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菲喜欢我啊？”戴洛飞眼珠子要掉下来了，“菲菲告诉你的，这玩笑开不得。”
“没有。”龚俊不知道这个答案他该不该满意，“你也觉得人很难喜欢上从小就认识的朋友，对吧？就像菲菲。”
“青梅竹马，是有可能的啊。”戴洛飞明显也有点凌乱，“张泯和赵泛舟，待久了不就看对眼了。”
“那你和菲菲有没有看对眼？”龚俊立刻见缝插针问问题。
戴洛飞表示驴头不对马嘴：“这是哪儿跟哪儿？出国我们是三个人，菲菲虽然是O，但我看她跟看你是一样的，你这样问，不如问问我跟你看没看对眼。”
龚俊这一想有点生理性不适，不仅身子后倾还摇摇头。
“对吧，这才正常的反应，你今天怎么了？”戴洛飞表示总算把正常的主场给找回来了。
“是瀚瀚，他和菲菲起了冲突。”龚俊还在想着张哲瀚说的话，其实不是没有几分道理。
“嫂子找你告状了？”戴洛飞这可为难了，一边是兄弟，一边是嫂子，说菲菲的坏话不好，但是不向着张哲瀚，龚俊再生气怎么办。
“瀚瀚以为菲菲喜欢我。”龚俊不打了哑谜了，但说得时候故意压低了声音。
“这……”戴洛飞语气犹疑，又多了几分神秘，最后就剩下一抹笑看着龚俊了。
龚俊被他看得心里发毛，踹了他一脚：“什么意思。”
戴洛飞这才把贱嗖嗖地笑收了，捂着自己的膝盖说：“我觉得嫂子说的有可能啊。”当然了，戴洛飞马上又八卦地给换了一种思路：“不过，嫂子这么说吃醋了也不一定，我看你你修成正果，指日可待。”
龚俊嫌弃地看了他一眼：“菲菲她……”
“她说不准真喜欢你呢。”戴洛飞没心没肺地道，“小时候过家家，她就喜欢说：龚哥哥当爸爸，我当妈妈，然后……”戴洛飞觉得丢脸没往下说，龚俊给补上了：“然后戴哥哥和赵哥哥当宝宝。”
“去你的。”戴洛飞这才想起来从小被龚俊占了多少次便宜。
“那这么说，瀚瀚说的很对。”龚俊若有所思。
“也说不定，”戴洛飞漫不经心地去了旁边的桌球台，“从小菲菲喜欢黏着你，你又不是不知道，不过在国外的时候，她也不是没有男朋友，虽然没谈多久就分手了。”
“那到底什么意思？”龚俊心里乱的要死。
“就是，你喜欢她吗？”戴洛飞这是明知故问了，马上改口，“好了，我不是那个意思。”
戴洛飞的思绪比龚俊清晰不了多少。球杆轻轻一动，母球和桌壁碰了几次，红球直直地掉进了球袋，打击对象从来不是目标对象。
戴洛飞把球杆递给龚俊，龚俊接过来，摇摇头，尝了口威士忌，“菲菲她……”
“你也搞不懂，我也搞不懂。”戴洛飞见他无意，只好自己玩了，俯着身子对准着主球，看似漫不经心，球进袋的声音却接连不断。
“你已经结婚了，不管外界怎么说你和张哲瀚，现在已经绑起来了。菲菲真要动什么心思，对你，也会带上他的。”
“不能吧。”龚俊把剩下的半杯一饮而尽，“菲菲只是妹妹，她应该有分寸。”
“分寸？”戴洛飞擦擦球杆盯着桌面，其实目标还没有进袋。“真有分寸就不会和嫂子吵架了。”戴洛飞的目光转向龚俊，“其实，你知道公司里怎么传你和嫂子的吗？”
“我的公司，你比我还了解？”龚俊笑着，目光却看向了一旁。
戴洛飞的目光却不躲避：“还真是，我是个闲人，就喜欢在合作伙伴的公司闲逛，不像某人，明明自己的公司，每天累死累活还摸不着门路。”
龚俊不说话，又端了杯威士忌。戴洛飞笑了笑，“其实黎叔叔找过我。”
“什么时候？”龚俊警觉了起来。
“应该是找你。今天上午，你们股东会开完，在你办公室。”戴洛飞瞄了眼手表，早已经过了零点，“应该是昨天上午，他问我晚会上是怎么回事，还有——”戴洛飞顿了一下，“嫂子来找你干什么。”
“我老婆来看我不行了？”龚俊笑得满是不屑与嘲讽。
戴洛飞摊摊手，这当然是所有人都知道的道理，黎叔叔问的，不是探班，而是吵架。
龚俊把剩的酒晃了两下，也没有兴致再喝了，直接放到了桌上，然后拿了外套准备走。
到门口的时候，戴洛飞叫住他：“我突然想起来，当年去欧洲，原本是没有菲菲的，她比我们小一年，但还是一起去了。”
龚俊点了点头，夜色中看不清楚路，但路早就熟悉无比，了然于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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