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博飞快扯下布料,看到是一件衣服,紧张道:“你想干什么?”
肖战:“先换下来,你的衣服明天就能干。”
王一博神经紧绷:“我不换。”
肖战抬眸看了他一眼:“你可以不换。”
“阿嚏!”浑身湿得像只落汤鸡的小少爷打了个喷嚏,非常应景。
王一博:“……”
王一博:“换衣服就换衣服,动手动脚的,捂我嘴干嘛?”
肖战:“我家还有人在睡觉。”
王一博忽然哑火了:“……哦。”
他捏着布料,干咳一声:“裤、裤子呢?”
肖战翻找的动作未停,从柜子里抽出裤子,连同未拆封的内裤一起给他。
王一博接过,胡乱地卷巴成一团,抱怨道:“你这衣服摸着质感就不行,地摊货吧?加一起撑死了五百块。”
肖战纠正大少爷对于物价的错误认知:“八十。”
王一博大为震惊,嫌弃地拎着衣服看:“八十块的衣服能穿吗?会不会磨破皮啊?”
肖战:“这是衣服,不是盔甲。”
王一博噎住,忽然发现这人看起来冷冷淡淡的,实则比谁都能噎自己的话。不过这不是重点,他大人不记小人过地昂头道:“就在刚才那个浴室洗澡?”
肖战:“嗯。”
王一博站在浴室门口,微妙道:“这么小一间,也能叫浴室?”
肖战:“你可以不洗。”
王一博:“……”
又来了。
“你可以不”这四个字足以堵死娇气少爷的后路,肖战满脸写着“随意选择”,并没有要趁机打劫、占他便宜的意思。
王一博深吸一口气,当着男人的面关紧浴室门,想了想还不放心地上了两道锁,四下看有没有漏缝或者暗门,以从刑侦剧里学到的浅薄知识,乱七八糟地检查了一遍,才安心脱衣服。
衣服裤子上都沾了泥点,王一博厌烦地将他们丢到水下冲了一遍,然后扔到了旁边的洗衣机上。
这间浴室非常小,站两个人都嫌拥挤。盥洗台和马桶紧贴着,马桶和花洒中间没有挡板,王一博看到一张纸贴在墙上,上面用荧光笔标注着“洗澡记得盖上马桶”、“牙刷不要放到一个漱口杯里”等内容,撇了撇嘴,将马桶盖盖上。
王一博自己屋里的花洒是全自动感应的,感知到重量,停滞三秒便会出水。现在这款花洒他完全不会用,研究了半天,才判断出出水口以及怎么调水温。
“我真是太聪明了。”然后他自信地一拧。
“嗤——”水柱残忍冲击他的俊脸。
王一博:“……”
王一博抹了把脸上的水,脸色铁青:“你、小、子,很横啊!”
等他和花洒搏斗出来,已经凌晨一点,姑且不说浪费了肖家多少水电费,反正小少爷是如同斗胜的大公鸡,志得意满地哼着小调,肩上搭着毛巾,脑袋毛翘翘的。
奇怪,这么久不出来,那收银机竟然也不催他,难道一直在等自己洗完才去洗?
王一博听到外面有水声,疑惑地探头往院子里看,蜜色的肌肤霎时映入眼帘,晃得他眼一花。
肖战将扫水的工具放到旁边,从长线做成的衣架上抽出T恤穿上,一列整齐挂上的衣服间有缝隙,若隐若现地漏出了张弛的线条。墙上挂着一只细长水管,管口的水滴滴答答地往下流,临时的接口花洒被拆下来放在旁边,似乎刚刚才用完。
察觉到王一博的目光,肖战转头看他,眸子乌黑清亮,月光落垂在他的脸上,勾勒出英俊的轮廓。
王一博莫名卡壳了一下,瞬间移开视线,看向两侧:“你家这里还种了点花,可以啊。”
肖战看向砖砌起来的小桌面,说道:“我妈喜欢花。”
王一博:“哦。”
王一博摸着毛巾:“我洗完了,你可以洗了。”
肖战往屋里走:“我洗好了。”
王一博:“??”
王一博:“浴室不就一间,你在哪洗的?”
肖战:“院子里。”
王一博:“啊?”
肖战:“那里有帘子。”
家里还有两个女人,有时候使用不太方便就会在院子里凑合,反正夏天也不冷。
王一博这才发现那个水管还可以用来洗澡,仔细往旁边看,角落里果然有一扇滴着水的帘子。但他还是很震惊于这种穷酸度,原来还可以用这种方式来代替浴室。
察觉到肖战的目光移向屋里的床,王一博嘀咕道:“这床也太小了,两个人……”
话一顿,他忽然察觉到气氛不对劲,连滚带爬地翻上床,大字型往那里一摊:“我是不会睡地上的!”
要他睡地上还不如要他的命,这辈子他都不会睡地上!
肖战伸手,看起来要将他揪起来的样子,王一博两只手扒住床檐:“我也不会跟你睡的!这么小一张床,睡两个人能挤死。”
他的厚颜无耻劲时常反客为主,反咬一口熟练得不行,好像他就是这间屋子的主人。不过比起厚颜无耻,王一博其实心里藏着事,生怕他对自己做点什么。
眼见着肖战的身体越靠越近,干净的男人气息扑面而来,王一博脸憋得发红,梗着脖子和他对瞪,两只发汗的手用力地攀抓着床角,心里咚咚地打着鼓。
好在肖战的气息只停留在他的头顶几秒,抽出枕下的一张小薄毯就起身出门了。
“呼一一”王一博轻轻地长出一口气,抬头道:“你去哪?”
肖战:“你睡这里,我出去睡沙发。”
王一博大喜过望,抱着枕头在床上滚了几滚,“咚”地磕到了脑袋。
“我……槽!”他顿时疼得像只蜷缩的龙虾。
床铺的争夺战虽然胜利,但王一博完全睡不着,一夜紧紧地揪护着自己的领口,生怕被人夜袭。
到了后半夜,蚊子像直升机一样在他耳朵边打转,王一博睁着黑眼圈起来打蚊子,被热得一脑门的汗,最后累到昏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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