水和零食摆放到桌子上，就跟不认识顾钰寒一样，放好东西直接出去。
“艾草，那个男生长的好帅啊，你们上不上？”木离蠢蠢欲动，看了顾钰寒和尹溪一眼。
“没兴趣，我喜欢肌肉男，”尹溪摆了摆手，拿起一个话筒就要唱歌。
顾钰寒摇了摇头，拿着话筒的手不自觉的用力，胸口像被什么东西给堵了一下一样。
木离坐了一会儿起身出去，正在专心唱歌的顾钰寒一顿。
她没心思再唱，拿出手机打开x信，给张灏澄发去信息:刚刚那个服务员是你吧。
备注为‘烦人的张灏澄’变成‘正在输入’字样。
两三秒钟后又变回‘烦人的张灏澄’，却没有任何信息发过来。
顾钰寒拿出一根烟噙在嘴边，左承立刻拿起打火机给她点火。
左承对她有意思，顾钰寒知道，但是她对左承不感冒，拒绝过一次，左承却一直不放弃。
“谢谢，下次我自己来就好，”顾钰寒淡淡一笑。
“好，”左承睫毛微垂，心里一边一边的劝自己放弃，但每次看到顾钰寒，就会忍不住对她好，粘着她。
“要唱歌吗？”顾钰寒无意伤害到别人，她内心冷漠，但是不代表她没有心。
“好啊，”左承受宠若惊的睁大眼睛，靠近顾钰寒小声询问“你和我一起唱吗？”
“不，我去下卫生间，”顾钰寒按灭还有三分之一的烟，起身往门外走去。
张灏澄一直没给顾钰寒回信息，让顾钰寒心里有点不舒服。
具体为什么不舒服，她也说不清楚。
“我不谈恋爱，也不跟陌生人一夜情，”张灏澄语调冷清，眼底一片冰冷，“请这位小姐不要打扰我的工作。”
顾钰寒站在卫生间的拐角处，看到张灏澄手边放着铁盘子正在洗手。
她知道张灏澄这人比较冷清，只是这般冷漠的表情，她还是第一次见到。
“老子今天还把话放在这里了，不管你今天愿不愿意，老子要定你了，”木离右手夹着烟，抽了一口丢到垃圾桶里，脸上带着玩世不恭的笑容，一副势在必得的表情。
‘老子要定你了’顾钰寒咀嚼了一遍木离的这句话，心里升起一抹烦躁，眉头死皱着。
张灏澄是她的家教老师，凭什么被别人要定了？
“你在这里干什么？快滚回去喝酒，”顾钰寒声音冷漠带着一丝压迫，把木离拉离张灏澄身边，站在他的面前隔绝木离威胁般的视线。
“我不是跟你说了我看上他了，”木离笑着在顾钰寒肩膀上拍了一下，“我一会儿回去喝，剩下的全部喝完。”
“不行，”顾钰寒直接拒绝，语气冷硬“现在喝，一会儿要走。”
“这不是才刚来吗？怎么就要走了，”木离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挠了挠头发看向顾钰寒。
“既然他都已经拒绝了，你还一直追着不放，这可不是你木离大小姐的作风，”顾钰寒收敛身上越发暴怒的火气。
“还是说，你之前的那些男的，也都是你死缠赖打追来的，”顾钰寒嗤笑一声接着说道。
“怎么可能，开玩笑，我木离怎么可能会追男人，”木离表情有些不自然，又看了张灏澄一眼，对着顾钰寒笑了一下，“我回去喝酒，你快点哈。”
顾钰寒看着木离离开的背影，慢慢的舒了一口气，转身抓住张灏澄的领子眸中带着一丝怒火，“你为什么会在这种地方做服务员？”
“我...挣钱...”张灏澄声音小小的，身上那种冷清的气息变得可怜起来，眼底微红，微微垂眸小声询问“她是你朋友...”
“是，”顾钰寒直视着张灏澄的头顶，“总是这么被人欺负吗？”
“也...也没有...吧，”张灏澄长的好看，身上的冷清气质总想被人欺负，打破这层伪装，想看看真实的他，到底是怎样的一副模样。
他在这里做服务员不到一个月，平均每天被人要一次x信，每三天就有一个男生或女生骚扰他。
除去他在上酒的时候被客人摸过腰和屁股吃豆腐外，一切都在他的忍受范围内。
他在一步一步的向钱低头，一丝一缕的将自己的底线慢慢放低。
张灏澄语气中的不确定，让顾钰寒好不容易舒展的眉再次拧紧。
“你就不能找一份正经工作吗？” 顾钰寒刚说完一句话就有点后悔了。
“我没偷没抢没卖，怎么就不正经了？”张灏澄抬头看着顾钰寒，眼圈微红，黑沉沉的眸子盯着她，心底却升起一阵无力感。
“我不是这个意思，”顾钰寒放开张灏澄的衣领，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
“这个工作工资高，”张灏澄低着头捻着衣角，解释般的说着“我不敢去酒吧。”
“你能不能不要开除我，”张灏澄急忙道。
他怕他因为这个工作的原因，被顾钰寒单方面解雇。
“我知道了，”顾钰寒看了张灏澄一眼，转身直接离开。
“早点回去，”张灏澄急忙说道，还没等顾钰寒回过味儿来，又加了一句“明天上课不要起晚了。”
“草...”顾钰寒低声咒骂一句，快步往包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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