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博到底又信了他一回,特意找了太医给肖战号脉。真是五毒散,好在毒性未渗入五脏,还没遭什么大罪。
“可有解法?”
老太医捻着胡须点点头,有是有,而且有两种解法。
“其一是用乌头草,和五毒散药性相克,以毒攻毒,运气好三日内可痊愈,但乌头草也凶险万分,若用量不当,或者这位小公子身子虚弱扛不住药性,可能当场丧命。”
当初九王爷就是用乌头草加了些中成药给肖战解毒,最后几年肖战身体一天天虚弱下来,哪怕王一博每天给他炖补药都见效甚微,跟这也有一定关系。
王一博食指轻轻敲着桌角。
“其二呢?”
“其二便是温养,用天麻,灵芝,金线莲,肉苁蓉,银杏,五钱子熬药,稳固心脉,养个三,四年也能根除毒性。只是这肉苁蓉是西域大漠进贡的,有价无市。”
太医识趣地没说下半句。
照这养法,三年至少得花万把两银子,就为救一个刚签了身契的家仆,难道八王爷疯了不成?
谁知王一博几乎没犹豫便让陈太医开了方子,把老管家叫了进来。
“去开库房,把年前收的血灵芝拿出来,这上头的药派人去抓,不拘什么价钱。”
吩咐完又忧心忡忡地盯着药方问。
“太医署现有多少株肉苁蓉?本王全要了。”
陈太医默默良久才道。
“有十株,每日切一片熬药,能用一年,只是一株要三百两。”
王一博眼皮都不抬。
“嗯。”
十株就是三千两。他们正三品的太医一年也就一百二十两年俸,王爷是贵胄,年俸一千两。
八王爷这是一下拿出了三年俸禄为个家仆买药,陈太医咂舌,疯了,真是疯了。
当晚王一博便端了一碗黑漆漆冒着热气的汤药往肖战跟前一递。
“喝。”
肖战狐疑。
“这是什么?”
王一博端着个药碗有些下不来台,随口蒙他。
“毒药。”
他这么说,肖战反而接了,赴死一般捏着鼻子将苦药汁一口气喝了下去,趁着毒发前终于任性了一次。
“王一博。”
他从未这样直呼过八王爷的名讳,哪怕上辈子如同夫妻一般,肖战也只会唤他一声“爷”。
王一博也是一愣。
“嗯?”
“若有来世,你不是王爷,我只是平头百姓,到那时你我再续前缘可好?”
王一博定定地看着肖战,半晌回应一声。
“好。”
肚子开始涌起阵阵暖意,该是毒药发作了,肖战最后深深望了一眼王一博,眼眶悄悄蓄满泪水。
“来世再见。”
王一博双手环胸,点点头。
“嗯,来世再见。”
一个时辰后,屁事儿没有的肖战挠了挠下巴。
“... ...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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