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这句话的同时,他的眼周泛红,手指紧紧攥成团,指甲狠狠叩进掌心,几乎要嵌在血肉里。
只是这小小的细节,安宁受情形所迫并没注意到,不然总是会心疼的。
那哥哥觉得我对你应该是什么感情?
听到这样的问题,按照以前,安宁当然会毫不犹豫的说,是兄弟之情,是血浓于水的亲情。
但此时他的脑子里嗡嗡作响,在不停的重复着这个问题,他明明也给出了标准答案,可是……
宁人更加费解的是,他为何会突然感到揪心的痛。这种痛又像是一阵心酸,让人不禁想流出泪来。
如此,泪水已经在安宁的眼眶里打转,他却宁愿狠心咬破唇,保持理智,也要将眼泪逼回去。
安宁也知晓自己犹豫太久了,该作出回应了。
只见他立马恢复神色,一脸刚才什么都没发生一般,冷漠地说道:“你自然是要待我如兄长,亲人一般。”
说罢又补道:“其余的概不许妄想。”
这句话一出,却更是打碎了所有,不给一丝希望。
为断了安生这种念想,安宁只得如此无情。安宁知道安生有多偏执,若是不彻底断了他的念想,怕是以后更要一发不可收拾。
再说了,安生不懂事,难道他还不懂事吗。
他们可是兄弟啊,怎能违背道德常理呢,不可以,他们是注定不能在一起的。
都是他的错,错了就是错了,不能一错再错,他得把这个错误给纠正过来。
安生牵强地扯了扯嘴角,语气带着颤抖,“说的好啊,既然如此……”
他的手心攥到出血,眼里闪过一丝疯狂,却又很快压下,表情顿了顿,双眸颤抖着低下,不甘心地开口道:“那你就当是我在妄想吧。”这声音轻飘飘的,越来越小。
什么…
安宁刚想说什么,却见安生正转身离去,话在口中怎么也说不出口,已然不知道该如何说了。
少年落寞削瘦的背影愈见愈远,安宁只觉心头又疼得厉害。
……
*
之后的几天里,安生再也没有找过他。
一时半会儿,安宁竟有点不习惯,却又不得已将这些事情一一掀过,毕竟,他有不能抛弃的东西和使命,他无法毫无顾忌地去为一些私人情感困其大半辈子,他希望安生也能明白,但…很明显,效果逆反了。
他无法想象安生的偏执,也十分懊悔自己从小对安生太过宠溺,终究是他惯坏了他。
……
唉。
就算在以前安宁也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这么多愁善感。
“安宁,你和安生闹什么矛盾了吗?”林彦见安宁扶着额暗自忧愁,不免问道。
安宁答非所问:“……没有吧,这样不是挺好的吗。”
“是挺好,可是——”
“行啦,林彦你什么时候这么八卦了?”
“什么八卦,还不是担心你,你性格这么好,万一被人欺负了呢。”林彦嘟囔着。
欺负?
听到这个词,安宁不禁挑眉。
不至于吧。
这个真的是认真的吗?
“说什么乱七八糟的,担心我,还不如担心你自己。”说话间,安宁起身朝着林彦的额头就是一个脑瓜蹦。
林彦不解地挠挠头:“担心我自己?我怎么啦。”
安宁不紧不慢答道:“你说呢,过几天期中测验了。”
“啊~我怎么忘记这茬了,真是该死!”林彦瞬间恼火起来。
“这都能忘,到时候期末考了怎么办啊。”对于林彦的反应,安宁也是感到好笑。
闻言,林彦拍拍胸脯,自信道:“这个你放心,期末考,哥们儿我绝对榜上有名!”
就他这蠢样儿?
安宁不禁失笑,“行,那…加油。”
“那是肯定的,不说了,我要去好好复习了。”林彦信誓旦旦道。
安宁赶紧招呼他走人,“嗯,快去吧。”
……
林彦边走边想,我是不是忘了什么?
算了,备战期中考试才是现在最重要的!
见人终于打发走了,安宁才松了一口气。
望着林彦的背影,心里叹道:林彦这个话唠,真是的。
*
……
就这样,过了好几天。
程桓也在这段时间中提前回到了他父亲的集团帮忙打理业务,应该是有意培养他成为继承人吧。
但是天亘集团是他父亲程天书和安宁父亲安如山共同打拼建立起来的。
当年程天书落魄,是安如山收留了他,两人结交成为兄弟,立志创业搞大生意,但当程天书一次次接触到利益和权力的甜蜜时,他却渐渐迷失了自我,自己是坐上了董事长的位置,却对他曾经的好兄弟安如山落井下石。
最后他直接给安如山甩下一个总经理的职位。
“给你一个这么一个职位已是仁尽义尽,足矣抵消这些年的帮助了,安如山你还想要什么!”程天书嚣张跋扈的说道。
“天书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安如山很是不解。
我们之间的友情何时如此破碎不堪一击了。
“你要是还顾及我们之间的情意,你也可以留下,若是能继续成为我的左膀右臂,倒也不是不可以。”程天书权衡利弊后说道。
毕竟留下安如山的确可以帮助他不少。
“……好。”
他答应也并非是对程天书还抱有什么期望,极大部分是因为这个企业还有着他许多心血,他不可能弃之如敝屐,况且他的身后还有一个家需要他的依靠,现在的他还不能够,他必须振作起来。
商人重利轻别离。
虽然,安如山经历血和泪的教训明白后,便不是很在意这些了,但从今以后,他和程天书便彻底断了这段友情,有的只是上下级的利益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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