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服侍了哪一位金主?

书名:【GB】把暗恋对象变成笼中雀后
作者:卷卷不吃鱼

怎么会有女人的声音?

藏凌立刻给贺屿打去电话,连续打三次无人接听后,她意外的沉着冷静下来。

刚才那声尖叫硬起来似乎不正常。

那人是谁?

贺屿为什么为了她顾不上接电话?

现在他人又在哪里?

藏凌捏着手机,脑子里乱糟糟的,是生气还是紧张她自己也不清楚。

车外的烟火气息从眼前渐渐后退,直到变得模糊不清,藏凌身边有变得冷冷清清。

身处闹市却与孤独为伍,车里安静的难受,藏凌降下车窗,想从混合许多烟火气息的晚风里汲取一些温暖。

一缕糖油糍粑的香气随风送进车里,甜甜的甚至有一丝丝油腻,但却让藏凌感到无比亲切。

她记得母亲是厨艺上的白痴,从小到大她为藏凌做过的点心只有糖油糍粑。

据说这糖油糍粑还是外婆家里的祖传点心,制作点心的糯米都是她们自己种的。

每一位妈妈都会带孩子参与播种耕种,用亲手种出来的糯米为自己的孩子做糖油糍粑。

她们坚信这是辛劳和甜蜜最直接的碰撞,他们希望自己的下一代理解、感受这种来之不易的甜。

可惜母亲只带她下过一次农田,后来便开始长期外出工作。

所以母亲的糖油糍,她也只吃过一次。

母亲承诺她成年后可以去她的工作基地,她在那耕种收成,将糯米留着,等着亲手给她做糖油糍粑。

成年后的第一个暑假,她满怀期待前往,没想到糖油糍粑没能下锅,母亲却永远的走了。

而那天她明明在给她做糖油糍粑,贺安雅进来叫的人,出事后藏凌跟随母亲的同事赶往现场后看到那一幕,她永远也不会忘记,更不可能原谅。

下了车,站在小摊位前,老板正把两面金黄的糯米团一个个翻个,甜蜜熟悉的味道萦绕周围。

藏凌鼻根酸涩,视线渐渐模糊。

“哎小姑娘薰着了吧?来来拿纸巾,”

老板带着手套的手拿着劣质纸巾包递了过来:“小姑娘你要几份?哦,十个一份,我这都是打包的,没地方放桌子。”

见藏凌没有接纸巾,老板把纸巾放在她面前回去继续翻糖油糍粑,边翻边问。

“来一份。”

藏凌嗓音有些哽咽。

“……好,这些是芝麻馅可以不?以前都做无馅的,后来有个小伙子说放芝麻会更好吃,生活太苦,加点甜味最好不过,所以我就照做了,他下班晚,我总守着给他留一份……”

老板自顾自说。

“他是不是住这栋公寓?你知道他的名字么?”

本来对老板的絮絮叨叨不在意的藏凌,在听到芝麻馅是,下意识想到贺屿,询问脱口而出。

贺屿曾给她带过吃的,不是糖油糍粑,是蒸的糯米团,里边就是甜腻的芝麻馅。

“啊?嗐!当然知道,那孩子乖得很,叫小屿,对我们很有礼貌,下班太晚回来我还在,他还跟我道歉,天冷时会给我带酒暖身,我在这十几年了,他是第一个,这么贴心难得呀!”

老板手上的铲子相互刮了刮,给藏凌打包。

贺屿他擅长笼络人心,三年前她就是被他的贴心迷惑的,藏凌心里冷笑。

付完钱回到车里,藏凌捏着竹签,一个一个吃着糖油糍粑,自从知道这芝麻馅是贺屿的建议,藏凌就觉得食之无味。

十个糍粑下了肚,有了饱腹感,藏凌心里却越来越不满。

她给林苏打去电话。

“林苏贺屿的资料能给我更详细的吗?比如他的交往过的对象,他的身世遭遇。”

“你真对他上心啦?”

林苏那边不断传来游戏声,嗓音有些哑:“这两项恰好一片空白,像是有人故意抹掉似的。”

“空白?”

“嗯,”

林苏关了游戏声,懒洋洋说道:“他的身世一栏没有写,估计没什么可写,普通老百姓嘛,工作上十个工作狂,至于下班后,下了班后他就是个透明人了,谁也不知道他下班后去做了什么,他从来不单独与同事私下约见。”

普通老百姓?

可他是贺家的私生子,她仇人贺安雅血缘关系上的弟弟。

藏凌知道贺屿是贺家的私生子,当时她差贺安雅的财务,恰巧查到一笔私人出账,收款人竟然是贺屿。

之后每过几个月,贺安雅都会向这个账户打款,金额不多但从未间断,所以她特地暗查,才得知他们之间的关系。

只是金钱往来,他们之间关系好坏如何,藏凌并不清楚

至于贺屿从来不单独与同事私下见面,怕是去做什么见不得人的是吧?

毕竟贺安雅一直给他钱,而他为了钱可以为她手洗贴身衣物。

想到这些,藏凌怒火骤然从心底燃烧,迅速变成熊熊燃烧之势。

“好了我打游戏去了,射击演练什么时候安排?对了部队省亲时间是不是准备到了?”

“演练你和祁枫商量时间,只要你们有时间,我随时都可以。”

藏凌滑着手机,有些不快:“祁枫这段估计没什么时间。”

他快被陆鑫那小傻子迷的找不着北了,一副二十四孝好老公的前奏。

“啊?那我找他商量,部队省亲那几天我去俱乐部找你。”

“干什么?我不一定在。”

“我不管,去之前我会打招呼,挂了。”

说完林苏撂了电话。

晚风侵袭,空气中油烟味渐浓,流连“美食一条街”的人越来越多,藏凌的豪车成了人流中的蓝色孤岛。

午夜后,食客渐渐散了好友零星几家小摊贩在候客,其中就有糖油糍粑小摊。

一辆私家车停靠路边,车上下来一人,藏凌立即像锁住猎物的猎豹,她身体前倾死死盯着车前镜。

贺屿下车后轻微踉跄几步,直到他扶住绿化带的树干,停下好一会儿才又开始往公寓方向走来。

他脸上全是疲惫之色。

当他走到藏凌车旁,早已伺机而动的人推开车门拦住去路。

“……藏,藏凌?”

贺屿立即停下,看清逆光站立的人,甚至后退了一小步。

“意外还是得意居多?让我等过午夜的人,至今只有你一个。”

藏凌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站的笔直,脸上没太多表情。

她冰冷的话也许被晚风柔化了,贺屿听完后似乎松了一口气,这人真的是藏凌,不然他还以为这天做了一个过于真实的梦。

“我不知道你在这。”

知道也回不来,贺屿很累,他想立刻回到自己的小窝睡个天昏地暗。

可惜藏凌不会让他如愿。

“现在你知道了。”

她上前准确扣住贺屿的手腕,推着他往车里塞。

“藏凌,我累了想回去休息,我明天还要上班的,有什么事明天再说行吗?”

贺屿手抓着车门,全身心都在抗拒,藏凌对他大半天凌虐般的索取,浑身是伤的他现在体力还没回复。

傍晚去疗养院又是一番折腾,他现在不仅累,他见到藏凌就下意识的害怕。

她已经不是四年前执拗任性的小女孩,她现在更像一个脾气阴晴不定的小恶魔。

贺屿对她真的应付不来。

“累?我走的时候可没见你说累,”

把人强硬塞进车里,藏凌欣长的身体直接压了上去,她捏着贺屿的下巴迫使他仰头看她。

见他眼里隐隐浮上水汽,真像被蹂躏后的脆弱,心里不禁冷笑,轻挑问他:“我一个还不够是么?这一晚上去服侍了哪位金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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