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浩翔在阳台一坐就是一个下午,其他三个人也默默的陪在旁边,直到太阳落山,夜幕托起月亮,他才开口,"我给你们讲个故事吧。"
"从前有一个小男孩,他的爸爸是个很厉害的人,别人都很羡慕他,觉得活在那样的光环下该多幸福啊,他曾经也是这么想的。可随着男孩长大,爸爸对他的要求也越来越高,他要男孩成为最优秀的那个。他从小就被期待困住,所以他用自由换成就,只为了得到一句夸奖,可爸爸并不满意,他觉得男孩本该做的更好。在这种环境下长大的男孩慢慢丢掉了骄傲,变得自卑不爱说话。别人却认为他是因为家世好才表现的高高在上,都不愿意和他玩。或许是太渴望认同和友情,所以当他遇到那个愿意和他讲话带他玩的人时,他几乎是用尽一切办法去结交,恨不得把心都挖出来捧给人家。起初朋友对他很好,到哪都带着他,听他的心事,鼓励他去做自己想做的。男孩也就掏心掏肺的想要对朋友好,为他做这个做那个,当他的钱包和佣人。朋友把他称作财阀,也会经常说男孩是他的狗,很听话,从来不会咬人。男孩其实不喜欢这样,但他也没说什么,他只想留住这个朋友。后来男孩在兴趣上有所成就,高兴的想去找朋友庆祝,却听见朋友在和别人大肆谈论自己曾告诉他的心事,说他能在自己喜欢的路上走远都是家里在帮忙,说他除了有钱一无是处,说他不过是一只听话又好利用的狗。男孩才后知后觉,原来那不是什么朋友,他是为了钱接近自己,至于随叫随到,任凭差遣,那都是意外之喜。男孩生气的质问,换来的却是拳脚和嘲笑。他永远都忘不掉那人满目戾气,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说男孩不过是他的一条狗,狗该听话,不该逆主。自那以后他们变得肆无忌惮,每天都缠着男孩,有时是要钱,有时只是为了发泄。"
故事到这戛然而止,句句不提绝望又句句都是绝望,他语气平淡的像个旁观者,可明明连听故事的人都觉得窒息。
"这是......你的故事。"贺峻霖的声线有点颤抖,他猜到严浩翔曾被黑暗敲打,但没想到会是这样不堪。
同时他又庆幸,庆幸他能振作起来选择逐光而行,换做别人,可能早就被深渊吞噬,万劫不复。
"严浩翔,你不是家狗,你是傲气的雄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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