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衣人离去后,丞相府北面的一辆马车迅速离开原地,并未有任何人察觉此事。
安姨娘经此一事,加强了所有的防卫。
但是王霄杰不乐意了,他特意命令威武军中的手下到安姨娘的住处保障安姨娘和许安的安危。
这阵仗让许丞相颇为不喜,他本就从下人口中听说了安姨娘被贼人偷袭之事。
此事不正在旨在向众人说明他丞相府的守卫是一滩烂泥吗?
这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
他原本已经封锁了消息,但是王霄杰这么一弄,恨不得让全天下的人知晓他丞相府是人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
这番举动简直是在把他的颜面扔在地上蹂躏。
他心下不喜,便也就不去安姨娘的院子了。
许丞相快步走入李氏院内。
“婉婷。”许丞相一入门就喊着李氏的闺名,但是往日李氏都会出门迎他的,今日怎的不见踪影。
他心中积中一口怨气,一入门他便瞧着李氏站在门前。
他正欲发作,李氏露出一抹慌张,但很快便消失殆尽,眼神变得尽是讨好。
“夫君,妾身正欲向前迎你,只是近段时间染了风寒,步子慢了些。”李氏微微偏头,漏出了她雪白的脖颈,“没想到今日竟让夫君一人进门了,妾身真是该死。”
许丞相听见李氏这般说,便也不在多言。
忽地,他瞥见窗户打开,怒斥道:“怎的天气严寒,还打开窗子的,翠果,你怎么做事的?”
翠果跪下一边说道:“奴婢该死。”
李氏使了个眼神,厉声说道:“还不快去关窗。”
翠果关窗后便悄然退下,不一会儿房内就传来床动的吱呀声。
许丞相此刻正在床上忙活,但是他瞧着李氏对他百般顺从的模样,一时间也就没了兴致,不一会儿就在李氏身上打了个寒颤。
“还是安姨娘的院子好。”许丞相嘴中吐出这么一句话来。
待他瞧见李氏的神色微变后,唇角便不自觉的向上扬起。
许若灵此刻正在安姨娘的院中。
本来昨日安姨娘就和她说可以准备包袱前去军队中了。
但是自王霄杰给安姨娘院中强加守卫后,许丞相便再未踏足过此处。
安姨娘本想将此事隐瞒,让她心安理得直接去军队的,但是此事还是被她察觉,她自不愿如此自私地前往军队。
于是假借着闲聊的名义询问安姨娘,以确定下一步的谋略。
“安姨娘,你因何与我父亲相遇、相识、相知的?”许若灵开口问道,虽然照她对她这个父亲的了解,他最爱的就是自己,无论是谁让他感到满足或者其他的爽感,他才会去接近那个人。
“那是在一个庙会上……”安姨娘开口说道。
那陈旧的回忆随着安姨娘的话语展开,安姨娘从小不愿与人亲近,平日里只与家人说话。
那日庙会安姨娘正欲拿起摊上的狐狸面具,此刻有一位翩翩公子与她同时拿起那个面具。
两人的指尖在那一刻相碰,指尖的温度也在那一刻交汇。
她细嗅着空气着的淡淡檀香味,心跳也在此刻漏了半拍。
那公子就是许丞相,少女怀春总是诗,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那晚他们从诗词歌赋聊到人生哲理。
她爱他的风度翩翩,爱他的举止有礼,爱他的一切。
许若灵大概了解了他们的过往,于是计上心头。
“景瑜,你可有想法?”不知为何许若灵觉得此刻景瑜应该和她的想法一样,便鬼使神差地问出了这句话。
景瑜看着地面不自信地开口说道:“若让许丞相再一次感觉到身边之人围绕着他转,那安姨娘便能再一次获宠。”
许若灵站起身子,拍了拍景瑜的肩膀,欣慰地说道:“果然我们心有灵犀一点通。”
许若灵说完这句话后,继续和安姨娘谋划下一步,但她的视线一直似有若无都飘向景瑜,当她确认景瑜听见这番话后腰板挺得更直了,她的嘴角便一直上扬着。
在许若灵和安姨娘的商讨之下,终于二人敲定了在明日庙会上和许丞相的偶遇计谋。
经过景瑜的多方打探,他确认许丞相在庙会当日定会经过城上桥,城上桥是近几年修建的,正巧女皇想参观今年庙会此桥是必经之路,许丞相作为武唐国的二位丞相之一,自然要在现场随时护驾。
但是庙会本就只图一热闹,大多以平常百姓的玩乐为主,因此女皇大多像前些时日的喜雪宴一样,只图一时的新鲜,大致只会民间待半个时辰。
待女皇回宫后,许丞相便落了单。
月儿在不知不觉间爬上了树梢,宫凰还在外头准备安姨娘所描述的狐狸面具,本来许若灵、景瑜想去帮忙的,不过宫凰说什么也不让二人搭把手,一直笑呵呵地对着二人说些不明所以的话。
“今夜月儿真美,小姐和瑜哥一起在听雨轩的亭子中赏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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