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小屿这是怎么啦?”
老板装好袋子转身,藏凌抱着贺屿刚好走到边上。
面对老板关切的眼神,贺屿恨不得找个地缝转。
他低着脑袋脸色苍白地躲进藏凌怀里,小声回答:“叔,我没事,就是加班累了,有些低血糖。”
看吧,说谎信手拈来,藏凌眼神讥讽的看了贺屿一眼,贺屿头埋的更低了。
“哦!”
老板眼神在两人身上几个来回,笑着劝道:“那赶紧吃糖油糍粑缓缓,我都劝过了,钱是赚不完的,身体才是革命本钱!这位姑娘是?”
“……她是,她是……”
“我是贺屿的朋友。”
贺屿犹犹豫豫找不到合适措辞,藏凌直接帮他回答了:“我正在追他。”
“啊?”
老板脸色有些僵,贺屿反应更大,直接在她怀里变成一节木头。
不过老板很快反应过来,他摆摆手说:“嗐!原来是朋友,怪不得都喜欢芝麻馅,此前我还想给小屿介绍我家姑娘,没想到小屿有人追了。”
他看了一眼远处的豪车笑了笑:“小屿从来没有带过人回来,我还以为他一直单着呢,原来不是,也难怪小屿这么优秀肯定有人追的。”
“他从来没带过人回来么?”
藏凌故意装作惊喜和意外的样子。
老板瞪大了双眼,像对自己孩子的喜爱,对自己孩子那种骄傲,他说道:“那是自然的!小屿洁身自好的很,不像这里边其他人,他一年里都在加班,深夜回来从来都是他自己,姑娘我的话句句属实哦,现如今找道小屿这样的人可不容易。”
“嗯,确实不容易,我找他找了许多年,谢谢老板。”
藏凌扫码付了钱,提着打包袋子转身走向公寓。
老板在身后喊着:“年轻人,要好好的啊!”
“会好好的,”
藏凌没回头,说完低头问贺屿:“我们会好好的,对吧贺儿?”
贺屿没有说话,他还沉浸在藏凌说追他,沉浸在老板说藏凌喜欢吃芝麻馅的震惊里。
四年前
贺屿还是公司的合同工,每天忙的焦头烂额。
有一天接到疗养院电话,母亲病情又不稳定,开始乱吼乱叫乱打人,当时服用的药物对她来说已经没有用了。
医生建议换另一种药物,但药物价格昂贵,贺屿束手无策时接到覃景润的电话。
覃景润告诉他,只要他帮照顾一个女孩,给她做饭保证她晚上不乱跑出去鬼混,就可以支付他比他月薪高好几倍的报酬。
走投无路了贺屿当时就答应了覃景润。
俩人第一次见面是他去学校领人。
那天藏凌因打架被留下。
贺屿接到覃景润的打款后,第一次按时下班去学校接人。
当他从校长办出来,在一排把书包举在头顶的孩子中看了一会儿,指着一个看上去乖巧的说:“你,跟我回家。”
“嘁”
旁边那额角开裂、嘴角带伤、带着耳钉的女孩松手把书包拖在地上,歪着头朝贺屿看来。
那眼神盯的人心发凉,让贺屿想到年前他去西藏为母亲求药,在川藏公路上遇到的野狼。
“怎么野狼似的!”
贺屿皱着眉头审视她一番问:“你才是藏凌?”
女藏凌没说话,斜了他一眼,捡起书包冷哼一声走了。
“……”
贺屿心梗,他觉得野狼是高估她了。
他沉着脸跟在后头,发现那藏凌垂在身侧那只手在不受控制的发抖。
那条发抖的手臂让贺屿对藏凌升起怜悯之心。
出了学校,藏凌朝他伸出手问他:“有吃的吗?饿了。”
贺屿愣了愣从包里翻出一个塑料食品袋,里边有他路过地摊买的芝麻馅糍粑。
藏凌看了他一眼,从他手上拿走糍粑咬了一口,顿时瞪着他看了好一会儿,嗓音沙哑说:“我最讨厌芝麻馅。”
说过之后,她却把糍粑一口不落的吃完了。
贺屿至今记得她吃糍粑是微红的眼角。
他们相处算相安无事,只是贺屿过不了几天就会进学校受训、领人。
有一天贺屿需要加班,半夜回来时,藏凌的房间还亮着灯。
他怀着好奇的心上楼,走到门口时,见藏凌一丝不挂的站在落地镜子前。
她神情冷漠的盯着镜子,完全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贺屿被眼前的一幕吓傻了,他下意识想跑,但藏凌反应比他快,她猛的扭头看来,顿时,贺屿两条腿像被钉上钉子似的,无法挪动半步。
那天贺屿看遍了藏凌的身子,也看清了她腰腹上的淤青。
“贺儿老师,Beta就读贵族学校就要遭受白眼和排挤么?”
“贺儿老师,没有母亲就要在家长会上倍受嘲笑么?”
藏凌一步步朝他走近,贺屿感觉自己可以动了,但“没有母亲”“备受嘲笑”让他无法弃她不顾。
他脱下外套包裹住藏凌姣好的酮体,抱紧她告诉她:“那不是你的错。”
那天晚上开始,藏凌开始依赖他,每天晚上要躺在他怀里才能安睡。
但他们仅仅躺在一起相互温暖,贺屿从来不敢想其他的。
后来藏凌说喜欢他,一个十六岁,任性霸道的小姑娘说喜欢他。
贺屿震惊的说不出话。
后来他们之间的相处方式开始变得微妙。
藏凌依旧尊重他,应该说越来越尊重他,她向他索吻被拒绝后没有任何不满,反而越来越听话,不会让他在覃景润面前难做。
她说她从来没有放弃追他,她会等他的点头。
她说如果如果她的表白不够正式,她会给他一个正式的完整的表白。
后来她做到了,但是他还是离开了,拿着覃景润答应的三倍报酬。
“怎不说话?是想起了什么?还是在想什么招数拒绝或者逃跑?”
回到门前,发觉贺屿反常的藏凌在他紧实的大腿上掐了一把,冷声问道。
“啊!……我没有!”
贺屿下意识反驳,之后他才发现他们站在了门口。
“我到了。”
他揉了揉被掐疼的地方,那里肯定又青了,眼前的藏凌与他回忆里的藏凌天差地别。
贺屿苦笑。
这个小恶魔真的是他一人逼出来的吗?
“开门,我送你进去。”
“不用,你放下我,我自己进去就好。”
贺屿慌张拒绝。
藏凌看着他的眼睛好一会儿,伸手揉揉他的腺体位置,见贺屿在她手下渐渐喘气软下去,她一手把他捞进怀里。
她低头亲了亲他的耳垂,贴着他耳廓道:“怎么如此慌张?你眼里,我脑子里就只有那一件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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