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瓶放在手中的一瞬间太监就感受到了一股微微的凉意,在这盛夏的烈日炎炎下让人格外贪恋。
太监摩挲了一下,做出一副谨慎的模样,视线从手中收回,落在顾京阁身上。
“左相大人,咱家斗胆问一下这是何药?”
“我能拿出来的自然是好药。我听闻今早皇上又被责罚,我作为臣子,关心皇上。”
怕太监不信,顾京阁解释道:“此药是上好上药,对肿痛出血有奇效,是我偶然间从一位神医手中所得。”
听见这话,太监眉眼顿时染上不一样的颜色,“劳烦左相费心,咱家定会交到皇上手里头。”
太监说完就要转身回殿里头,顾京阁突然上前一步,走近太监,两人之间距离很近。
在其余人看不到的地方顾京阁将一小袋子东西放在太监手心。
太监当即手腕一翻将手收回袖子里头。
顾京阁说了句:“多谢公公。”就若无其事的往后退了一小步。
在别人看来两人不过是凑的有些近罢了。
太监掂了掂手里头的份量,挺足的,面上谄媚的笑容他朝他了然的轻点了下头,微不可见。转身回了殿里。
都是些个明事理的,一不下心多了张嘴就少了个脑袋。
重陌把玩着太监盛上来的东西,拿开堵在瓶口的瓶塞,凑近鼻尖闻了闻,眉头皱了一下,面上嫌弃的神情不言而喻。
什么东西味道重的跟糊墙的粉腻。
重陌将瓶塞塞回瓶口,放在床头边上,抬眼看了眼太监让其退了下去。
沈初不吭声,重陌的手像顺着大型宠物一样顺着他柔顺的头发,听见她问自己,“知道错了没有?”
当然知道。
沈初当机立断,把自己做错的事头头是道的数出来,“我知道错了皇叔,我不应该偷懒不出上早朝,不该堆折子,我以后肯定会好好听皇叔的话的。”
沈初看着重陌,认真的说。
重陌本来是不打算责罚沈初的,奈何沈初前两日找借口不去上朝就算了,今早又不去上朝,问他原因,跟上回同一个借口。
重陌知道他是昨天晚上去逛玉春楼逛太晚了,他不想说她也不会逼着他说自己是因为昨晚逛窑子逛太晚导致今早起不了床,
一回不去上朝可以纵着他点,毕竟沈初年纪尚小又是被赶鸭子上架,处理朝政什么都不会。
小孩子心性好玩,偶尔偷会儿懒倒是可以说得过去,连续三回都是同一个借口,重陌也不知是因他不上朝还是因他逛窑子一事,气的不行。
沈初伤疤刚好就想挨揍,皮痒的紧,以至于她刚一散朝就来养心殿,把正睡的迷迷糊糊的沈初从床上拎起来,叫人拿出珍藏打板子。
一板子下去沈初睡意就被魂拉着跑了,疼得乱嚎。
“明日再不上朝干脆把早朝改成晚朝好了。”
沈初一听,寻思着这建议挺不错啊,认真的点了下脑袋。
“早朝改成晚朝也不是不······不是,我的意思是说早朝此时是历代祖先传下来的规矩,不可随意篡改也不可荒废。”
“皇叔这些天应该也累了吧,要不休···休停几日早朝?”
沈初想着皇叔刚才揉着太阳穴满脸疲惫的模样,诚心的提议到。
重陌气笑了,“皇上是巴不得板子粘在屁股上是吗?”
“!!!”沈初惶恐,连忙辩解,“不是,我只是担心皇叔没休息好······”
沈初说道后面明显的底气不足,越说越小声。
万一皇叔不愿意帮他批折子了怎么办,那些文字他一看见就一个头两个大的。
沈初一双眼睛委屈巴巴的看着她,寡妇望夫都没他这小眼神委屈。
重陌抬手在他脑袋上揉几下,把他好好的一头头发搓成鸡窝头。
沈初委屈的不断都嚷:“皇叔。”
他头发的触感软顺的领她有些爱不释手,好似那落在空中的浮云,她谈恋的多揉两下,重陌好心情的说,“看你表现。”
沈初不死心的伸出手去扒拉她缕金暗纹的大袖,金鹤伴随着他拉扯的动作变得栩栩如生。
“皇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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