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驿站内有人正尖叫出声,这声音好似有人在割锯子。
许若灵听着隔壁传来的声响心中了然。
尖叫着的正是许黛雁,她刚苏醒就感到身子好似散架般疼痛。
她的身上一丝不挂,此刻正大剌剌地躺在地上。
木塞被随意扔在地上,木塞上还有着奇怪的白色痕迹。
地上滴落着已经固化了的红蜡烛痕迹,一点一点地簇成一团,像是冬日傲然寒梅。
她的身上黏糊糊的,胸前还有蜡滴落的红色痕迹,一点一点地簇成一团,像是支离破碎的花朵。她伸出双手揉了揉太阳穴,努力回忆着昨晚的一切。
她想起来了,她什么都想起来了,昨日许若灵那个贱蹄子给她下了药,简直是可耻可恨。
待许若灵走后,她依稀忆起昨日她在黑市找的两个土匪壮汉回来了,想来这事定是他们做的!
但是具体发生了什么,她一点都想不起了。
她呆滞地看着自己紫红得提不起的手腕,镜中白皙后背上醒目的红色鞭痕,以及红肿了的下身,无力地蹲在地上抽泣。
不知她的母亲此刻是否在焦急地寻找她的身影,想到这儿,她多想到李氏的怀中痛哭一场。
不过,从她记事起,她就从未感受过母亲温暖的怀抱。
以至于一个拥抱于她而言都是奢望。
但是她确信,若李氏知晓此事定会给她安慰。嗯,她在心中想象着,仿佛此刻她已经在母亲李氏的怀中了。
她强忍着痛感清理着身子,随后一步步移到散落一地的衣袍边,她缓缓地蹲下身子,但从下身传来的痛感,仍让她忍不住痛呼出声。
良久,她终于穿上衣裳,她正欲跑到隔壁去找许若灵的麻烦,就听见一道熟悉的声音。
“雁儿,你怎的在此处,为娘找了你一夜。”
这声音让许黛雁的全部委屈在刹那间倾泻而出,她的脸上流着泪水。
她一瘸一拐地向前走去,她多想多想感受母亲怀抱的温暖。
一步、两步、三步、四步、五步……
她是如此渴望母亲的怀抱,以至于她没有察觉到李氏眼中的责备以及不耐烦之意。
她抬起无力且疼痛的双手,她多想拥抱眼前的李氏。
“啪……”
这一巴掌,将许黛雁扇懵在原地,她的双手仍旧停在半空中,而李氏此时正端着手站立在原地。
“通宵不回府,有何事这般重要?”
许黛雁听见李氏询问的话语,心中的苦楚又一刹消失殆尽,母亲这样还是爱她的,她安慰着自己。
“我……”许黛雁隐瞒了她给景瑜下药之后发生的所有事,只是信口胡诌的一个理由。
毕竟她的清白已经没了,而且若是她强迫景瑜成为面首之事不慎传入父亲的耳朵,那她就再无机会嫁个好人家,那她的一生都毁了。
她无论如何都不能透露半分昨日的事,就连许若灵那个贱人会武功一事她也不能提起了。
一想到这她瞬间愤懑不堪。
李氏听见许黛雁的话点了点头,只是淡淡地说了句:“回府。”
景瑜苏醒后,茫然地扫视四周,当他看见许若灵的身影才松了口气。
许若灵见景瑜苏醒,快步走上前,她开口道:“醒了?”
景瑜只记得昨日许若灵将他从许黛雁的手中救出,但是后面的事无论如何都回忆不起来。
他挠了挠脑袋,懵懵地说:“小姐,昨日我怎么挺过来的?”
该不会是小姐她……
想到着他的脸又不争气地染上红晕。
许若灵听见景瑜的话,心中松了口气,看来景瑜已经不记得昨日亲吻之事了。若是景瑜不愿,又会给他增添几分烦恼。
但是不知怎的她心中升起一抹失落。
“昨日用冰水给你解毒的,现今没事了吧?”就在她说话间,她将手放到景瑜额头上,在确认一切正常后,她才松了口气。
“已无大碍。”景瑜答道。
“小姐,昨日那两名壮汉不像武唐国之人。”景瑜忽然严肃地说道。
许若灵点点头,她思索片刻后发现景瑜将手放在额头上。
景瑜貌似在回味着她将手放在他额上的温度。
一时间他的耳朵又染上了粉红。
许若灵瞧见景瑜的耳尖又红了,第一时间用手又一次感受景瑜的体温。
“不对呀,没有事?”许若灵诧异地开口。
景瑜偏过头去背过身子,眼神闪躲着,支支吾吾地说着:“没……没事。”
许若灵眉眼含笑,方才景瑜一直看着她的手,她知晓景瑜在想何事了,“小瑜儿,是不是想这样做?”
景瑜听见许若灵的话,心中正在想“小瑜儿”好熟悉的称呼,他好像在哪儿听见过。
就在他思索之际,忽然感觉到手心暖暖的。
他回头看去,许若灵将他的手牵起,一时间他好像触电般愣在原地。
他的整张脸都飞上了红霞,他支支吾吾地说道:“小姐……这样恐怕不好……”
随即他起身朝门外走去,当寒风抚上他的面庞,他才觉得脸上没那么烫,他定是病了,不然为何总是心跳加速?他思索着。
许若灵望着景瑜的离去背影,心中松了口气,幸亏景瑜未受许黛雁之事影响,一想到昨日许黛雁对景瑜所行之事她心如刀绞。
不过许黛雁近期不会再有所动作,而且许黛雁定不会让这件事张扬出去。
许若灵现今之所以逗景瑜也是为了试探景瑜如今的状态。
她立马追上了景瑜的步伐,“景瑜,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许若灵领着景瑜去见宫凰,在景瑜、宫凰二人开始熟络后,三人便回了丞相府。
我认为像李氏这样的人真的不配做一位母亲!大家觉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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